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熄灭了,卧室里响起咿咿唔唔声。
等等,今天是危险期……黑暗中传来女人的惊呼,你快戴上套……
用不着了吧!男人的声音迫不及待的喘息,你刚才都不是都答应……生孩子了吗……
我是说等抓到sè_mó之后!女人坚持,也许还要再过好几个月呢!万一有事,我总不能挺着大肚子去破案……
好吧,好吧!
苏忠平拗不过妻子,只好摸黑到床头柜里翻出保险套戴上,然后重新压到妻子身上。
石冰兰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承受那逐渐剧烈起来的一bō_bō攻势……
她再也想不到,今晚的决定将会令她后悔终身,以后永远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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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石大乃已经开始调查她父亲的仇人了?
阿威怪叫一声,险些失手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
老孙头赶紧对他做了个手势,低声说:嘘!小声点,别把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这是两人惯常见面的那家小咖啡吧,优雅的外国乐曲缓缓流淌着,很好的掩盖住了说话的声音。
阿威定了定神:你的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好几个在地方派出所工作的内线都给我传来了消息,说石冰兰近期突然开始调查她父亲的资料,从工作、婚姻到各种社会关系,特别是二十年前的所有材料和档案,她全都搜集殆尽,连任何细枝末节都不放过,同时她还遍访了那老杂碎所有尚未过世的老朋友。我起了疑心,派人找到了其中几位,用拐弯抹角的办法套问他们的话,得到的答案惊人的一致。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石冰兰现在正在给那老杂碎曾经得罪过的人排队,你父亲必然也在其中!
阿威的身躯震动了一下,尽管他戴着精巧的面具,但都似乎掩饰不住脸色的难看。
奇怪,她是怎么想到老杂碎头上的?我费尽心力,不惜冒险绑架了那么多局外人,就是想要把水搅混……按理说,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我做的这些案子都和老杂碎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为何她这么快就能摸到正确的方向?
这就要问你了,小威!老孙头神色严峻的说,单从案件本身应该不可能露出马脚,但你跟她打过电话,那晚在黑豹舞厅又面谈了那么长时间,你是不是沉不住气,曾无意中说漏嘴了一两句话,以至于被她发现了线索啊?
不会吧!我跟她说的话虽多,但从未提过老杂碎呀……
你再仔细想想,真的从未提到过么?哪怕是旁敲侧击的提到?
阿威沉吟片刻,猛然醒悟道:在舞厅里我是提到过一次,当时我好象是讽刺了她一句,说你爸爸也跟我是同好,先后娶的三个老婆都是波霸……
唉,那就是了!老孙头跌足长叹,小威你怎么如此大意呀!老杂碎的第一次婚姻是在乡下娶的,他本人觉得颜面无光,进城工作之后几乎绝口不提,甚至还尽力掩饰这段婚姻的。时间又过了这么久,知道的人基本都死光了。只有如你我这样的仇人,而且还是兼具熟人身份的仇人,才会如此清楚他的底细的。石冰兰就凭你这句话,已足够推断出不少真相了,你以为她第一警花的称号是白叫的吗?你太小看她啦!
阿威被数落的无言以对,满腔郁闷也发泄不出来,只得端起热咖啡狠狠的灌进嘴里,咬牙切齿的道:现在我知道了,她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大脑也够灵光,并不输给她那发达的胸部。下次我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嗯,那就好。不过你也别太紧张了,她虽然摸到了正确方向,但我估计一时还怀疑不到你父亲头上!
老孙头自觉刚才语气过重了点,忙为阿威又倒了杯咖啡,安慰起他来。
那老杂碎当年做过生意,混过官场,还进过娱乐圈,人生经历极其丰富,有意无意得罪过的人不在少数。石冰兰要一一调查出这些人,还要具体分析每个人的情况,短期内是不可能完工的。退一步说,就算她当真怀疑到当年身为少年犯的你,也绝对查不到你的下落的,更不会想到你后来会远走异国他乡,改名易容之后再回来。你目前伪装的这个身份应该还是安全的!
我知道。假如我只是被动躲避她的追捕,那当然不用担心。可是我不愿意伪装一辈子啊!在我报仇雪恨之后,我还希望有一天能恢复从前的姓名和身份,堂堂正正的出现在社会上。如果被石大乃怀疑到了当年的我,那我就只能永远隐瞒下去,再也不能实现这份心愿了……
阿威苦恼的说,眼睛里充满了落寞的表情。有谁会愿意一辈子戴着面具生活呢?他很早以前就下定决心,只有在替父母报了仇、并将石家姐妹彻底征服后,才会去做整容手术,修补掉结在脸上多年的伤疤,以全新的面貌投入生活。
老孙头理解的点点头,叹息了一声说: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阿威双目闪烁不定,伸手轻轻一拍桌面,沉声道:我想来想去,现在惟一的补救办法就是主动出击,设法将石大乃引入歧途!
哦,怎么个引入歧途法?
我已经有了个粗略的想法,但是细节部分还有待完善,另外,还必须靠你帮忙才行……
阿威推开咖啡杯,将嗓音压的更低,把想到的计划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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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石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