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毛铁柱心性极佳,可隐忍他人所不能忍,但偏偏兄弟吃了亏,他最为看不过眼,这一个月内,瓶自如几次三番刁难,他都忍了,可偏偏这一次,似是触动了毛铁柱的底线,莫名的有一股精纯的气机从身体内蠢蠢欲动,仿佛一座压抑不住的火山,即有爆发的危险。
在场的一些人自然也发现了毛铁柱的气机变化,一个个露出的震惊,其中,瓶自如却是勾起嘴角微微的笑了,他哈哈说道:“毛铁柱兄弟,别动怒别动怒,他是你的人,我不过是帮你好好的教导教导,今日运气好,是遇到了我瓶自如,倘若是遇到其他堂的堂主,恐怕就是当场格杀了!”
毛铁柱的气息越发的紊乱,有些压抑不住的样子。
这时,那名押解而来的穿云军愣头青年抬头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说道:“嘿嘿,毛大哥,无碍事,不疼,我没事。”
倘若这愣头士兵不开口便罢了,但是在他抬头开口的瞬间,毛铁柱分明看到此人的满口白牙已是被打落了七七八八,更是满脸的伤痕与淤青,整张脸肿大的如同一个胖子一般。
毛铁柱自然认得此人,可以说穿云军内一百人,他各个都在拼命的去熟悉,这名愣头士兵,平日里很是清秀,吃得苦,耐得劳,聊天之时最爱的就是炫耀自己的俊俏容颜,经常被其他士兵打趣说他错投了男儿胎,白白生得一副好皮囊,却没法去勾栏做那来钱快的生意。
被兄弟们嘲笑之后,这名愣头士兵也不动怒,只是软绵绵的骂几句反击,引来哄堂大笑。
如今,这孩子的牙被打没了大半,脸被打得变形,如何让毛铁柱不心疼,不动怒?
毛铁柱压抑住内心的杀意,他嘿嘿一笑,对着那名微笑挂面的瓶自如轻轻说了一句:“瓶兄弟,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