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意较劲,各施所长,不停加速飞驰,转眼间南城已远抛身後。
要比瞬间加速,白任自是远逊小云,但长路奔走自然是有一内丹源源不绝提供真气的白任占尽便宜。不过季行云也单靠内息,身体的筋肉亦充份运用,真气与身体的脉动充份配合,只要不超出诫限并不耗费真气。一阵激烈的赛跑,好似把人间烦恼都远抛在後。两人十分有默契地中止这场竞赛。
白任以气为阻,放出大量的真气迅速地减缓速度,然後双脚站定,真气之间互相槛制磨擦,在他站定之後发出一阵阵气爆,身後气流漩动威势惊人。
季行云却是转力於气,跨了几歩就轻盈停下,不带半分火气,体内却是结气为块在特定的筋脉内高速运转。
「哈哈~真有你的,小云!看来那些报导中就只有武艺一项没有过份夸张。」白任一扫之前心中的阴霾大声笑道。
「白牙,你也很厉害,这身功力已经超越雷大哥了。」
「那的话,我可还有得练呢。比起白帝我可还差得远呢。」
「喔~原来白牙是在为武功的瓶颈而心烦。」
这话一出,白任眼神一暗,旋即叹道:「不,我怎麽可能会这种小事烦心。武功练得再对高许多事也无益助…我真的不应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了…」
白任说到这儿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季行云不接腔、不答话,静静地站在一旁,只是用友情在一旁燃起关怀的火焰。
「我真的没有什麽该不满的地方。佣兵的工作在雷震、铁家还有名气的庇荫下轻轻松松地就能够领取高额的报酬。母亲身体健朗,阿秀与小诚都十分上进而懂事,除了出任务之外每天都可以回家享受家人的关心与温暖。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我该有不满的地方吗?」
白任静静地说著,季行云却发现他的语气似乎有种遗憾。的确,白任可说是事业有成、家庭温暖,最多就差一个美娇妻为伴。
季行云缓缓说道:「这种平稳閒情的生活你过得惯吗?」
「我…」白任低头说:「这样的生活很好。阿秀与母亲也就不必为我担心。也能以方便照顾他们。」
「白牙,你可别勉强自己。」季行云虽然觉得造成白任心烦的事情不只如此,不过他不说也不打算多问。不过当白任想说的时候,季行云一定会静静地待在他身边。
「不会啦。」白任挤出一道笑容。
看样子白任心中的郁闷比想样中的还要严重。而且也不能叫他抛下家人,自私地跑去探险。季行云也不知道该怎麽帮助老是协助自己的白任,但至少该让他好好玩一顿,解放一下。
「好吧。我想你一定能找到平衡点。不提这个了,我们来比赛,看谁能捉到最大头的山羚。」
「怕你不成,嘿,输的人要负责搬所有的猎物回去给张叔喔!」
「好!」
当下季行云即刻真气外散,後前方森林查探。突然感到一丝窥视的目光。
『真是麻烦,跑到这种地方还有像苍蝇般的采访员吗?』季行云无力地在心中骂道。不过他马上又发现不对,方才的全力竞速绝非一般能够跟上,就算想要远远地跟来除非是最专业的追踨者。
「小云,南南东,三百影、正南二百。」白任也传音指出偷窥者的行踨,停了一下继续传音:「奇怪,我最近接的工作有得罪人吗?也罢。让咱们把比赛的猎物变更一下吧。」
13
灾难总是不预期的降临。对暗部的这两名监侦人员而言,今天无疑是个受难日。
他们的武艺也许只有一般水准,可是在隐匿行迹、监视、跟纵上绝对是顶尖好手。在一般的情况下季行云与白任不太可能查觉这两个人跟在他们身後。被发现了,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由於一时兴起的两人尽情地奔驰竞速,害得这两位黑衣蒙面人疲於追赶。人当然不至於跟丢,只是追上时早就气喘如牛,一时之间很难平息激烈运转的真气。也是巧合,白任与季行云正好在这时候专心地探索附近的生气──当然目标不是这两位辛苦的跟踨者──想要早对方一步找到又大又肥的山羚,发现两位隐匿行迹藏在暗处的可疑分子纯粹是意外的产物。
白任护送商旅、寻人保镳多年的经验,早就将埋伏隐迹之人认定为心怀不轨,非奸即盗之辈。遇到这样人的白任从来不会客气。季行云行事磊落为人是天真的点,不过也还不至於会认为躲在暗处窥视探查的人会存有多少好心眼。而且他最讨厌这种偷偷摸摸,阴险狡诈之徒。
『搞什麽嘛,没事跑到这种荒郊野外打猎取乐,哼!当个小队长还可真自由。』一名黑衣人不知大祸即将临头,还在心中埋怨著。季行云与白任分向两处跑开,瞬间就失去两人的踪影。黑衣人并不紧张,毕尽跟监并不代表要时时刻刻盯著目标,要记录目标的每一句对话。事实上要做到那种地步也不太可能。暗部的跟监者只要掌握目标行踪,知道目标与那些人进行了接触、做了那些事。至於季行云想要在前方的森林打猎,实在不必太在意他的确切行迹,若非有著季行云会利用打猎掩护其他行动的疑虑,这名黑衣人认为就在这附近等待季行云把山羚带回来也无伤大雅。
方想走出,查看季行云朝那个方面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