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可疑的东西。”维克多再三申辩。这玩意里最多有个定位器,能让自己人迅速确认他的位置。
在黑衣人把它拔下来的时候,维克多伸出另一只手和他拉扯起来,却心急的站了起来。
“你能站起来?你不是残废!”那个人夺下监心仪,一把将他推到另一边。他扑到在旁边的人身上。
维克多爬起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把仪器用电筒柄砸烂。他焦急起来,没有那东西,来营救的人就不能准确找到位置了。
“坐下!”那个人转回来用那支长柄电筒戳了下他的肋骨。“你这个不老实的人。”
维克多捂着疼痛的部位蹲下来。他的轮椅被推到舞台下面。
他还担心着另一件事情。迦洛至今没有被押过来。如果发生了什麽意外,都是他的错。
李迦洛爬在舞台对面的一个包厢顶上,她看见蹲在地上的维克多脸色越来越差。
她寻了一圈,後面押人质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都集中在入门通道附近。如果看押的人都死了,那麽就会造成混乱的场面,至少能把维克多弄走。她无法顾及其他的人,因为维克多看起来很不妙。要是他死了,她也可能会被那个人弄死。
她要缓慢靠近後台。对这个剧院的内部,她并不熟悉,只能慢慢m索。
看见前面有三个巡逻堵住,他们在抽烟闲聊着。她把衣襟扯开,露出半包的内衣,把裙摆撕开一道裂口,然後把发髻扯乱,一脸惊慌的跑过去,口里慌乱的喊着:“不!不要!”然後跌倒在那三个人面前。抬起头看到那三个人靠近,她又惊怕的往後挪。
那三个人看到她x口挤出的内容,又看到她破裂的裙摆下穿着黑色吊带丝袜的大腿。互相使了个眼色,走过去架起她的双臂往旁边的转角拖去。
“不!不要啊!求你们绕了我吧!我可以给你们钱!我丈夫有很多钱!”她苦苦哀求着,还落出泪水。
她看了下被拖进的地方,是准备室。那些戏服、道具、还有化妆品散的七零八落。
他们放任她的哀嚎,看来这里并不会被外面听到。两个人按着她的手臂,另一人解下枪,也帮那两个解下枪,然後把枪集中放到一张椅子上。
那个放枪的人转回身,迫不及待的压上来胡乱m了两把。然後那两个按着女人的人对他说了什麽,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直起上半身解裤子拉链。
此时,迦洛腿一弹,腰身一缩,膝盖往头顶一边撞去。把右边的人撞得眼冒金星,鼻腔里酸辣齐下。她同时挣脱了右手臂,从短靴里抽出匕首往左边x口狠戳。
那个解裤链的人见状顾不得已经拉开的拉链,忙回头要去拿枪。迦洛已经扑过去勒住他的脖子,手起刀落,那个人捂着冒血的部位往前栽下去。
她的手已经染红了,但是她却兴奋异常。之前在潜到包厢的路上,她已经抹了两个脖子,把尸体藏在包厢的布帏下。她已经不觉得那些红色的y体是臭的。
那个被撞到大脑下流星雨的人晃着头拔出匕首对着迦洛哇啦哇啦叫。
“咯咯咯咯咯……但愿你没有那麽不中用!”迦洛兴奋的盯着他,希望他能有两下子。这些杂鱼实在是不堪一击,她不知道他们怎麽能聚到一起敢做这样的事,就算是死也要抱团死吗?她心里嘲笑着。
看着这个装束凌乱的东方女人,他认为他们是大意了才被她暗算到。他觉得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气?
但是,力气不是胜负的关键。
他挥舞着匕首扑、砍、刺,都被女人闪开了。而女人并不攻击他,就是跟他绕着,像猫一样,总跳到他的背後。他发狂一样失去了攻击的节奏,胡乱的对着女人绕过去的方向猛砍。
忽然他的匕首戳到一块隔板,匕首没进去三分之一。他顾不上拔出匕首,往旁边的衣架子里钻。
迦洛用匕首的刀尖在长排的衣架上刮,碰到衣架挂钩发出“嘀嘀嘀嘀”的金属声。她的眼白充血,表情带着微笑。
“在这排?”她推倒一个架子。“不在!”
“在这排?”她又推到一个架子。“不在!”
她如此重复着排除匪徒的藏身处。
不停往後钻的男人嘴唇哆嗦着,看着迦洛红着眼头发散乱喋喋不休冷笑的模样,他不明白一个女人怎麽会这麽恐怖。他不停想着刚才两个连呼叫声都没有就死掉的同伴,他不想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尸体。
但是,他终於退到了墙壁上,而前面只剩一排衣架了。
噗!
衣架倒下,那个眼睛充血的女人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不要杀我!求你!”他哇啦哇啦的尝试用他所知道的语言来重复这句话。法语、英语、西班牙语、日语……最後他猛然想到,中国语。
听到腔调准确的母语,迦洛似被泼了冷水般清醒过来。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暗红的血y凝固在上面,形成诡异的图像。她像被灼烧那样甩下匕首。
她终於杀人了!她冷笑起来。而且杀了七个人!她清晰的回忆着。不管缩在墙g求饶的男人,她六神无主的往刚才进来的方向走。
此时她和冲进来的薇薇安对上,薇薇安却一脸凶恶的向她飞出一片刀刃。她不解的本能避开,却听到背後发出异响。她回头看,她饶恕的男人持着她抛下的匕首离她没有几步路。薇薇安飞出的刀刃c进那人的眉间,他瞪着眼睛往後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