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风影楼和那两位接机的基地组织成员,车,一路向南方驶去。
当喀布尔这个依山傍水,以盛产郁金香而闻名世界,更集中了阿富汗大部分工业生产基地的城市渐渐消失在视线的后方,眺目远望,风影楼才真正看到了这个号称“距离天堂最远的国家”,她的真实面貌。
他们现在处于阿富汗的北方,兴都库什山北麓下,这里地势比较平坦,由草原和沙地组成的地面,虽然看起来犹如月球的表面般荒凉,但是相对比较平坦,越野性能极强的军用吉普车,还能以每小时六十公里以上的速度行驶。
沿途看到的村舍,都是由圆顶的泥屋组成,没有窗户,门小得最多只能容一个人穿行,远远的看去,在一片绿色与金色的混合中,这些村舍的房屋,就像是一个个白色的馒头。
当远方沙漠里吹来的风迎面拂至,带起大片的黄沙,天地间一片肃杀,隔着越野吉普车隔音性能良好的玻璃窗,风影楼的耳边,却隐隐听到了驼铃那悠扬而深远,仿佛来自天边的轻鸣。
看着这片如此粗犷而率直的大地,面对此情此景,风影楼不能不赞叹阿拉伯游牧民族,那最强韧的生命力。
两天后,吉普车驶到了梅旺德,距离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阿富汗南方重镇坎大哈,只剩下咫尺之遥时,司机突然放缓了车速,两个已经和风影楼熟捻起来地基地组织成员,一起转过头,眺望着某一个方向,轻轻哼唱起一阿富汗的民歌。
他们两个人唱的声音很低,而且五音不全走调得历害,全无半丝悦耳动听的美感,但是他们两个人却神情肃穆得仿佛即将走上战场,在车轮地转动中,把他们的歌声,他们的热情,一点点,一丝丝的挥洒到这片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战火与重生的土地上。
“倘若你在梅旺德不敢英勇牺牲,兄弟呀,你要承担懦夫之名!倘若你不能握紧手中的武器,兄弟呀,真神地光芒将离你远去!倘若你突然现,自己身边的兄弟再也不见了踪迹,兄弟呀,天国的大门已经对你打开……”
风影楼一开始并不在意,甚至是有点不以为然,但是渐渐地,他的神情却变了。
这歌它地词句。远远没有文天祥挥毫书写地“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尘雨打萍”那么华丽铿锵。它地曲调更称不上优美。但是两个人却唱得那么认真。唱得那么庄严。到了最后。他们唱地声音越来越大。当两个人一起用自己地手。重重在汽车上打起节拍时。风影楼竟然如此清晰地在他们地歌声中。听到了战鼓重擂号角连营。听到了一股用无数浩然正气。共同汇聚出来地铁血洪流!
“兄弟。你知道吗。这里是梅德旺。我们阿富汗人最值得骄傲地梅德旺!”
当汽车终于驶过这片土地。副驾驶席上地人回过头。他地脸上还带着战士地肃穆。他大声道:“这里就是一百二十年前。我们地先祖打败英国侵略地古战场!而我们刚才唱地。就是当时一位女英雄马拉莱。在战况危险。就连男人们地信心都开始动摇地时候。挺身而出带领所有兄弟。向侵略起反击时。一路唱起来地无悔战歌!”
风影楼真地不知道。原来在女性几乎没有任何权益。只能沦为男人附属品地阿富汗。竟然也能产生一位扭转战局。光辉千秋。得到后世如此尊敬与崇拜地女英雄!
看着窗外那片被战火反复洗礼。人们却依然顽强地在她上面生存地土地。风影楼悠然畅想……面对侵略密集地炮火。阿富汗军队已经动摇。甚至已经准备撤退。把背后地战略重镇拱手交给敌人时。一个女孩从妇女地队列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撕掉了脸上代表服众与忍让地面纱。一边迎向敌人地炮火。一边唱起那无悔战歌。她会用自己地言行。用她无悔地青春与大海般地深情。在每一个阿富汗勇士地心里。注入多么可怕。如果不爆出去。就会把自己活活憋死、闷死地疯狂火焰!
这就是阿富汗。一片用无数英勇战士地鲜血反复浸透。也因此催出更多英雄地土地。一个与贫穷战乱为伍。民风纯朴彪悍。几乎可以人人皆兵地战士国度!
当风影楼手在这两位“朋友”的带领下,拿着推荐信去拜访基地组织核心成员穆罕默德希姆时,负责接待他的,是一名身高超过两百一十公分,往那里一站,雄壮得犹如一头成年黑熊的男人。
这个男人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橄榄球队员。他的肩膀宽阔得估计可以同时扛起四包大米,他的手腕,根据风影楼的目测,就算是使用大号手铐,想把他锁住都有点困难。不知道是刀子还是弹片,斜斜划过他“国”字形的脸,在上面留下一道另人触目惊心的伤疤
条伤疤配合他那双犹如铜铃,透着阵阵寒光的眼厚的嘴唇,却硬是扬起了一种另类的协调感。
只要看看身边两个“朋友”,一脸自内心的尊敬和崇拜,风影楼就知道,眼前这个长得五大三粗,正在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盯着他上下打量的男人,不但是基地组织的核心成员,更是一位真正的勇士!
风影楼走前一步,对着这个男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可是对方却没有回应。风影楼的手,就那么尴尬的落到半空中,要是一般人遇到这种自讨没趣的情况,大概都会做出一些掩饰性的动作,然后再一脸讪讪的把手缩回来,但是风影楼却没有。
两个人站得很近,风影楼必须抬起自己地头,用仰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