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椅子欲哭无泪,他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委屈的盯着鞋面叹气。
卿绾放下书本,好笑道:“瞧把你给愁的,找个借口说我病了去不成,不就得了么。”
小椅子道:“不知夫人到底是什么病?”
卿绾冷冷一瞥:“风寒。”
“奴才遵命。”小椅子得了准信躬身退出去。
“等等,”卿绾唤住他,“长思殿的贵妃娘娘知道殿下病了吗?”
小椅子腿脚一滞,又转回来答道:“好像不曾知道。”
卿绾道:“把这消息传给长思殿,你看这不有人去了吗!”
小椅子捣头如蒜:“是,是,夫人说的极是。”
小椅子退下后,苏叶不解道:“主子为何要告诉贵妃娘娘?若贵妃得宠,我们在宫中的地位怕是不利。”
卿绾笑道:“她就是不得宠,于我来说也没有丝毫分别,封淮璟不是想保护她吗?那我就送到他身边让他好好保护,美人在侧,他到时候岂不是难得分出心思留在我这了。”
灵玥守在封淮璟的床边,手中的锦帕替他细细擦拭额上的薄汗,他昨日上午不知为何吐了一口血便晕厥过去,如今都晚上了还未曾醒来,她眸色担忧,白皙的齿贝死死嵌着下唇,不住祈祷他能醒来。
封淮璟面色泛青,嘴里不停的呓语什么,灵玥俯下身来凑到他嘴边,那简单的几个字竟让她心如刀割般疼痛。
他唤的的是:阿绾。
这宫里谁人不知这是他对萧夫人的爱称,只不过亲耳听到确是令芳心碎了一地。
她痴痴的抚摸着他线条寡淡的容颜,低低道:“璟,你快醒来好不好。”
尔后她又苦涩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从未喜欢过我,可你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呢?”
“璟,我每次找你,你都将我拒之门外,你醒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好不好。”
“你心心念念的阿绾没有来看你一眼,连派人过来探望也没有,她可比你无情……”
灵玥抱着他的手臂,玉手与他大掌相握,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面,口音娇软动听:“璟,你快醒来吧,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喜欢你到连国仇家恨都可以放弃。
封淮璟头疼欲裂,脑子像是被人用斧子凿开过一样,迷糊之中,他仿佛感觉到一双软腻细滑的手紧紧包裹住自己,可身上的百花香,却不是所熟识的檀香,不,这不是阿绾,她从来就不会用花香,他想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沉的仿若千斤巨石压的他胸口喘不过气来,陌生的花香愈来愈令他胆战心惊,这若是被阿绾发现可如何是好,她肯定会生自己气的。
不,他不要她生气,若她真恼了自己,他大不了遣散这宫里面所有的宫女,只留她一人,到那时他就算想找自己的错处,恐怕也毫无缘由了。
想到这,他心里一下子来了精神,试了几个回合,终是睁开一丝缝隙,他慢慢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转过头,审视着趴在他手臂上的女子。
女子杏眼桃腮,精致的妆容安静的闭目入睡,睫毛湿湿的,似有泪痕,她肯定是哭过了一番。
“灵玥?”他狐疑的开口。
灵玥抬起头来,打起精神来关注着他的动静,见他皱眉看着自己,眸中的眼神甚是凌厉,似是在剜她的肉一般,心中不免苦涩,低低道:“你醒啦,我去让太医来看看你。”
他有过吩咐,不准灵玥私下来见他,更别说让她来侍疾,可为什么阿绾没有来,她是不是撞见了这一幕,赌气离开了。
他拦住了她的举动,对屏风外的小明子喝道:“还不赶紧滚进来。”
小明子磕磕碰碰的跑进来,跪道:“殿下,您终于醒了,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不用了,夫人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焦急道,喉间沙哑,说话间断断续续,显然是病的不轻。
小明子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战战兢兢道:“夫人她感染了风寒,不便过来。”
“混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