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著脸的黑衣人此时的心境然如何无法由遮掩的脸孔中得知,但双瞳之中却泄漏了不安与惊恐。他反应不慢,手一扬,嘶嘶数声,银光闪过,借由机关射出的细针不留情地直取要害。黑衣暗器射出的同时,马上著转身快跑,不理会细针是否奏效。
才跨出两步,小腿一阵酥麻,狼呛倒地。回头一望,季行云手上抓著一把银色细针,目光严竣地看著自己。
黑衣人迅速地取出一只低音警哨要警告同伴,还不及放入口中,就已经听见警哨低鸣。
季行云像拎小猫般,抓著黑衣人的後领,走向白任。窥视、偷袭、这等季行云最讨厌的行为全出现在手上拎著的黑衣人。还好季行云没有虐待俘虏的恶习,只是归还了取自黑衣人的细针。当然这名黑衣人并不希望季行云用这种方式拿回他的暗器,毕尽细小的钢针插在身上要穴的滋味并不好受。不过当他瞧见白任拖著一个人走来,又开始庆幸自己是栽在季行云手上。
把黑衣人往地上一抛,季行云瞄了地上的两人,捎捎脑袋,又转向一脸不悦的白任。
「该怎麽处置这两个人?」季行云问道。
「乾脆宰了,省得麻烦。」白任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在手臂上涂抹,生气的说:「可恶,又受伤了!回头可要接受一连串的疲劳轰炸。」
「杀了他们?」看著一对青肿的眼睛与绝望的曈孔,季行云说:「不太好吧?不如把他们送回南城交给警备队处理。」
白任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太麻烦了。要就放人,不然就让这两人永远消失。」
「只能有这两种选择吗?」季行云为难地问著。
「小云~这个人被我痛殴一顿,连吭都没吭一声,想必曾受过极为良好训练。再看他们逃跑的身手,要是几个月前的我一定白挨几记暗器,让他逃走。可是你看他们的功力不过尔尔,却能一路跟踪我两,所以这两个人一定是职业的监视者。像这样的人送到警备队,我看也查不出什麽。而且还要到警司做一堆说明,配合他们办案,对於身为一名佣兵的我可是一件很困扰的事。而且,如果他们本来只是要『观查』我,却被送到警备队,那双方可就没有转还的馀地。这可比杀了他们结的仇还大。另外…」
白任困惑的说:「另外…我也不记得招惹过能够训练这种监视者的人。」
「会不会是弄错人了?」季行云又道。
「…」白任无力地看著季行云。弄错人?像这种专业的监视者会弄错人?那可真是天人的笑话。
『这两人会不会是被派来监视小云?』白任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旋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於可笑,天底下会有人敢乱动法天最强战斗集团-武议团小队长的歪脑筋?
「那一个交给你。」白任交待一句,就开始对被他打得七昏八素的黑衣人搜身。
季行云见状,也蹲到被钢针制住的黑衣人身旁,手就伸向黑衣人的面罩。
「不要掀开!」白任严声饬道。
季行云睁大眼睛,不明白地望向白任。
「如果要把他们送往警备队或是结束他们的生命也就算了。不然还是不要知道他们的长像比较好。」
「为什麽?白牙不想知道跟踪我们的人是谁吗?」
「知道是谁也没用,还只会增加不必要负担。像这种人通常都不能泄露身份。身份曝光的结果不是要自裁,就是要尽全力杀死知晓他们身份的人。这种三脚功夫我是不怕,问题是被这样的人缠上了,往後的夜晚会很难安寝。或者你想看过他的脸孔後就把他送往地府,省去麻烦。」
「好吧…不看就不看…」
把这两个人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摆在地上的有两本用暗语书写的手扎,几枚吹不出声的怪哨子,数发讯号弹,一些随身的药剂与不少财物。
翻了翻手札,白任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两位黑衣人甩过头,一副宁死不招的样子。
『果然是训练严紧,想从他们身上要挖出东西恐怕难比登天。唉~要是小云不在也许在严刑迫供下还有点机会,不过…算了。』白任考虑了一下,心中有主意,就故意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顾主是谁,不濄如果是想对付我,尽管来。不过要是我不明不白的路死街头,相信我身旁的这-武议团小队长,一定会动用所有的力量把凶手揪出。如果只是想考验我的实力,到是可以请你们的老板放心。我、白任,可是南群最顶尖的佣兵。要顾用我就不必干这种无聊的事了。」
对黑衣说完话,白任就道。
「小云回去了。」
「咦?就这样?」季行云眨眨眼,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难到你还有心情去打猎吗?」白任的许调显得心情有点恶劣。
「也不是啦~就放著他们两个不管可以吗?」季行云总觉得莫明奇妙的被人监视,抓到了人又随随便便放走,好像过於草率。
「不用理这两个小角色,幕後的大老板自然会做出明确的判断。喔~难到你真的想要让这两人从世上消失?」
「当然不是。」季行云抗议著。
「那就走了,这种偷偷摸摸的人看了就讨厌。」
「可是…」季行云还是觉得有所不妥。
「走啦、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