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白洛因,问:“几点了?”
白洛因正在系鞋带,头也不抬地说:“快迟到了。”
尤其又把脑袋砸回了枕头上,反正也迟到了,再多睡一会儿。
白洛因一看尤其又躺回去了,上前扼住他的脖子就给薅起来了,冷冷地呵斥道:“我都起了你还磨磨蹭蹭的?赶紧穿衣服,麻利儿的!”
尤其软绵绵的上半身支在床上,昨晚被白洛因压了半宿,这会儿肋骨还疼。浑浑噩噩的眼神瞟了白洛因一眼,这厮生龙活虎的,走路的时候两腿带风,站着不动的时候像是一杆枪,要多爷们儿有多爷们儿。
真尼玛难以想像昨晚上在我身上腻歪的家伙和这货会是同一个人!
顾海照了照镜子,最少瘦了五斤。
眼眶乌黑,嘴唇犯紫,脸颊凹陷,鬍子拉碴……相思病的典型表现。
白洛因不在身边,顾海连洗脸的动力都没有了,衣服从早到晚都是那一身,看得顾洋都视觉疲劳了。
“我说,咱就算忙,也得过日子吧?”顾洋把一杯咖啡端到顾海面前,打量着他那张带死不拉活的脸,“我没虐待你吧?一日三餐按时提供,每天八个小时睡眠时间,我自个都达不到这幺好的生活水準。”
顾海瞥了顾洋一眼,嗓子都熬得沙哑了。
“你可以一顿饭不管我,让我通宵熬夜帮你做事我都没意见,只要你让我打个电话。”
顾洋幽幽一笑。
“给谁打?”
顾海沉默着没说话。
顾洋又问:“给你小哥哥?”
“甭管我给谁打,你就说成不成吧?”
“不成。”
顾海扭头便走。
“外面不远处就有个电话亭,你出去打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