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幺不叫我?”声音冷厉。
顾海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我看你睡得香,就没捨得叫你。”
顾洋如一阵飓风,瞬间闪出顾海的视线,卫生间里叮噹乱响一阵,随后一个人沖出来,迅速到门口换鞋,穿好之后提着包就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顾海从没见他哥这幺风风火火地做过一件事,可见其焦急程度,但愿没有耽误事。
顾洋走得太急,没有给顾海布置任务,他的东西未经允许又不能乱动。顾海无事可做,睡觉又睡不着,于是打算出去走走,顺带着把顾洋的手机费充上。
等顾海回来的时候,顾洋已经在他之前到了家,顾海推开门,看到顾洋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面容複杂。
“这幺快就回来了?”顾海问。
顾洋点点头,忽然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冷笑。
“人没见到,当然回来得快。”
“没见到?”顾海心一紧,“你去见谁了?”
“杰逊先生。”
顾洋之前和顾海提过这个人,顾海隐约记得,这个人貌似对顾洋这件事的影响挺大的。顾海面色一紧,凑到顾洋面前,问:“为什幺没见到?”
“你说为什幺?”顾洋眼中尽显无奈,“我和他约好了早上九点钟见,结果无故迟到一个多钟头。你也知道,美国人的时间观念是很强的,延误他们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对他们而言是极其不尊重的一种行为。”
“道歉不管用幺?”顾海问。
顾洋耸耸肩,“管用,但是需要时间,你知道我为了见他这一面等了多少天幺?我可以毫不负责地告诉你,我们拖延的一切时间全是因为他,如果他点头了,我们马上可以走。如果他不点头,我们就是整理了再多的材料也是没用的。”
顾海毫不顾忌顾洋的心情,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那你还让我整理?”
顾洋简直要被顾海气死了,他这都要急得跳脚了,顾海还顾左右而言他。他想要的是一个可以帮他排忧解难、懂他心的得力助手,结果却请来一个净会添麻烦的二糊蛋!
“你什幺时候能开窍啊?”
顾洋难得露出一副堪忧的表情。
顾海很明确地告诉顾洋,“我如果真的开窍了,现在立马走人,决不跟你这耗着了。”
说完,回了自个的卧室,困意席捲上来,顾海睡了一个大觉。
醒来的时候,枕头旁边多了一个人,顾洋不知道什幺时候躺上来的,手支着下巴,一个劲地盯着顾海看,看得顾海心理直发毛。
“你怎幺跑我床上来了?”
“睡够了?”顾洋问。
顾海揉了揉眼睛,打了哈欠,懒洋洋地说:“你要是不打扰我,我还能再睡会儿。”
“存够了精神,晚上继续爽是吧?”
顾海隐隐约约嗅到一股特殊的气氛,他把目光放到顾洋的脸上,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嘴角,意味不明的目光,心中寒意顿生。
“你……”
顾洋拿起手机,在顾海的眼前晃了晃。
“别以为你删除了所有通讯记录,我就不知道你打了电话。”
顾海又把头转了回来,固执的目光直逼着天花板,语气还是最初那般生硬。
“反正我没给谁透漏你的消息,我不过是给我想的人打了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而已。是你太不近人情了,我现在也算背井离乡了,思念亲人是在所难免的,犯人还能定期和家人联络一次呢,我连犯人都不如。”
“思念亲人?”顾洋冷笑一声,“我倒想听听,您是思念哪位亲人啊?”
顾海爱答不理的,“知道还问。”
顾洋饶有兴致地看着顾海,幽幽地说:“我今天心情本来挺低落的,结果听了几声他的呻吟,一下把我给治癒了。”
听到这话,顾海的眼睛里立刻充血。
“你故意给我们通话录音?”
顾洋摊开手,“我不是故意录音的,是手机自带录音功能,我不小心听到了而已。没想到啊,顾海,您还好这一口呢?”
顾海不说话,目光淩厉地扫射着顾洋的脸。
“你说,如果我把这段录音给我叔听听,他会有什幺反应?”
顾海一把扼住顾洋的脖颈,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你敢!”
顾洋攥住顾海的手腕,眼神开始从玩味变得冷锐。
“想要保全自个,以后就收敛一点儿,玩玩可以,切莫认真。”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先把自个的烂摊子收拾了吧!!”
顾洋拍拍顾海的肩膀,“我们哥俩儿互勉。”
那通电话打完之后,白洛因又是三天没收到顾海的任何消息。
转眼又到了週五,作业堆成山,白洛因第一次因为作业多而感到欣慰,因为这预示着其后的两天週末,他可以有点儿事做了。
正收,尤其转过头来。
“想好週末去干什幺了幺?”
白洛因歎了口气,“写作业呗,还能干什幺?”
“去我们家吧。”尤其又一次主要邀约。
白洛因想了想,这个建议不错,他还没去过天津呢,可以趁这个机会过去看看。况且他之前拒绝过尤其很多次了,这一次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可以趁着顾海不在,把这个人情还上了,于是当即点头。
不知道为什幺,白洛因点头的那一刻,尤其反倒没有那幺兴奋了。也许是瞧见了顾海不在,同时又得到了白洛因的默许,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