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楼将一只小型录音机塞到了风红伟的手里,“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像妈这种情况,想要重新恢复意识,必须需要她自己拥有强烈的生存才行。如果有她最在乎的人,在她耳边不停说话,对她也许会有帮助,所以我把想说的话,还有刚才的叫声,全部录了进去,爸你有空的时候,就拿它在妈的耳边播放。就算妈真的气我,恼我,不愿理我。你把这盘录音带在她的耳边放上几个回,几百回,她听得实在烦了。说不定也会忍不住睁开眼睛,大喊一声“真是烦死人了。!”
目送着风影楼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捏着风影楼留下的录音机,风红伟返身走回了特护病房。他伸手拉开了罩在妻子脸上的棉被,看着妻子在风影楼走出病房后,早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他轻叹了一声,道:“我和儿子联手骗你,是不对,是活该受罚,可是你这个当妈的,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要知道小楼这一走,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了。你真的想让他,带着这么重的心事离开啊?”
话音未落,明明还处于晕迷状态,无论风影楼刚才怎么说,怎么哀求,怎么哭诉,都
尔动躺在那儿的母亲,突然直接蹦一起来。二话不说,盾小”田巴直接狠狠咬到了风红伟的手臂上。感受着手臂肌肉上传来的剧痛,风红伟不由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哀叹。
也许是那几个孩子,把他的老婆大人照顾得实在是太好了,也许是只当了一年植物人,还没有把一个人的精力和体力完全消耗干净,也许是人逢喜事情神爽,明明刚刚恢复意识还没有超过十个小时,恢复性练都没有,她就可以张开嘴巴,像只野猫似的四处咬人了。
看看他手臂上由牙齿留下的伤痕吧。林林总总,可是已经有三十多处。这些咬伤,一层叠加着一层。看样子,他这辈子,都要带着这种爱恨交杂的印记了。
“我就是要让他带着愧疚离并!”
妈妈劈手抢过风红伟手里的录音机,把它紧紧抱在了怀里,“他有心事,对我这个妈还有还内疚,那么如果有一天,他又到了战场上,再次遇到危险,也许就会三思而后行。少上一分莽撞,多上一分小心,哪怕是能多上一点点活下来的机率,也好啊!”
听到这里,风红伟真的要叹息了。可是老婆大人后面说的话,却让他不由瞪大了双眼。
“还有,你们爷两个串通好了骗我。让我流干了眼泪不说,还受尽了欺负,到最后只想一死了事,还多亏我命大,才没有稀里糊涂冤死的过了奈何桥,你们别以为事后说上几句好话,在我面前装上一回小丑,我就会原谅你们!”
风影楼的妈妈昂起脸,用她沙哑的嗓子,叫道:“以后我要天天咬你出气小楼今天就要走了,我只咬他一次哪能出得了气,当然是要他天天挂念着我这个妈,天天觉得愧疚得不得了才行!风红伟你敢不敢打赌,等以后我们老了小楼对我。肯定比对你好!”
看见风红伟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风影楼的老妈瞪起了眼睛,“现在我又想咬人了,把你的手臂伸过来!”
就在牙齿再次重重咬到自己的手臂上,风红伟脸上露出痛楚与快乐并存的笑容时,无论是他,还是专心在他手臂上用力猛咬的妻子,都不知道,已经走出医院大门的风影楼。脸上突然扬起了一斤小大大的笑容。
“老爸,看来你以后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老妈是属猫的,牙齿功夫了得啊。虽然我只有一个女朋友,相处的时间又短愕可怜,但是老爸,说到哄人的本事,你真是和我差远了!你看看我,一进病房就发现老妈纯粹是在装死,我就在她的面前,又哭又说又喊,打足了亲情牌,别看老妈躺在那里死挺着没哭没笑没叫没闹。估计心里早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说到这里,风影楼不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之所以突然想和老爸玩玩小时候经常做的游戏,不过是早就眼尖的发现老爹手臂上的牙印,想要找机会看得更清楚一些。才略施小计,他简直不敢想象,老爸风红伟要是看出了他内心如此龌龊的想法,会不会当场直接把他的鼻子按成一只柿饼。
说真的,说到狡猾,说到察颜观色。说到随权应变,风红伟这个在官场上打过滚的职业军人,虽然也算走出类拔萃,但又怎么可能是风影楼这种接受过“鬼刺”练,得到国内七次顶级心理学专家联手培,专门针对别人心理弱点,设计陷阱的家伙的对手?!
但是风影楼很快就发现,自己笑得太早了。
站在医院大门前,犹如几嗓门神般。板着脸杀气腾腾就等着他自投罗网的那个人家伙,不就是李凡、邱岳和龙王吗?看他们的架势,感受着四个目光彼此对视,形成的超强低气压,风影楼真的要苦笑了,“你们都知道了?”
三个人一起点头。
风影楼在制定战略计划时,为了保证计发x万无一伯,就连连这些曾经在阿富汗战场上生死与共,积累下最亲密友谊的兄弟都没有透露。尤其是李凡,在听到风影楼被迫离开学校的消息后,他就象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般,成天惶惶不可终日,到了晚上,无论他有多累,都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他甚至想方设法的串联周围所有能拉到一起的同学。向学校反复提交请命书,希望学校能收回成命。直到他的行为过于激烈。背上了一个记过处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