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很顺利,一举将这五个人的老巢端了,但还是有两个人咬破了牙齿自杀,一人被杀,一人重伤被俘,还有一人轻伤被俘。
窝了一肚子气的众人,此时终于松了口气。审讯什么的,倒显得不重要,因为有花桃生。
后事交给息宁去办,众人都回到院子里追问花桃生这些年的经历,个个心里都怀着个疑团,花桃生为何会成为杀手?他又是属于什么组织的?是谁雇佣了他们?这个组织又有什么手段来控制属下的杀手,让他们宁原服下如此歹毒的毒药而死都不敢背叛?
“桃生,说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又为什么会成为杀手,这次是谁让你对付我们的?”
“我是怎么活下来的?确切地说,我是个死人,活着的死人。这些年,我连复仇的心都几乎没有了。当我看到执闲的那一刻起,我才重新有了点生气,才会不顾曝露身份,交出我最后的底线只为一见执闲。只要能看到我们花家有人还活着,我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天幸,我们花家还有你们几个人活着,当初……”
花桃生闭上眼,任思忆在脑海里掠过,缓缓的将这些看的经历以平淡的语气道来。
从秘道出来后,花桃生选择了往山里跑,他想,先往山里跑摆脱追踪的人后,再折到其他地方回来打听消息。
只不过,跑了不过十多分钟,追杀的人的语声就在后面隐现。一同跑的几个人边跑边商议,花家整个家族都不能对付的敌人,凭自己这几个老弱,若硬拼,只能是送菜的。最后,几人分开逃散。
追杀的人,很容易就通过他们留下的痕迹判断出他们有几人,分开往哪个方向而逃。所以,纵然是分开逃,还是有两人带着一条狗紧追着花桃生。
年仅十四岁的花桃生,终究年幼力薄,再加上这么没目的的择路而逃,在天没黑之前就已开始力竭。跑了这么长时间,前面早已没路,后面那条狗总是在后面汪汪叫个不停,更是让人心焦。这狗,叫了那么久怎么还不会觉得口渴呀?
双脚如灌了铅般难以迈步,抬头看看阳光难透的密林,已生出绝望情绪的花桃生,咬了咬牙,豁了出去。
转过身,依着一棵树略作休息,伸着腿踢了踢以减少酸麻的感觉,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死战。死就死吧,就算是死,也不让这班让自己家破人亡的家伙轻松。
一条黑色的大狗,跃起近两米的高度向花桃生扑来。花桃生奋力跃起,凌空一脚向黑狗踢去,却因双腿酸软未能跃高,腿一软,只跃起一米高左右且踢出的一脚也毫无威势可言。
这一脚免强踢中黑狗的腹部。受此一脚,黑狗扑势被阻,自空中翻落在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再次扑来。花桃生脚软落地未能站稳倒在地上,见黑狗再次扑了上来,瞅准黑狗的颈部双手叉了上去,不让黑狗咬脖子。一人一狗就这样滚在地上撕打起来。黑狗前爪将花桃胸前的衣服撕烂并撕出几条血痕,花桃生不敢松手,死死掐住狗脖子,却一时三刻不能将黑狗捏死。心里却在想,若然如此下去,这狗还没死,追来的人就已到了。
当下,抽出一只手,屈起三指,另两指下向狠狠一插,将黑狗的眼睛刺瞎。黑狗双眼被捅,发出一声悲呜。正当花桃生拔出手,捏成拳欲再度砸落时,旁边一脚带着凌励狠踢过来。仓促间,花桃生双手一格,嘣一声,花桃生被踢得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
格挡的双手,被踢得一阵酸麻。花桃生翻身坐起,双眼狠盯着来人。
被压在地上的黑狗,此时得脱,却因双眼被花桃生刺瞎,此刻痛疼难当,嘴里呜呜直叫,没有方向感的在原地转起了圈来。
当这条狗转到来人面前时,许是痛得急了,竟张口一个俯冲向来人咬去。刀光闪动,一只狗头抛出并带出一蓬血雨。来人很干脆的将狗斩杀掉。
“哈~哈~哈!你养的狗,居然咬你!哈哈,真是有趣!”
“笑吧!等一下你就笑不出来了。当然,我可以让你的身子接上狗头,再将你的头接在狗头上,然后再分开埋了。”
看着这个有点跛脚,身高一米八,头发蓬乱,双手纹身的中年人,再听到他这句冷冷的话语。花桃生没来由的,竟感到一阵恶寒。
“嘿嘿,你吓小孩呢?来呀!”
待来人走近约三米时,花桃生竟站起向来人冲去,脚步刚迈出,将刚才在地上翻滚时握在手里的沙土向来人撒去。
跛脚男将沙土挡掉,胸口却结结实实中了花桃生一拳。这一拳击在他的胸口上竟只是将他振得向后退了两步。花桃生见功挺进,向跛脚男发起猛攻,对方却好整似瑕的与他周旋。花桃生的每一次攻击都被对方轻巧化解。
花桃生已气息浮躁,粗声喘气,汗水湿背。眼见这样下去,定然不得脱,说不定连对方一根毫毛都伤不了,更何况,在与对方对战时,对方的武器始终未出手,对方的另一个帮手也已立在一旁看着。偏偏对方防守甚严,咬咬牙,拼尽全身力气,高高跃起,扭动身躯,用出旋风腿攻向对方头部。
跛脚男伸手格挡。花桃生早预料,与对方实力差距过大,这一招实然不能给对方带来伤害,故在对方挡住第一脚时,并没有将脚收回来再踢上第二脚,而是以第一脚支在对方的手臂上,以此借力,另一势递出踩向对方的脸。对方未料到,花桃生居然放弃了有力的攻击,竟采用这种并没什么威力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