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在城外马上,用鞭一指,厉声指责道:“唗,大胆赵在礼,你一个小小的效节指挥使,不说忠于皇命,戍守瓦桥关,竟敢纠集手下,攻城掠地,犯上作乱,今日大军到此,要知兵战之下,尔等将死无藏身之地的。”
赵在礼表白道:“大帅,实话而言,这一切实为形势所迫,非为自愿也。”
李嗣源进一步劝道:“赵在礼,即然非你所愿,那此时还不投降,更待何时呀?”
赵在礼为难道:“大帅,说心里话,我赵在礼也很怕死,很想投降的,可当今圣上已经下了圣旨,不管我们如何,他都要处斩我们的,你说让我们怎么做呀?”
“这、、、、、、。”李嗣源闻言,一时间,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了。
赵在礼道:“大帅,小的们不是不愿投降,而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得罪之处,还请谅解。”赵作礼说完,转身便走下城楼去了。
李嗣源劝降无果后,沿着护城河一番观察后,随机回到大营,做出三日后攻城命令后,部队随机便准备起攻城的云梯来。
在说张从宾跟随着大军,在魏州城下安营扎寨后,当得知三日后攻城时,一心想着升官发财,衣锦还乡的他,自是高兴极了,为了抢先攻上城去,夺得头名,随机便和手下准备起攻城的云梯来。一连忙了两天,将一切攻城的器械准备停当后,为了明日好有力气攻城略地,一身是胆的张从宾吃罢晚饭,随机便躺倒休息去。
是夜三更时分,张从宾酣睡得正香之时,忽然,一声惊叫,又如晴天霹雳似的震惊了夜空,跟随着乱糟糟地呐喊声在周围营帐里响了起来,紧跟就见冲天的火光,如同初升的太阳似的,照亮了整个军营来。
张从宾在睡梦被惊醒后,自大吃了一惊,自还当魏州兵丁前来劫营,翻身从地上爬起,胡乱穿了衣服,提了钢刀,便冲出了营房去。
营房外火光四起,人声嘈杂,整个兵营里七零八落、乱七八糟,又如一锅烧开的沸水似的,杀声四起,理不出头绪来。
张从宾当看到有三、四个兵丁纵火焚烧了自己的军营后,挥刀又向自己杀来时,自是气恼,挥刀便迎战了上去,五、六个回合,将他们五、六个砍倒后,为了查清弄明事情的起因,自怕别的兵丁在行砍杀,急忙寻个黑暗的地方,便躲藏到那里去了。当眼见众兵丁纵火焚营,欢噪雷动着纷纷向中军大帐围攻而去时,自是奇怪不解,正当他寻思着准备找个人问问时,猛然看到结拜弟吕正春、彭青山二人来寻找时,急忙便叫喊了过去,“正春,青山,我在这里呐,?”
那吕正春、彭青山猛然听到叫喊,急忙寻声便赶了过去,且不等人到,那话便早已飞了过去,“大哥,怎么样,你没有事嘛?”
张从宾道:“两位兄弟,我没事,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魏军前来劫营啊?”
吕正春道:“不是的,大哥,这是从马直军吏张破败小子喝酒赌博中,因输钱与人发生口角后,失手打死了人,他为了逃避灾祸,于是,便搅动手下而发动了兵变。”
张坐宾明白后,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我说呐,原来如此呀。”
彭青山无奈地问道:“大哥,那咱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张从宾沉思片刻,权衡了一下利弊,随机便果断道:“兄弟,依我的想法,这种事情咱们最好不参与,因为这事与咱们没有一点利害关系,参与的话咱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的,而且万一有个闪失的话,还会得不偿失的,不参与的话,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的,你们看怎么办?”
吕、彭二人异口同声道:“大哥,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张从宾眼见二人同意后,随机吩咐道:“好,两位兄弟,为了不使咱们的队伍破败而散掉,你们两个立刻分头联系咱们冲散的队伍,到我这里集合来如何?”
“行,那我们去啦。”吕、彭二人说着,分头便冲入乱军中寻找起自己的人员去,这一切不在话下。
但说中军主帅李嗣源正在大帐内与霍彥威、安重诲,及手下大将商议着明日攻城之事,猛闻帐外欢噪雷动,又见火光冲天,自是大惊,不等他派人出去查看,外面之人便报告了进来,当闻知乃皇上的侍卫亲军与城内之人勾搭作乱时,自是大怒,指挥自己的亲军侍卫便捕杀上去。
刹时间,一场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砰砰啪啪,便在中军帐外打斗开来。双方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尸横遍野,血流如河也。然而,李嗣源的亲军侍卫死伤了虽然大半,便对于乱兵之气势,不仅却并没有打压下去,反而更旺更盛了。
李嗣源原本以为只有擒杀几个,就会吓退叛乱者的,自万万没有想自己的亲军卫队死伤大半不说,也没有将乱兵压制下,气得自是怒火冲天,眼见自己再不出马,对方就会杀进大帐来的,刹时,披甲持枪便冲出大帐,面对着激战正酣,正步步紧逼过来的从马直的军士们,立时便大声叱咤着喝斥了过去,“都给我住手,你们想干什么,自我为帅十余年来,亏待过你们嘛,明日攻城大战在即,本尔等立功树名,夺取富贵之时,尔等不思进取,竟然仿效贼人,趁火打劫,你们这样做,对得起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