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湄转过头去,见温禧正看着她。
“你从哪里跑过来的,怎么额头上全是汗?”庄湄走过去,踮起脚尖来,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汗,“温翀哥哥一大早就去机场接北方的人了,南方的人说不用你去接,等到了路口,你去迎一迎就好了。”
温禧颤颤的握住她的手,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这情况有点吓到了庄湄,她放下豆花,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别吓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知道你月、经快来了。”庄湄看见这样的温禧,又想起了自己母亲那几欲成狂的眼神……温禧的下巴瘦得尖尖的,她身上依旧套着那件被庄湄打的东倒西歪的丧服,庄湄再次微微踮起脚尖来,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给她扣好,生怕她吹了风。
两人离得很近,鼻息相碰。
见温禧还不说话,庄湄便一手拉着她,一手端着那晚浓香滚热的甜豆花,两人进到厨房旁的小天井里,这小天井里载满了西红柿、黄瓜、红豆和几株长得格外高大的向日葵。
庄湄让温禧坐在藤椅上,自己就坐在了温禧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