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管事,但其实基本不需要管大家如何种田,只管收成和帐目等等。而且那也只不过是个二十多亩的小庄子,还比不上这里一半大呢。周边又全是良田,不象这里地不肥,还多是荒坡地。”郑新又说。
“也就是说,你自己其实也不会种田?”宁二冷笑道。
“是的,老爷,那边儿是种水田的,这里全是旱田与荒坡,小的根本就不懂。每年也不过是比照前一年的样子种罢了。”郑新又说。
说白了,这家伙就是在这里混日子罢了。估计这个庄子上的人,都和他一个心态,得过且过着。反正日子能过去就完事了。才会把这么大个庄子经营的半死不活。
如此,宁二也没有问话的兴致。这里需要大力整顿才能有些收获,否则完全是给他增添了个负担。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朱管家拿着粗点心出了门,挨家挨户的去发了。他趁机也了解下这个庄头,平时的口碑与为人处事风格。这种突出其来的问话,会更加有效果,也不怕别人会隐瞒。
朱管家东一家西一家的走过去,有时候问问孩子们,有时候问问年纪大的人,有时候也问问青壮年。这个时刻,庄子里人还是蛮齐的,基本没有人在外面干活。天气热,庄稼又长得不怎么样。
这些人显然也不精心侍候着庄稼,人人都透露着一股散懒的样儿。他话是没掏多少出来的,别人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情。
他总共就弄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这些人估计都是些犯了事的,被发配到这里来的。属于被监管着的一群人。也就是说,他们一辈子都只能在这个地方,象坐监牢一样。他心里隐约有个猜想,没敢说出来。
这些情况,令他心情越来越沉重。原以为皇帝赐下来的庄子是个好地方,哪里想到,完全就是个废品嘛。可见皇帝就打着让宁二把这里打理出来的主意。你不是会种田吗?正好,把自己家的庄子先弄好再说吧。
同时,王兴平牵着四匹马,慢悠悠的走在田间小路上。他去放马了,也趁机在四处转转。看看这个庄子的具体情况。
渐渐他就往河边去了。河边野草还算茂盛,他直接把马儿扔在这里吃草,自己就在四处转悠着。
河里有三个半大小子光不溜秋的在玩水,有个小子一个猛子居然从河里摸起了一条约半斤来重的鱼来,几个人同时欢呼起来。
一个年纪小的,连忙在岸边草丛中把鱼篓子提了起来,原来他们把先前捉的鱼都养浅水边的鱼篓子呢。他喜滋滋的把鱼扔进篓子里,又养在河水中了。
见到王兴平和几匹马,小孩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他几眼,好奇的问:“你是谁?”声音脆生生的,敢情还是个小姑娘呢。衣着打扮象个男孩子似的,王兴平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她是女的。
听到他的说话声,其他几个大点的孩子全上来了。
全部围着王兴平,王兴平笑了笑,拿出一个大饼子分成四块,说:“我是随你们的新主子过来看这个庄子的。我在放马。”说着就把饼子分给了这四个孩子。
一听说是新主子的人,孩子们都把饼子接来了,三口两口就咽了下去,那个抓到鱼的看样子是这群孩子的头儿,还问道:“新主子是什么人?”
“新主子是个员外郎,你叫什么?”王兴平反问道。
“我叫顾大有,这是我妹子顾小妹。这个胖点的叫金小胖,另一个叫胡松儿。我们都是庄子里的人。”
顾大有看着年纪不过十一二岁,说起话来还蛮有条理的。王兴平一眼就发现这孩子很有灵气,是个可以□□的好苗子。他知道主子身边需要的人手多,就有意无意的盘算起来了。
“你们家都是在这个庄子里干活的啊。怎么这会儿没见到有人在地里干活啊?”王兴平又问。
“这么热,哪个下地,再说了,这个地不肥,收成也就那样。”顾大有又说。
其实郑新刚来时,还下了一翻功夫,却没多大的效果。后来他也就和大家一起放任自流了。反正一来,他自己并不太懂,二来这些人在此地时间比他还长,他还使不动呢。
同时和郑新来的有两户,以前这里只有七户人家。顾家,胡家,金家就是原住户。和郑新同时来的两家自然而然就与郑家走得近些。而这几家当然就自成了两个小团体。大家维护着平静,过着有一日算一日的生活。
“是吗?那你们靠什么吃饱肚子?”王兴平又问。
“打柴,摸鱼,下点套子套几只山鸡野兔子啥的,来贴补啊。光靠那些庄稼哪里能吃得饱。”顾大有象个小大人似的,说出来的话令王兴平心里直摇头。
他虽然不会做庄稼,但也看得出来。这里所有的庄稼都长得不太好,但家家户户的菜园子显然还办得不错。甚至菜园子多,除了屋后的,还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的都种着各种时蔬,显然也都是庄户人家开出来的菜园子。既然菜能种的好,也不至于庄稼就种的这么差啊。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没精心侍弄它们啊。
说话间,郑新匆匆来叫王兴平去用饭了。
有了朱管家给的一块咸肉,郑新家整治出来的这顿饭菜还算过得去。
只是饭就是粗杂粮,不可能有白米白面吃了。菜还做了几个,就拿咸肉当油盐用了。
咸肉炒辣椒,青菜鸡蛋汤,咸肉焖豆角,咸肉烧冬瓜,炒嫩南瓜,五道菜都是大粗瓷钵子装上桌的。份量实足,卖相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