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一直看着他?”半天,秦政才说出这一句话。
顾清萱勉强忍住笑意,“阿政,你是不知道,他是一个二货!”
“二货……”本来这么喜感的两个字,从秦政的口中说出来莫名的严肃了。
“不管他了,我们去佛堂。”顾清萱笑着上前几步,拉着他的胳膊。
金子做成的佛像有什么好看的?
御座大人淡淡的开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看我。”
顾清萱身子一僵,有些哭笑不得。——这人,咋这么闷骚呢。
“小萱……”秦政看着她俏皮的目光,心里却不由一软,他知道,这一路,她受了许多委屈和嘲笑。
顾清萱听着他的叫唤,轻轻一笑:“阿政,我想去许愿,好不好?”
听到这软软的声音,秦政鬼使神差的点头,“好。”
说着,便握着她的手迈步走着。
顾清萱红了脸,就这样去拜佛,会不会太不庄重了,便想着掰开他的手,可是秦政的大手一握上她的时候,那冰冷的触感,让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握紧了他的手。
秦政的心情瞬间愉悦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握着。
…………
“逆子,你知道这次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吗?”长安侯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安侯世子,坐在一旁捶着长椅,瞪着双眼盯着世子。
深知自己把客居一品赔进去的长安侯世子,明知这事有蹊跷,但却也不吭一声。长安侯见他这样。更是恨的牙痒痒,起身甩袖,用一旁的早已准备的家法狠狠的拍在世子的身上,大骂着。
因为没了金粉阁,长安侯在这客居一品中,投入多少银子,那白花花的如同流水一般的银子,这下全部进了顾家那个小子的手中,说不舍得都是轻的。看着旁边那雕花的桌子,长安侯恨不得一巴掌劈碎了。长安侯世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省心。
长安侯世子胆怯弱弱的看着长安侯,可此刻却带来不了一丝的心软。长安侯握了握手中的家法,直接走到他的面前,挥手落了下去,用尽全身力气的挥舞着。落在身上那闷闷的声音,长安侯世子虽然痛得快要晕过去了,却咬牙闭口不言。
“你平日不是挺能出去给我惹是生非的吗?如今怎么不说话了?客居一品你都能够给我抵押出去!若是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去生事,这般。你要如何?”长安侯这样说着,旁边的下人也不敢出手阻拦。
此时的情况,若是出手,怕他们也会惹上麻烦。而长安侯世子始终也没有开口。只是咬着牙,任背后被打的皮开肉绽,直到撑不住,他才说了一句:“对不起。父亲……”
对不起?长安侯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渍,一想到如今客居一品已经不是自己。竟然归到了顾家的名下,便是气的头上七窍生烟,落下的棍子又加重了一丝力道。
“不孝子!你往日做出的那些出格的事情,我便是饶过你了。谁知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我平日留你,宠你,不是为你今日给我惹出这种麻烦的!”长安侯这般说着,气汹汹的伸出手,道:“这世子之位,你也别想要了,索性便是给旁人算了!这世子,看你也不怎么在乎,客居一品都能够抵押,若是有朝一日,用这世子的身份抵押出去,倒是也……”
长安侯世子听见这话,猛的抬头,双眼直直的看着长安侯,眼神中充满着祈求。
这一刻,这宅子之中,笼罩着一种乌烟瘴气的气氛。
长安侯夫人听见前院发生的事情,还没等听到个大概,便是直接跑了过去。这可不是小事,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够被打呢?长安侯可是从来没打过恒儿的!
心疼不已的长安侯夫人,也没有听清这事情因何而起,便是跑到了前院。
“侯爷,你这是在做什么?”长安侯夫人阻拦住那落下的棍子,直接扑在长安侯世子身上,仰头流出泪水看着他,哀怨的神情此刻却没有给长安侯任何想要去减轻怒火的感觉,他愤怒的一甩手,将长安侯夫人扔在一边。
长安侯世子见状,也顾不上什么,躲在长安侯夫人身后,哭诉说道:“父亲,一切都是我的错,便是都惩罚我,与母亲无关,不要殃及母亲。她……”
“若是没有她,你会变成如今这样吗?”长安侯怒意十足的盯着长安侯世子,世子能有今天,便是拖了他这个好娘亲的福,若是没有她处处在后面给处理和护着,便是他也不会胆大妄为变成如今这程度。
甚至是把自己一手扶起来的客居一品都给抵押,拱手让人!长安侯心里想这儿,便是抬起手,棍子狠狠的落在了长安侯夫人身上。
长安侯夫人立刻疼得直流眼泪,更重要的是,长安侯居然对她如此绝情,她为他生下一子一女,更有个皇后女儿,他竟然这样对她!
“侯爷,恒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儿子做什么,你自己问他……”长安侯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便是开始思考,若是这客居一品落在了顾家的手中,自己还有几成能够夺回的打算。这顾泽清看上去,便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奸诈狡猾如同狐狸一般,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又有谁能够敌得过呢?
“……”
顾清泽进入宅子,看着落座的两兄弟,一声不吭,抖动着自己手中的那张纸,有点儿心气不顺的说:“你们两个,我回来怎么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