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轻轻一挑眉毛,沉声道:“我听说你在自己的圈子里,被人称为神之子?”
风影楼终于明白,为什么两个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份敌意。
翻翻看人类的历史,因为信仰和理念不同,而爆的宗教战争还少吗?无论是东突恐怖组织,还是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组织,他们和地基地组织都遵从相同的教义,信奉同一个真神,可以说是同根相生。
而风影楼这位奥姆真理教的“神之子”,信奉地却是自己的父亲不说,真理教提倡的神,更是彰原麻晃那个超级神棍,把佛教、基督教揉合在一起,弄出来的大杂烩。
最重要地是,他们成立恐怖组织,内心深处都有着开创天国王朝的伟大抱负,无论他们成功与否,在思想方面,至少已经站到了巨人的肩膀上,可是麻原彰晃成立“奥姆真理教”,包括他指使信徒,做出来的一系列恐怖袭击,说白了,不过就是想要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展更多的信徒,赚更多地钱罢了。
双方的出点不同,决定了“品味”和目标地不同,也难怪面前这个男人,看着风影楼这位“神之子”,眼睛里不但有敌意,更有一丝根本懒得掩饰的不屑。
风影楼仍然没有收回自己地右手,他盯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足足三十公分,似乎一巴掌就能把他拍翻的男人,道:“这个世界,有几十亿人,有四种不同地肤色,有上千不同的种族共存,神,当然也不止一个。”
那个男人嘴角一撇,“荒谬,在这个世界上,真神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信奉的阿拉真主!”
风影楼没有理会这句话,从喀布尔乘座吉普车,用两天时间赶到坎大哈,在这一路上,他除了看到战后的荒凉,与风沙侵袭的破败,他还看到不知道多少被暴力摧毁的寺庙,其中最令风影楼扼腕叹息的是,两尊几十米高,整体在石壁上凿出来的巨大佛像,已经拥有上千的历史,可以说是人类最宝贵的文化遗产,却被塔利班政府派人,直接用炸药,炸掉了佛像的眼睛。远远的望过去,依然带着慈祥笑意的神像,那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双眼,只剩下一片令人心寒的空洞与死寂。
在这片土地上,讨论阿拉真主以外的神,绝对是一件不智的事情。但是如果因为害怕,或说是因为所谓的“理智”,放弃自己的主张,选择了低头与退缩,那他风影楼这个“神之子”,又凭什么在这个战士的国度站稳脚跟,甚至连基地组织核心成员,穆罕默德希姆都要对他产生足够的敬重?!
风影楼的目光,直接落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腰间,在他厚厚的牛皮腰带上,挂着一把式样别致,纯手工打磨成的军刀。
“能不能,把你的军刀借我看看?”
那个男人轻哼了一声,他腰间的军刀,就代表了一个战士的荣誉,如果遇到最值得结交的朋友,他们就会把自己的佩刀送人,表达自己的尊敬。像他这种身经百战,早已经把骄傲种在骨子里的男人,既然看不起风影楼,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军刀,借给对方。
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因为他终于明白,风影楼为什么要向他借刀。
就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风影楼从口袋里取出一枝通体用金属制成的笔,调转笔锋慢慢将那枝笔,顺着自己左手掌指骨之间的缝隙,一点点的刺了进去。
风影楼就像是在用针缝补一件衣服,用慢条斯理的动作,慢慢将刺穿自己手掌的笔,一点点从手掌另一面拽了过去。拽到最后,笔末端的笔卡,似乎勾住了手掌里某个部位,风影楼还是一脸平静,右手猛一用力,将末端勾着几缕肉丝的笔,从自己的手掌里完全拉出来。
站在风影楼面前
男人,眉头在不停的轻跳。
忍耐痛苦,他也能做到。他身经百战,每天在大山和沙漠里摸爬滚打,身体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
可是眼前这个“神之子”绝不相同!
他的动作又慢又细,无论是被笔刺穿的左手,还是他又拉又拽地右手,都稳定得无懈可击,仿佛他正在做的,不过是一场掩人耳目的魔术游戏。但是从他左手掌被刺穿的位置,流出来的鲜血,绝对不是假的!
最后一下用力拉扯,猛然扩大了伤口,更硬扯出几条红白相间地肉丝,看到这一幕,就算是身经百战,早已经把人命不当一回事的基地组织成员,又有谁心里不是轻轻颤抖了一下?
可是在风影楼的脸上,却扬着一丝轻松到极点,更怪异到极点地微笑,仿佛他刚刚用笔刺穿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掌,而是别人的心脏。而他望向面前这个男人地目光,在这个时候与其说是挑衅,更不如说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眼神,在向对方昭示着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面对这样的一幕,一个答案已经在所有人的心里呼之欲出……被神祝福的战士!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对宗教有绝对信仰地狂热,他们可以用平凡人的,创造出近乎超人地奇迹。一旦他们的信仰面对挑衅,将他们血液深处地狂热彻底激,在身体内分泌都随之改变的情况下,可以用从脑垂体中分泌出来地生物兴奋剂,完全无视上承受的痛苦,更可以在瞬间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