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只能说,他给疯父送水时,见过一道人,道人手中捧着碗,另一只手里牵着条不会叫的狗,走入了可通往命运的小巷中,于是书生……跟了上去。】
小二合上书,皱眉啧了一声:“写的什么玩意儿?”然后随手丢入装废物的筐中。
生死簿上陬山医馆大夫的记载中,大夫一生行医救世,只为钱财蒙蔽过一次双眼,他曾卖过一个孩子,从穷苦人家的手中骗来,卖到富贵人家的府中去,这一条罪孽,也会跟着他一生。
邪念生起来的那一刻,它便一直在那儿 ,一直凝望着、等候着一个稍不留神的机会,抓住空隙,便会吞噬人性、善念、及本真。
作者有话要说:
ps:不要做坏事哦。
pps:感情戏慢热不是我的错,我自己很喜欢这种细水长流的发展的说……
第40章 戏子魂:一
黑漆木柱, 红牌匾,石块砌成的台子有半人高,两旁还挂着红色的帷幕, 不过帷幕老旧了, 有些地方的颜色泛黑。黑瓦之上落下了几只燕雀,张开翅膀又轻轻飞落在了飞檐上, 歪着头往下头看。
红牌匾挂在黑漆木柱之上,一则‘悲欢离合演往事’,一则‘愚贤忠佞认当场’。
台上的大汉挂着长长的胡须,怒眼圆睁,演的就是个忠孝之臣, 面对奸佞时大胆直言,不讳权贵的场面。
“吴侍郎,你欺压百姓, 贪赃枉法,待我上告议政殿,请皇上拿你乌纱帽,给百姓还个公道!”长胡须的大汉说这句,双手在右侧高空高高举起, 那吴侍郎吓得连连后退,一只手发抖地指向他:“你……你莫不晓得, 我背靠哪座大山?”
“如何不知?!”长胡须大汉一挥广袖, 大步上前,魄力拿出之后浑身充满了威严之气, 他走到那尖嘴猴腮的吴侍郎跟前,道:“你不过是仗着有丞相撑腰,为非作歹,我已证据确凿,即便是丞相在此,也救不了你!”
鼓点落下,台下众人连连鼓掌叫好。
刚静下来的戏台子边,有人吆喝:“姜相到——”
此声一出,幕布后头立刻造出电闪雷鸣之声,台下众人纷纷握着手中茶杯,还有人花生米都在手里捏碎,屏住呼吸朝台上瞧去。左一侧小门,紫袍上绣仙鹤补子纹的衣摆从门后露出,紧接着面涂粉,眼着妆的女子便阔步走出来,双手叉腰,一双眼睛凌厉瞪向台下。
吴侍郎瞧见来者,立刻举手高呼:“丞相!丞相救我!”
台上演得精彩,台下的人也议论纷纷。
一年轻男子从外面跑入,瞧见坐满了人的位置,有些懊恼睡过了时辰、只瞧见正中间一桌只坐了两个人,于是挤身走过去,站在桌边,男子赔笑:“两位兄台,你这位置还有人吗?可否让我一同观看?”
男子生的顺眼,坐在左侧的男人抬眸朝他看了一眼,于是咧嘴笑了笑,下巴往旁边一撇:“坐,桌上还有茶水干果,想吃就吃。”
男子一见这人这么好说话,连连拱手道:“多谢多谢!”
说这话,却也忍不住朝这桌的两人瞧过的身穿青衫长褂,袖口窄,手中捏着一本书,正在微微皱眉写着什么。武的则粗犷些,穿着不羁,衣服也是粗衣麻布,头发随意扎着,下巴一把大胡子,瞧上去与那写书的不像一路,偏偏还能时不时朝对方书本上瞧两眼,端了茶给对方,写书的头也不抬便喝了,可见信任。
男子瞧见台上演的还是昨日自己瞧过的,不禁松了口气,于是与这两人搭话:“两位兄台经常来看戏吗?我日日来,怎么没见过二位啊?”
“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刚好闲着没事儿听说有唱戏的才来看看的。”写书的男人说完这句,将笔放下,对着那大胡子男人道:“去,给我买两个肘子来。”
“吃死你吧!还吃肘子,我不过就是输了你一次,你都拿此占我多少回便宜了?”大胡子男人有些不爽。
“嘿嘿,我说了,我们那两位主子绝对不会和我们一路看戏,他们俩之间,有猫腻。”说完,他用手比了比歪七扭八的意思。
大胡子男人翻了个白眼。
“二位兄台叫什么?我叫徐堂,和二位交个朋友。”男子说。
写书的朝他看了一眼,眉眼带笑,压低了声音道:“沈长释。”
旁边的大胡子也拱手:“钟留。”
“沈兄、钟兄!”徐堂说完,台上正好演到精彩片段,他立刻到:“沈兄快看!马上就要到精彩的了,我昨日便是看到这儿家中有事被人叫走的。”
“哦?精彩?莫非是那姜丞相把大胡子给砍了?”沈长释问。
徐堂脸色一僵,连忙摇头:“怎么可能?大胡子是我朝忠臣方贤良啊!他如今已是兵部尚书,位高权重呢!我说的精彩,是方贤良将那姜丞相训斥一顿,让她再多话也只能吞进肚子,差人将贪赃枉法的吴侍郎给拉下去啦!”
沈长释眨了眨眼睛,朝钟留瞥了一眼,于是问徐堂:“姜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