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光临寒舍的原因于群已了解,还请公主稍等片刻,己差人去请那位姑娘过来。”
太傅的目光不时停留在暮景夕的帷帽之上,眼里闪着好奇和贪婪。
暮景夕无视时不时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突然朝太傅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双手重叠放腰间,膝盖屈个45度,这个礼,她可是学了好久。
太傅连忙伸手扶起,“哎哟,我的公主殿下,您这是在折煞于群呐,您这金枝玉叶,尊贵凤体,怎可对我等凡人行如此重之礼。惶恐惶恐。”
嘴上说是惶恐,然而他嘴角那一抹得意欺骗了他。
暮景夕心里一阵鄙夷,若真是惶恐,就不要摸着她的手这么久啊。她都想洗手了。
就在沉默之间,木月拉了拉暮景夕的衣袖,目光看向从不远处走来的几个人。
“爹爹,那人拿了五百两来了没有,也敢说赎人。”最前面着华服的肥头大耳男子远远就喊道。
在他的背后,跟着一瘸一拐的木清,还有几个家仆。
“混账东西!那五百两是你能要的么,那是公主殿下的贴身丫鬟,不知死活的东西。”太傅挥袖怒喝。
转而又朝着暮景夕一脸歉意道:“公主别介意,犬子从小被他母亲给宠坏了,任性了些,什么五百两,他唬唬你们罢。”
“公主?什么公主?”肥头大耳狐疑的端详暮景夕,瞬间眼睛发亮,“原来是公主殿下,有失远迎,小的于贵,公主真是婀娜多姿。”
暮景夕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木月和木婉去扶木清。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等就不打扰太傅大人了。告退。”说完暮景夕作势要离开。
“诶,公主殿下,既然来了,就留下吃个饭吧,太傅府虽不及皇宫,却也能满足公主的各种需求。”
啧啧,瞧这狂妄的语气。
“公主啊,您…呃…”肥头大耳伸手想抓住暮景夕的衣袖,脚忽的一拐,摔在了紫檀树上,年轻的紫檀树随之微动。
突然,几片绿叶飘然而下,一片正中落在在暮景夕的头上。
“啊!!”暮景夕伸手摸着头踉跄着就要往前倒去。
“公主!”小五赶紧上前扶住。怒斥道:“太傅大人,您刚刚也说了,我家公主是金枝玉叶,如今我家公主的凤体被您这下贱的枝叶伤着,该作何解释?”
太傅脸一黑,“这…”这明摆着是在效仿贵儿对那下贱女子来的那么一招。
那肥头大耳在几个家仆的搀扶下站起,嘲讽道:“一片叶子也能砸伤,真是笑话!”
“哼!”小五冷哼一声,“能不能砸伤,少爷您不是最清楚么?”
转而他又恭敬的朝太傅道:“太傅大人既然不想负责也罢,欺我家公主一介女流之辈,一会儿我家公主将入皇宫面见皇上,我们朝堂上让皇上定夺也罢。”
太傅身一顿,他虽然嚣张,但是是在皇上看不见的地方,若是到了皇上的面前,说什么凤体,这公主将是服侍皇上之人,自然是凤体,但他则…
“且慢!来人,备三千两银子给公主殿下请大夫看看。”如今他只能认栽。
“爹爹这…”肥头大耳恼怒的指了指小五又指了指去拿银子的家仆。
太傅怒瞪了肥头大耳一眼,“没用的东西!”
家仆很快将一碟白银递给木月。
“这…”木月犹豫的看向小五,见小五点点头,这才伸手接住这沉甸甸的银子。
“公主,这样可还满意?”太傅朝依旧被小五扶着的暮景夕问道。
好一会儿,才听到从帷帽内传来虚弱无力的声音。“走罢。”
“于群恭送公主!”太傅不再像一开始那么谦恭,身体僵硬,面部扭曲的目送暮景夕远去。
待暮景夕走远后,太傅用力的挥挥衣袖,“呸!该死!什么玩意儿。”
他得修一封家书,等这贱人一进宫,就让媛儿搞死她。敢与他对抗,哼!
…………
“我说,能不能好好扶着,别抖。”暮景夕透过帷帽白一眼正在憋笑的小五。
这么一说,小五干脆松开手笑了起来,反正,他们也已经远离太傅府了。
“哈哈!公主,有你的啊!”小五朝暮景夕竖起大拇指。
“不,是你配合的好。”
暮景夕也是感谢拿天时地利人和了,不然,这出戏也难演。
站在背后的木月三人这才恍然大悟,“你们…”
小五哈哈笑着点头,暮景夕摆摆手。那胖子摔倒自然是小五的功劳,至于被叶子砸,也靠了小五高超的石头功。专挑暮景夕头上的树叶砸,在叶子落到暮景夕头上时,小五偷偷勾勾手,示意可以了。就这样,白赚三千两。
“木婉,拿着那些银子,去找个大夫给木清看看,顺便买些需要的东西。小五你跟过去,当伙夫。”
木婉扶着木清抹抹眼泪,“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暮景夕在帷帽内轻呼一口气,转而又紧蹙起眉头,“等下,小五,你刚刚在太傅府里说,今晚?进宫?”
“是啊,今早有个公公来传话,当时您还没睡醒呢。”
“……不早说!”“木月,跟我回客栈准备,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怎么说也是面对仇敌,不好好准备一下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