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再走秀结束后就觉得突然见危机解除了,崩了一个月的弦突得一声就断掉了。一失去工作的支撑,原来努力积压下来很多情绪就策马奔腾而来。
苏黎这个人啊,来的突然,去得也匆匆。留下内心一团乱得清平。
内心不安定,清平这顿饭吃的也糟心。
职场之中,少不了溜须拍马。自家领导围在ceo身边不知道讲些什么,有人来向ceo敬酒都被薛然一把揽过去了挡掉了,异常狗腿。整个包间内除了ceo佟诺言就只有薛然最大,来敬酒的人看ceo都没讲什么,也都悻悻然回到位置和同事喝起来了。
没多大一会儿,薛然喝得脸都红了起来。
再反观清平身边,冷冷清清。清平向来不善长应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多少话都选择闷在心底,憋死也不会讲。少了人际关系绕着自己转,她倒是乐的清闲。
整个部门二十多个人,大家和清平的关系都是不冷不淡,甚至说起来多多少少有些反感清平。一来是因为清平话不多,没有办法好好交流。二来是因为清平一个刚毕业两年的大学生,有点太受企划部总监薛然的宠爱了。
部门每年都有评定级别,来年涨不涨工资,涨多少工资,都是要看评定的级别。级别越高涨的工资也高。最高级别月工资涨800块,虽说不多,但是一年也要小一万块。公司规定员工私下不得议论工资,但是规定是这样,大家私下也是多多少少会谈论到的。连着两年没有人拿到最高级别的评定,关于评定级别的事情,也就只剩下清平没有开口了,最高评定级别落在谁的手里,自然不言而喻了。
蹲在座位上闷不吭声的清平,现在连季度开发的企划案都接到手里来了,再看看同期进来的大学生,因为觉得总监偏心清平,没有发展前途,走了一半,剩下的几个都还缩在主管手底下做最基础的数据整理。
而清平是由总监直接带教的,有些经理级别在做的事情清平现在已经在做了。
大家心中不满,便有了风言风语,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多多少少有传到清平耳朵里的。
清平不屑一顾,反正她已经做过开发企划案了。你们再怎么讲我我还是接手了企划案啊。想不明白她们都是怎么想的,与其后面讲她怎样怎样,还不如多去研究几家案例,看看数据分析。拿能力讲话。
但是林子大了,总会有那么不怕死的鸟儿。
数据组有个和清平同期进来的男生,叫做陈冬珉,名牌大学管理专业毕业,觉得自己各方面条件都比清平好,两年来依旧还在底层做最基本的数据整理。
今天酒喝多了,借着酒胆,晃悠悠走到清平旁边,把手里拎着的白酒瓶“哐”的一声放到清平面前,把清平吓了一跳,同时也把包间里面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过来了。包括佟诺言和已经醉的眼睛都眯在一起的薛然。
陈冬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放在面前的两个玻璃酒杯里倒满白酒,手一个不稳,漫出来了,顺着桌子往下流。被撒了一裤子也没一点反应。
清平在酒漫出来的片刻已经飞快的向后撤了,白酒辛辣的味道弥漫开来,微微有些刺鼻。
陈冬珉看清平站了起来,自己也端着两杯满满的酒跟着站了起来,把一杯酒递到清平面前,酒太满了,清平还是没有避免的被撒在了衣服上。
陈冬珉已经醉得话都说不利落了,但是还是把自己憋了很久的话给讲出来了。
“咱俩是毕业一起进来公司的,对……对吧,但是现在你却由总监带,而我们还在最底层……最底层处理数据!!”说到激动的时候一个趔趄,扶着桌稳了稳身子继续讲:“你说,你凭什么!!”
清平很无语,你来兴师问罪,问错人了吧,真正该问的人应该是那个醉倒在一边的薛然大领导啊。而且,你要给我这杯酒是干嘛。
反正喝醉的人做出来什么举动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陈冬珉又把手里的酒递给清平,“你要是凭的是自己的能耐,就把这杯酒喝掉,我们还是朋友。”说这话的时候,陈冬珉看的是薛然,陈冬珉又把整杯白酒递给清平,并把自己手里酒一口气喝掉。
清平看着递过来的白酒,是真不想接,她也没接,说:“抱歉…….”
后面没讲出来的话被扑到背后的薛然打断了。
“凭什么啊,就凭她做出来的版面比你们做出来的都好看啊。”薛然打了个酒嗝,继续说:“要死,好想吐,带我去厕所。”
这边陈冬珉看也没闹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一整杯白酒下肚,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不行,悻悻然回自己的位子坐下了。
在清平拖着已经走不稳当的薛然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ceo开口了,“小谭这次做的季度企划案,是直接给我过目的,我只改了几个专业性术语,薛总没有插手。”
现在有ceo给清平正名,底下的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原本对清平有些敌意的经理和主管们也有些吃惊,他们原本以为这次企划案因为有薛然润色才能如此出色,谁能想到竟然是出于一个刚毕业两年多的新手。
清平对着佟诺言点了下头表示感谢,才带着薛然去了厕所。
薛然到了厕所门口却又变成了正常人,除了满脸红润哪里还有一点喝醉人的样子。
“你装醉啊?”清平略带鄙视,虽然她知道薛然从来不喜欢按理出牌。
薛然答得理所当然,说“不装醉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