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舒氏,吾行事,还要和你父亲商议?他是吾的东宫属官不成?”
要说起来。太子还是相当仰仗那位岳父大人的,这次重新得了昭丰帝欢心。就离不开岳丈的指点,可他仰仗是一回事,被自己的媳妇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就扫了面子了。
舒氏被噎的哑口无言。
她脸略长,平时嘴角含笑看着端庄,可一收了笑容,就有些苦瓜相了。
太子看的心塞,冷声道:“别天天摆着这副苦瓜脸,有福气也妨没了。怎么不学学人家呢!”
说完拂袖而去。
太子妃被闹了个灰头土脸,伏着枕头哭了一场。
那边罗天珵和罗四叔被领进了养心殿,见到了昭丰帝。
昭丰帝看着精神不错,不过明显是清减了。
二人大礼参拜。
昭丰帝见到罗四叔大悦,给二人赐了座。
如今东凌匪患猖獗,西部又有外丹频频扰民,再加上靖北厉王蠢蠢欲动,实在是觉得没有良将可用。
没想到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到底是他大周气运昌盛。
昭丰帝心情大好,十分耐心的问了罗天珵失踪后的遭遇还有罗四叔这几年的事。
因为涉及到前废太子,二人心照不宣的避过不提,只把旁的说了说。
“这么说,你们就混入运茶的商队进了京,还被你三弟请去护送那棺材?”昭丰帝听了笑着摇头,“这还真是好运气。朕说的果然不错,甄四是个有福气的。”
若不是甄四为了救初霞惊马,又怎么会给他寻回一个大将呢!
放冷箭的人,果然是厉王埋下的奸细,想要阻止大周和蛮尾和亲,以免对靖北形成夹围之势。
厉王恐怕永远不会想到,那一箭射出去没伤着他的公主,反倒给他射出个能征讨靖北的大将来!
只是这一点,暂时就不便提了。
昭丰帝心情好,就问道:“罗卿,那运往京城的茶砖,还是你研究出来的?”
罗四叔笑笑:“臣这几年,心思都放在这上面来,这才知道粗人也是可以风雅的。”
“哈哈,回头给朕送些来尝尝。”
罗四叔忙谢恩。
昭丰帝这话,就是要把胡家定为皇商了。
如此,倒是免了他后顾之忧。
以镇国公府的地位,胡家族人是不敢侵占胡府财产的,而有了皇商这条路子,以后更会全心全意的紧紧依附着胡府。
等罗天珵叔侄离去,昭丰帝心情不错的逛了御花园,遇到了赵皇后还笑眯眯的问:“皇后,可有招甄氏进宫?”
弄的赵皇后莫名其妙又不敢问,立马一道懿旨传到了镇国公府。
罗天珵叔侄前脚到。懿旨后脚就到了。
甄妙都没顾上和罗天珵说上话就上了轿子,只得冲他挥挥手。
罗天珵有些忧心。
“怎么了?”罗四叔拍拍他肩膀。
“甄氏这几日不大舒坦,我怕她在皇宫应付不来。”
罗四叔笑着宽慰:“放心。看今上的样子,对甄氏印象好得很。”
罗天珵只得把担忧压了下去。
“去你书房坐坐吧。”
一进书房,罗四叔脸色就郑重起来:“大郎,我看太子对你起了杀心。”
以往战场上所向披靡凭的是直觉,而现在,还多了察言观色,太子满满的恶意简直无法忽视。
罗天珵笑了:“四叔看得真准。不过——太子毕竟还不是皇上。”
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前一世,皇上惊吓过度缠绵病榻。太子战战兢兢侍疾不力被废,而如今,有他那一挡,皇上并无大碍。太子也没被废,反倒对他起了杀心了。
所以说,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的。
罗天珵又想起太子被废后的那个天寿圣节,几位皇子明争暗斗的越发激烈,二皇子献上祥瑞白雉祝寿,祈求圣体安康,谁料那白雉竟然掉了颜色,好好的祥瑞成了杂毛的野鸡。
昭丰帝本就病着,见了这野鸡还能有什么好。当下就痛斥二皇子一番,母妃身份并不高的二皇子就成了夺嫡的第一个出局者。
这一次,有名正言顺的太子在。适当的推波助澜,甚至都不用他直接插手,想必那白雉是不难落到太子手上去的。
几位皇子都忍耐了太久,以往皇上和太子父慈子孝,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而现在,太子看似又重新得了圣心。可破镜就算重圆也是有裂隙的,表面看着完好如初。内在早已千疮百孔,只需要轻轻一击就会轰然碎掉。
不会有人舍得放过这个机会!
看着罗天珵云淡风轻的笑,罗四叔叹气。
他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