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珪深知在这个时间,他们是决不会把门打开的,但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以便冯廷谔他们趁机行动,大声回应道:“我,控鹤都指挥使、郢王朱友珪,有紧急要事,要进宫面见圣上,请把门打开。”
“原来是郢王殿下,下官杨奎给您见礼。至于你要进宫这件事,实在对不起啊,这个我不能答应的,因为这个规定您也知道的,过了戌时,皇上的寝宫是不许任何人在进入的,更别说现在已是三更了,对不起了,您回吧,有什么事,明天在来吧。”
“杨奎将军,我知道这些的,可我有急事,不然,我不会自讨没趣的。”
“殿下,不是我不近人情,这门确实不管打开的。不然,天不亮,我人头就会落地的,殿下,有事你还是明天来讲吧。”
“杨奎将军,通融一下吧,明天我不会亏待你的。”
“杨奎将军,不好了,有人把宫门打开了。”一声呼叫声,忽然由楼梯那里传了过来。
“什么?”那杨奎正还要劝阻朱友珪,让其回去。猛闻惊呼后自是诧异,为了查明情况,他急忙飞步便寻着楼梯下楼去,就在他行走到一半时,一道亮光飞快地刺向了他,他猝不及防,扑通一声,便倒地身亡。
鸟无翼不飞,蛇无头不行,紧跟在他后面步下一见,自是大惊失色,生怕灾祸落到自己头上,急忙便退回城楼里去了。
且说这杀人之人不是别人,乃冯廷谔也,他从别的地方无声无息翻梯跃墙跳进宫,看到万春门的宫门后面,不仅上插着碗口粗的门闩,而且,还有铁链上锁时,深知如不拿到钥匙,是很难打开的。当他在宫门一个守卫那里打听到,钥匙在杨奎手中后,于是,他这才登上城楼寻找钥匙来,眼见自己的计划成功后,从杨奎身上搜出钥匙,也不理会上面的守卫,急忙转身折回打开了万春门。
那朱友珪正急如热锅上蚂蚁,来回徘徊着,一见宫门打开,留下一支队伍看守万春门,不许任何人出入后,自己一马当先带领着冯廷谔等便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向朱温的寝宫扑去。
“不好了,有人杀进来了。”消息不胫而走,无翼而飞,眨眼间,寝宫内的侍者,便几乎都知晓了。立时间,一个个便纷纷东躲西藏来,自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且说病中的朱温在疼痛中刚刚睡熟,猛然被惊醒,翻身奇怪地问道:“你们一个个慌什么,怎么回事?”
“皇上,不好了,有人杀进来了。”
“什么人反了?”朱温自是吃了一惊。诧异地问道:
“我,”随着一声回答,朱友珪提剑从外面冲了进来。
“原来是你小子,我早就怀疑你有反心,但妨于父子之情,故我才没有杀你,今日你难道也不念父子情,就狠心杀了我嘛,我告诉你,逆天而行,天地会不容你的,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要想做皇帝,我可以满足你的。天一亮,我就可以下诏成全你的。”浑身疼痛的朱温怒目而视,威严地劝说道:
朱友珪面对着躺在床上不能移动的父亲,怜悯之心顿生,一时间,竟有些下不了手,不知如何做才好了。
“郢王殿下,你别听他的花言巧语了,他说的话,你能相信嘛,告诉你,假如你今天不除掉他,事情闹自这么大,他能让你活到明天嘛。”那冯廷谔进房后眼见朱友珪犹犹豫豫的下不了手,急忙提醒道:
朱温怒骂道:“你什么东西,竟挑拨离间我们父子关系,给我滚出去。”
“殿下,犹豫不得的,快动手吧,要知开弓没有回头箭,覆水绝难收回盆的。”冯廷谔说着挥剑挺身而出便向朱温刺杀了上去。
朱温大惊,但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急忙便向躲避到了一个大柱子后面去。
朱友珪、冯廷谔一见,立刻便飞身紧追了过去。
刹时,三人便围绕柱子追逐起来。
但说那朱温由于身上有病,再加上手中也无兵器,围绕着柱子连着奔跑了三圈后,便力不从心,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了,当他准备回到床上那里再休息片刻时,一个不防便被冯廷谔刺中了腹部,痛得他大叫一声,挣扎了几下,随着肚中肠胃的流出,随即便倒地身亡。
却说朱友珪看其已经死亡,随即从床上拿过被子便盖在身上,回身命令兵士严密封锁了消息后,深知唯有除去朱友文这个心头之患,才能确保平安事,随即便拟旨,以父亲的名义令供奉官丁昭浦前往开封传达去。
那供奉官丁昭浦得令后,不敢迟缓,连夜便快马加鞭往东都开封传达旨意去了。
却说东都马步都指挥使朱友贞接到圣旨,自不作任何怀疑,随即派人抓了朱友文,一时三刻便斩首处决了。
那朱友珪得知朱友文已死,自是高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坐上皇帝的宝座。随即便以朱温的名义在金銮殿上下旨诏告起众臣来:“朕艰难创业,逾经三十年,托于人上,忽焉六载,中外叶力,期于小康。岂意博王友文阴畜异图,将行大逆。昨二日夜,遣甲士突入大内,赖友珪我儿忠孝,将兵剿戮,保全朕躬。然而疾痼震警,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