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寇仲眼睛一亮,仿佛有些茅塞顿开:“亏你想到这点,但你跟我们两兄弟似敌非友,为何要帮我们。”
“任少名是个强敌,就连我也没有把握。而跋某惯了独来独往,不杀掉任少名便完不成你们兄弟的交代,我便不得自由。所以跟你们两个合作只是权宜之计,何况这对我们三人都有利,也能助我们向武道更迈进一大步,何乐而不为。”
跋锋寒潇洒一笑道。
“这的确是眼下唯一办法,我的奕剑术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徐子陵也看着跋锋寒道:“也许我们将来会真的刀剑相向生死搏杀,但眼下必须抛却所有恩怨共抗大敌最为重要。”
“好,就这样办了。”
寇仲也一拍手掌道。说实在的,自他习得七十二候之后,也早就心痒难耐,想找人干一番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山林间三道身影开始了招式对拼。他们白日见招拆招,晚上则天当被地当炕参悟白日所得,饿了就去打野味烤来吃,渴了便饮山露,几天下来三人竟感觉功力都精进不少。
尤其是寇仲和徐子陵,一通交手下来,对战斗竟似越来越熟悉起来,再不似先前那般畏手畏脚了。而跋锋寒则在一个山坡上闭目苦修内力,一边想着白日所得,一边想着跟海虎一战时那种天地皆无、唯我永恒的超自然心境。
看着山坡上的跋锋寒,寇仲拍了拍身旁的徐子陵,眼睛闪亮的道:“你看风湿寒日夜不停的练功,论勤力和坚毅,我们真是比不上他。”
“我们习惯不同,天性使然,咱们两个勉强不了的。”
徐子陵点了点头,忽觉寇仲神情有些不自然,便看向他认真的道:“你在想些什么了。”
“哎,坦白说,今趟虽然大家是互相利用,但风湿寒无论在武功底子和见识上都比我们扎实,天分才情亦不下于我们,说不定这次真是养虎为患。”
寇仲精神一震道:“而且我们跟他较量只时,他似在关键处有所保留,而我们却是全力以赴,所以通过连日较量以来他得益比我们两个多得多。”
寇仲仰望天际,神色少有的严肃起来,徐子陵于他相交多年,亦不曾见他今日如此忐忑,内心亦不禁生出不安的感觉,道:“仲少爷很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知今日为何有如此多的感慨。”
“大概是这些日子跟风湿寒接触多了,越发觉得他是冷酷无情的人,别看他现在跟你我和平相处,但保不准将来会给自己造就出一个天大敌人。”
“我倒觉得两下子扯平,虽然他有所保留,但我们亦从他身上学到许多以前想也没想到过的东西。”
“哎。”
寇仲叹了口气:“陵少你凡事总往好的方向去想哩。”正当二人说的入神之际,忽然头顶上方一股疾风劲气如利刃般的迎头涌至。
抬头时才发现跋锋寒已经跃上半空,双手握着斩玄剑和破天刀:“这招旷野惊雷经我苦思改良,现在请两位指教了。”这跋锋寒连日来韬光养晦,此刻双刃互相敲击,亦发出金戈铁马一般的轰鸣。同时他身影飞临二人上空,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威势从身上疯狂涌现出来。
同时跋锋寒刀剑停止敲击猛然一挥,立刻从刀剑身上狂啸而出两股劲力,快如奔雷般的不断旋转着向二人笼罩下来。
寇仲徐子陵没想到他竟有此一招,反应慢了半拍,欲退不能。
这次跋锋寒来的又快又急,先机占尽。但寇仲猛然拔出钢刀,面色不善道:“第一候,立春正月春气动,东风能解凝寒冻。”然后腾空而起,向着跋锋寒挥出能令严冬都要融化的刀气,疯狂绞杀而去。
刀剑相交,再次拉开了寇仲和跋锋寒的交战序幕。而徐子陵却趁机拔出随身宝剑,剑势一抖,剑身上立刻泛出星点光辉,将四周的严严实实,硬抗了跋锋寒的攻击之后,也紧随寇仲步伐,加入到了战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