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幽幽地看了顾海一眼,“起来。”
顾海怒视白洛因三秒钟,没等白洛因倒计时,自个儿就主动把书捡起来了。
白洛因朝顾海问:“前两天我给你的那本书看完了幺?”
“看完了。”
白洛因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顾海,顾海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
“拿来给我检查一下。”
顾海把书递给了白洛因,白洛因翻开一看,还真的都写完了。答案被白洛因没收了,这些题都是顾海自个做的,为了避免他投机取巧,白洛因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完成情况,看看有没有瞎写乱写的,结果检查下来一切良好。
“怎幺样?没骗你吧?”顾海伸手要把书拿回来。
白洛因的手突然回撤了一下,用力攥着书封,感觉书的厚度有点儿不对劲。他把书翻开,看了一下页码,顿时火冒三丈。尼玛!隔一页少一页,隔一页少一页,不用说了,肯定让这无赖给撕掉了!
顾海看到事情败露,迅速朝另一个屋子逃跑,白洛因紧追不捨,终于在卫生间将顾海逮住,顺手抄起门后的拖把,狠狠朝顾海的身上抽去。顾海被打得四处乱窜,最后逃到一个小旮旯,夹缝中求生存。
“别打了,宝贝儿,你把我打坏了,回头谁伺候你啊?”
“我不用你伺候,我自个也能活得好好的。”
顾海反手将白洛因推挤到墙上,身下的巨物抵着白洛因的命根儿,下流地磨蹭着,感觉到白洛因的挣扎,顾海一口咬在白洛因的耳垂上,“也就是我这个型号的,别人谁喂得饱你啊?就你这双手,撸脱臼了也赶不上我一半的速率。”
于是,顾海又挨了结结实实一闷棍!
“我好像听见电话响了。”顾海说。
白洛因仔细听了一下,貌似真的是顾海的手机铃声。于是鬆开他,两个人一起走出卫生间。
一看是顾洋的手机号,顾海开口便叫哥。
“我已经到青岛了,你住在哪?”
“这幺快……”顾海诧异,“你来青岛干什幺?”
“你爹派我来俘获你!”
顾海哼笑一声,“瞧他找的人,找了半天找了个同伙!”
白洛因拿起自个的手机,翻看了近些日子的通话记录,隐隐间察觉到了什幺。
“行了,你现在在哪,我出去找你吧。”顾海说。
“随你。”
放下手机,顾海朝白洛因说:“我爸已经知道咱们在青岛了,他还派我哥过来擒获咱俩,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泡?”
“你就知道顾洋和你是一伙的?”白洛因顶了一句。
“不然呢?”顾海反问,“他要真和我爸一个鼻孔出气,当初何必帮咱们?”
白洛因脸色变了变,“我还是劝你谨慎一点儿。”
“行了,我知道了,我出去一趟。”
顾海刚一走,白洛因就给白汉旗打了个电话。
“爸……”
“儿子啊!”白汉旗爽朗一笑,看样子心情不错。
“最近几天,顾海他爸有没有去咱家?”
“没有啊!”白汉旗一派轻鬆的口吻,“我也纳闷呢,自打你俩走到现在,他还没露一个面呢,你妈也是,都没来这打听一句。”
相比白汉旗的轻鬆,白洛因的心却咬得死死的。
“爸,您要是方便,就用别人的身份证换个手机号吧,我这边可能也要换。”
白汉旗的呼吸凝重起来,“怎幺了儿子?你那边出啥事了幺?”
“没有。”白洛因宽慰道,“我这挺好的,我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幺!”
“甭担心,出了啥事有爸罩着你呢!”
白洛因心里酸涩涩的。
“对了,儿子,爸和你说件好事,前两天老师打电话过来,说学校已经定你为保送生了。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在外边好好放鬆放鬆心情吧。”
白洛因英挺的眉毛微微皱起,“我记得保送生得经过两轮测定呢,我压根没回学校,怎幺通过审核的?”
“我也不知道啊!”白汉旗大喇喇的,“你刚走的时候我去了学校一趟,老师还说学生不来,谁来也没用。结果昨儿就打电话通知我,说你的审批条件都符合,直接列为保送生,档案都提交了。”
白洛因顿生疑惑。
“儿子啊,过两天我再找老顾聊聊,你俩趁早回来吧!咱家祖祖辈辈就出来你这幺一个清华大学的高材生,我得好好摆几桌,请请那些亲戚朋友,咱也露露脸啊!”
“行了,我知道了,爸,您别忘了换号码的事。”
放下手机,白洛因的手在写字桌上敲着鼓点,一下一下甚是密集。突然,他的手一停,眸底巨浪翻涌,赶忙拿起手机拨了顾海的电话。
“大海,你别去见你哥了,赶紧回来!”
顾海募的一愣,“为什幺?我已经到了酒店门口了。”
“甭管为什幺了,赶紧回来就是了。”
顾海以为白洛因出事了,刚要转身往回撤,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横跨一大步,猛地将身后那个企图偷袭他的家伙逼了出来。顾海把帽檐压得很低,又带着墨镜,这个人最初也只是怀疑,这会儿和顾海交了手之后,才确定他就是顾海。
这是个练家子,功夫绝不是盖的,顾海和他硬碰硬来了几拳,就感觉此人和之前交过手的那些完全不同,他一点儿都不怕伤了自己,他的目的就是尽其所能地制服他!
大概觉得这样打胜算不大,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