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福居偷偷摸摸、蹑手蹑脚,沿着长廊、甬道,一会儿直走,一会儿躲闪,不大功夫,便将东面一侧所有亮灯的房屋内全部查看完毕后,当没有发现冯廷谔的住宿行踪后,随即便赶向大雄宝殿前的宝鼎前与洪大鸣会面来,当一眼看见洪大鸣已在那里等待时,急忙快步便走了过去。
“福哥,怎么样,你有没有冯廷谔的影踪啊?”洪大鸣不等他来到跟前,便低声开口问询了过来。
“我没有发现,你呐?”福居失望地回答道:
“我也没有任何发现,福哥,下一步咱们怎么办呀?”洪大鸣诧异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找个人打听询问一下啦?”不甘心的福居说着趁着一步步暗下的夜色,抬步便往后院走去。
天,不知何时起风了,夜,显得更深更暗了。
两人无声无息的一阵急走,很快便到了后院禅房边,面对着灯火通明的禅房内人声不断,二人不由得便合计起如何引诱人来,正当二人苦思无计可施之时,一个瘦高个的,形体猥琐、尖嘴猴腮的中年僧人哼唱着低三下四的曲子,从禅房里钻了出来,一溜小跑似的向毛房走了去。福居自是大喜,留下洪大鸣注意禅房动静,自己立刻无声地跟了过去。
那僧人根本不防有人跟踪而来,更由于尿急,刚到毛房门口,连进毛房都没进,便也不管其他,脱下裤子,对着毛房的墙壁便洒起尿来。
福居看其注意力不在身后,刹时,飞扑过去,挥拳便向其后脑勺打了过去。
那僧人刚把尿洒完,舒服抖动着提裤子,正系腰准备离开时,猛然遭到痛击,不由自主便身不由己地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弄了个嘴啃泥。当他刚要翻身从地上爬起,后背便被人一脚了结实,自是在也动坦不得了,他自还当自己人与己开玩笑呐,刹时,便大声地怒吼道:“谁呀,半夜三更的,你开什么玩笑,想害死我呀?”
福居弯腰伸手抓住其后领脖,厉声地威吓道:“小子,谁给你开玩笑,你最好老实点,不要乱喊乱叫,否则,我便一刀结果了你。”
那僧人刹时这才明白根本不是自己人在己开玩笑,而是真的也。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由于这僧人平日里好事不干,坏事做绝。做贼心虚的他自还当仇家找上门呐,立时便吓得魂飞魄散,脸无血丝。深知活命要紧的他立时便跪头如捣蒜似的,狡诈地低声告饶起来,“好汉爷,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是个好人,从来没有做过坏事的,做坏事的是他们几个人,你可千万不能杀我呀!”
“小子,少说那么多费话,你只要不乱喊乱叫,我不会杀你的。你不用害怕的,我们不是坏人,有些事要问你一下,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保证不会动你半根毫毛的,但不老实的话,这手中刀剑是不认人的。”福居厉声威吓道:
那僧人闻言不是找己寻仇,提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刹时,魂不附体地连连点头答应道:“是、是、是,我一定配合的。”
福居为了检验他是否老实,刹时,便动问道:“你们寺院总共几个人?”
那僧人心中默算了一下,答道:“好汉爷,全寺所有的人,总共有三十六个。”
福居继续问道:“那你刚才出来的禅房里,现在住有几个人?”
那僧人为了活命,如实答道:“好汉爷,里面共有二十七个,其他分住前院。”
福居为了不让其摸不清自己想要问什么,刹时,转口笼统地问道:“是嘛,我且问你昨晚寺外寺内所发生之事,你可知晓?”
那僧人猛然闻言,心头自是不由得‘格噔’一下,立时便明白来人所为何事了。原本也参加的他自知事关重大,万一不慎,就可能命伤于此的,为了活命的他刹时眼珠一转,立刻便计上心来,刹时,故作糊涂地问道:“好汉爷,您所问什么事?”
福居为了打乱其思路,从而令其讲出真实的情况来,故意不作回答,令其自猜测,刹时,脚下不由得便加重了踏踩,并厉声威吓道:“小子,你给我装聋作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死的话,只许哼一声,我立马就成全你的。”
人在屋檐,怎敢不低头,那僧人为了活命,也不敢过多搪塞推委,急忙就其昨晚寺外互换马车之事讲道:“好汉爷,别、别、别,昨晚互换马车之事是贾正、贾义他们几个人,偷着干的,与我无关的。”
福居闻言自是心喜,心筋不由得更足更有力量了,刹时,继续追问道:“是嘛,那贾正、贾义,他们人现在那里?”
那僧人回答道:“他们现正在禅房喝酒吹嘘呐。”
福居抬头回看了一眼亮着灯的禅房,继续往下追问道:“马车上的那些木箱子,你们放在什么地方啦?”
那僧人面对其追问,深知说出的越多,自己就会越不利的,刹时,狡诈地辩白道:“这个是贾正他们几个干的,我不知晓他们藏匿在什么地方的。”
“你小子不说是不是,我这就结果你,看你讲不讲?”福居眼见其不在交待,为了逼其继续,刹时松开其后领脖,伸手‘当啷一下’便将寒光闪闪的利剑拔了出来。
那僧人猛然一见,自还当他要杀自己,自是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刹时,拼命挣脱制服,大叫着“有贼啊,快抓贼呀。”便连滚带爬地,没命似的向禅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