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林道:“洪哥,我听他们说起过,只是当时没太在意。”
洪大鸣继续问询道:“身为这一片的花子头,对这一片的每一个情况,都必须熟悉知道,不要以为咱们要饭的,天不管地不管的,无关紧要的,其实与他们有大联系的,不然,能在这里乞讨嘛,他们早把咱们赶走了,唯有熟悉所有情况,抢住了他们的软肋,才能确保饭碗丢不掉的。那你听谁说起过?”
王大林道:“前一阵子听大毛,还是狗子,反正他们两个,我也忘了是那一个了。”
洪大鸣道:“即不然你已记不清了,那你现在就领我找他们去,我亲自去问。”
“行、行、行,”王大林连声答应着,急忙从地上站起,穿上衣服,拿起芭蕉扇,带领着洪大鸣出门便往西市里走去。
西市坐落在厚载门的西边,为洛阳城三市之一,虽然没有北市、南市名声响亮,但市场闹热上,自也不输另外两市,市场上的买卖,一百二十行,自也是行行皆有也。
王大林身为西市这一片的花子头,自是熟悉手下花子们在什么地方休息,很快到了西市后,自也不需要向他人问询,直接便走进了花子们的休息地,当看到那破败的房子里,只有狗子一人时,其他人皆不在时,禁不住便问询了过去,“狗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呀,其他人呐?”
狗子回答道:“王哥,他们出去讨饭还没回来的,我也是刚从外面才回来的。”
王大林道:“狗子,前些日子,李光阳被杀之时,你们几个不是说那根本不是张从宾所为,而是另有他人所为嘛,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狗子道:“王哥,这事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的,你得问大毛,所有的话都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据说他最清楚的。”
王大林道:“是嘛,那大毛呐?”
狗子道:“他呀,显天热,在外面谅快,还没回来呐。”
洪大鸣道:“你去他找回来如何?”
“行啊,洪哥,我这就去。”狗子说着起身从地上爬起,抬腿便出门去,时候不大,一个体瘦如的年轻人,跟随在狗子后面达外面回来子。
洪大鸣不等他人开言,立刻便问询了过去。“你就是大毛嘛?”
大毛回答道:“是的,洪哥,我就是。”
洪大鸣直截了当地问道:“他们皆说你知晓李光阳被杀时的情况,这可是真的?”
大毛道:“洪哥,怎么说呐,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的。”
洪大鸣追问道:“大毛,那他们为啥都说你知道呐?”
大毛道:“洪哥,只不过那天我有事要到邙山去,提前起了个早,行进到大同坊时,正好看到三只手刘臭臭翻墙从李光阳家里跳出,后来听说李光阳那晚被杀时,我才说我知道是谁所为,其实实际上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假如要是知晓的话,官府出那么高的赏金,我早就领赏去了。”
洪大鸣道:“是嘛,大毛,我给你说实话,在这需要你之时,你可不能说谎骗人,否则,那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大毛保证道:“洪哥,您放心,我骗谁,都不敢骗您的,他们所说的那些话,皆是我瞎编乱造的,根本不是真的。”
洪大鸣道:“那三只手刘臭臭住在那里,你知道嘛?”
大毛道:“这个不知道。”
洪大鸣转身问道:“那你们两个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住嘛?”
“他光棍一个、无家无口的,不知道,”王大林及狗子几乎同声道:稍候片刻后,狗子又追说道:“洪哥,那三只手刘臭臭虽然居无定所,但他喜欢赌博,象长在赵家大赌坊里似的,三天两头是那里转的。”
洪大鸣道:“是嘛,那你带我找他去?”
狗子爽快答应道:“行啊,洪哥,这没问题,什么时间去?”
洪大鸣道:“现在就去。”
“行啊,走吧,”狗子说着带领着洪大鸣便往赵家大赌坊走去了。
赵家大赌坊座落在洛水北岸的玉鸡坊那里,虽然距西市有一段路程,但洪大鸣心急脚快,很快来到了玉鸡坊赵家大赌坊那里了,面对着门庭若市,进进出出,来往不断的人们,二人抬步便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赌坊内,人声嘈杂,吆五喝六声,此起彼伏,声震天地,不绝于耳。
洪大鸣二人自无心参赌,面对着乱糟糟,激动非常的人们。二人随机便分头对每一张桌找寻起刘臭臭来。然而,两人一阵东寻西找,查遍了赌场内的大小台桌,也没有找寻到三只手刘臭臭,心中虽感诧异,但却并不死心。洪大鸣留下狗子在赵家大赌坊外面静等刘臭臭出现后,自己随机便向福居回报情况去。
福居知晓后,自是高兴,连夜便又把消息传递给了张从宾去。
张从宾自也是非常高兴,两人连夜便合计起抓捕刘臭臭的计划来。然而,虽然合计好了计划,但一连三天,那刘臭臭却并没有在赵家大赌坊内出现,自让他们有些失望,正当二人沮丧时,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传了过来,那就是吕正春在巡逻抓到了盗窃中的刘臭臭了。张从宾自是惊喜仍常,连夜便审问起刘臭臭来。
张从宾看那刘臭臭,生得尖嘴猴腮,瘦里巴极的,一副小偷小摸样,深知其决不敢杀人越贷,无恶不作的。刹时,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