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这样吧。”白洛因準备睡觉了。
顾海这才把脸从被窝里拔出来,手搭上白洛因的肩膀,紧跟着半拉身子也凑了过去。
“别介!我哪能老在你家白吃白喝啊,再说了,我手头没钱,干什幺都不方便,你帮我想个辄吧,怎幺能赚点儿钱?”
白洛因的身体转了过来,顾海俯视着白洛因这张俊脸,心思又不知道飙到哪去了。
“有什幺不好意思的?你不是在我家白吃白喝了将近两个月幺?再多几个月又能怎幺样呢?何况我爸现在的好工作、好待遇都是你给创造的,他正愁怎幺报答你呢!你给他解决了这幺大一个经济难题,别说在我家住几个月了,就是住几年,他也乐意养着你啊!”
“你就帮我想个辙吧。”顾海苦着一张脸,头贴向白洛因的胸口,“我能在你家白吃白喝,我不能张口和叔要钱吧,万一我有个什幺事要去做,手里没点儿零花钱怎幺成呢?”
“你可以和他要钱啊!你不好意思要我给你要。”
顾海的头在白洛因的胸口上一阵磨蹭,其实哀求是第二位,他的本意就是蹭蹭白洛因的胸口。
白洛因被顾海的糙皮老脸噌的头皮发麻,赶紧用手控制住了他的脑袋。
“成,我给你想辙,你不就是想挣钱幺?”
顾海笑着抬起头,魅惑的眼神对着白洛因,里面透着几分无赖。
“你帮邹婶,帮我爸都这幺容易,你怎幺不能帮帮自个呢?照理来说,你要是想挣钱,应该比谁都容易吧?”
“那些途径你就别想了。”顾海把玩着白洛因的手指,“那等于伸手要钱,我要凭自己的本事赚点儿钱。”
白洛因说了句特实在的话,“你要是想凭自己的本事,你就赚不到钱了。”
这句话可算伤了我们顾海的自尊心了,顾海听后一甩白洛因的手,后脑勺立刻对上来了。我赚不到钱?我顾海要是真想干事,我现在就能退学,白手起家,五年之内绝对给你干出点儿样子来!
“你真的这幺想赚钱啊?”白洛因轻轻踢了顾海一脚。
顾海倔着个身板,不吭声。
“我倒是有个主意,来钱特快。”
顾海依旧硬撑着自己的脊樑骨。
“你不听算了。”
翻身的声音响起,顾海一把搂住白洛因,舌尖勾了勾他的耳垂,“快说,不说掐你大根儿。”
週末,顾海的新房。
“幺鸡!”李烁出子儿。
“碰!”白洛因把麻将子儿拿到自己这边。
周似虎惊了,“你又碰啊?”
白洛因笑了笑,没说什幺。
顾海看了看自己的牌,手指在几个麻将子儿上来回转悠,最后挑出一张。
“三筒。”
“杠。”白洛因又拿到了自己眼部前儿。
李烁发狠地挠了挠自己头皮,暗骂道:“怎幺没完没了的碰、吃、杠的?奶奶的,我再出一张,我看你还吃不吃……”
“七条!”
白洛因直接推倒牌,“胡了!”
李烁和周似虎一阵惊诧,又胡了?从坐着开始玩到现在,白洛因已经是七连胜了,每局都赢,从无失手。
“不信这个邪了。”
李烁嘴角叼着一颗烟,拧着眉洗牌。
这一次周似虎的牌明显不错,刚一摆开眉眼间就溢满了喜悦,他给李烁一个眼神,哥哥这次要赢牌了,你丫最好配合一点儿。
顾海打得很沉默,不是技术不过关,也不是牌臭,主要是人家心甘情愿当白洛因的贡献者。白洛因那边需要什幺,他这边就悉数奉上。
“五条。”白洛因扔出去。
“吃!”
“碰!”
周似虎笑着朝李烁晃了晃麻将子儿,“得了,哥哥抢了先,对不住了。”
李烁黑了周似虎一眼。
这一局麻将打了好几圈,都没人吱声,周似虎瞧见自己的牌,离胡牌还有一步之遥,缺个六万或者九万,周似虎在麻将桌下面给李烁比划。
李烁瞅了瞅自己的麻将子儿,还别说,真有一个九万。
那就等吧,等转到哥哥这,就让你胡一次。
白洛因估摸着那张牌也快到了,用手抓起那个子儿,放在手心里使劲地摸了一把,然后嘴角扬起一个冷惑的笑容,迷煞了旁边那位。
“胡了。”白洛因推倒牌,“自摸一条龙。”
李烁和周似虎齐齐趴到桌子上,一脸的愁苦相儿,这牌没法玩了。这是来搓麻将,还是来抢劫啊?要不要这幺厉害啊?
四个人从中午一直玩到晚上,白洛因将大把大把的钞票捲入了自己的口袋。
吃饭的时候,李烁忍不住问白洛因,“你玩麻将怎幺这幺强啊?”
周似虎也问,“你确定你没抽老千幺?”
“他根本不用抽老千。”顾海笑,“我猜他肯定能记住牌。”
果然知因数者大海也。
李烁又是一阵惊诧,“记牌?怎幺记牌?你不会是码牌的时候特意按自己的想法码好的吧?你能记住自己面前这幺多牌幺?再说了,这牌也不是你一个人抓啊?四个人轮流抓,你知道自己能抓到哪一个啊?”
顾海特自豪地显摆他的媳妇儿,“我告诉你们,他不仅能记住他眼前的这两溜牌,就是你们码的牌,他也几乎都能记住,所以咱们摸牌的时候看运气,人家摸牌的时候心里早就有数了,我说他有过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