按照流年对于公子幽的了解,这个女人绝对不会一直让自己处于劣势,无论任何事,刚才自己欺负了她那么长时间,看起来,现在她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是吗?
想到这里,流年忽然觉得没有那么紧张了,甚至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在战斗中,最可怕的不是对手有多变态,而是对手从头到尾不出手,这样的话,你永远不知道对手的底牌是什么,你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的方法去应付对手。但是,一旦对手出手,一旦对手反击的话,整个状况又将改变。
刚才,公子幽就一直处于被动,她不出手,也出不了手,虽然流年步步近,可是不得不说,他的心里还是没有谱,因为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最后取得胜利。虽然跟公子幽对战,他们似乎每每平手,可是这一次的对战,他却希望能赢。 他轻轻地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手也放开了叶词的面庞,撑到了身后,整个人的力量都压倒了撑在身后的两只手上,整个人显得轻松而有惬意。
他说:“我说过,我的记x一向很好,我刚才确实是这么说的。”
“如果我说我拒绝呢?”叶词眯起了眼睛,唇边卷起了一丝凉薄的笑意,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流年紧紧盯着叶词唇边那一丝凉薄的笑意,过来许久才淡然的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词却被这个答案弄得愣住了,她想过流年的回答,更想过如果流年继续死皮赖脸的跟自己玩文字游戏的话,她应该怎么应对,可是却没有想过流年会这个答案。她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流年:“你说,和你没有关系?”
“原本就是如此,你拒绝是你的自由,而我追求是我的自由,这两者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流年从唇角溢出了一丝似有似无的叹息,他不在看叶词,而是抬起头看着漆黑的牢房顶,不期然的想起了莫泠。
其实,莫泠也是这样吧。她一直纠缠着他,而他一直拒绝着她。她的纠缠让自己不胜其烦,甚至希望从头到尾没有认识过这个人才好。而现在,公子幽和自己,是不是也是像他和莫泠呢?
一个追,一个躲,一个要求,一个拒绝。
流年忽然觉得有一丝心惊r跳,难道自己最后也会被公子幽深深的厌恶吗?不,这种感觉真不好。
难怪求不得是很苦的。他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莫泠那种求之不得的苦楚了。流年的手指几乎要抠到石板里去了,那坚硬的感觉让他的指甲生疼的厉害。他绝对不要成为莫泠那种人物,他是流年,他有自己的骄傲和方法。
“这样吧。”流年忽然低下头,看着沉默的公子幽,目光里一片冷寂,没有热情如火,也没有平r的痞气,只是沉默如一滩不见底的死水。这样的流年对于叶词来说是陌生的,陌生得让她有一种说不来的寒冷。
“什么?”叶词望着流年,只见他一本正经,没有意思调侃的味道,也不自觉的慎重起来。
“我承认,我对你感兴趣,我想你做我的女人,这是我的愿望,我的请求,也是我的目标,而你似乎对于我的追求,我的目标并不感兴趣,甚至不屑一顾,所以你拒绝。”流年十分有条理的分析着,就感觉在说一道冰冷的数学题,在演示一条冰冷的系统数据,甚至是在敲打一条冰冷的死鱼一般的沉静,理智和让人压抑。
叶词不得不承认,她也被这种压抑弄得呼吸不顺畅,甚至她想反驳一下流年做出的分析,可是,张开了嘴,她却又闭上了。她要反驳什么呢?反驳她其实对流年的追求感兴趣,其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