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你?”柳二叶看着他,也跟着着急。
“我……我……”曹骏的脖子和脑门上的青筋暴突,支吾了半天,才把自己要说的话表达了出来,“我……我喜欢你。”
“你……”柳二叶一听,就跟他急眼了,“你个曹结巴,你胡说八道什么?”
“真……真……真的喜欢你!”曹骏重复了一句。
“曹骏,你别瞎说了!你要是再瞎说的话,我……”柳二叶四下瞧了瞧,顺手抓起了一根柴禾棍子,向他示意了一下,说,“我可打你了。”
曹骏并不害怕,争辩道:“我……我没有瞎……瞎说,我……我真的喜欢你。”
见对他来硬的不行,柳二叶只好对他说:“曹骏,你……你快回去吧!你爹跟你娘在街上到处在找你呢。”
“没……没事。”
“真的!我没有骗你,你快回去吧!我走了,啊!”柳二叶说完,挎着篮子,躲过了他,就朝前走去。
曹骏一见柳二叶丢下他独自地走了,一下子就急了:“你……你别走呀!你……你……站住!”
瞧她不仅没有停下来,仍在一直朝前走,曹骏无奈,只能气得使劲地跺了一下脚,然后撒开腿屁股后面追了上去。
柳二叶一边走着,一边听见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扭头一瞧,看见曹骏追了上来,心里那个气呀!看来这个曹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今个真是缠上她了。
怎么办?看来自己想甩掉他还真是不容易。因为他是个男人,身上没有带东西,是空心一个人。而自己是个女孩子,本来就没有他走得快,况且胳膊上还挎着一篮子的鸡蛋,稍不注意,篮子就会脱手,鸡蛋就会全部被摔碎、打烂。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挣钱的想法就会破灭,付之东流。
不,不能让他再这样纠缠着跟着自己了。她和他在一块儿,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还不说闲话呀!而且这事要是被人传到了大贵的耳朵里,那就更遭了。
噢!大贵?一想起这个名字,那个人,她的心里顿时暖乎乎的,就像喝了蜜似的,涌起了一股甜丝丝的滋味。
大贵和她是一个生产队的人。比她大几岁,去年从公社里报名参了军,去了很远的地方。
大贵不仅人长的帅,而且也聪明,能说会道,早在几年前,柳二叶就暗暗地喜欢上了他,在他参军即将离开家的时候,她把他叫了出去,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她跟他做了表白。
虽然当时他没有立马答应了她,但他很兴奋,脸上满是笑容。
就是那次给她留下甜甜的微笑,让她充满了希望和憧憬,她日日夜夜都在盼着他回来,能见到他。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曹骏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
“站住!”柳二叶把脸一沉,忍不住冲他喊了一声。
曹骏没有一点儿防备,被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立马站住了。
“你……你老跟着干啥呀?”柳二叶怒目而视着他。
曹骏瞄了她一眼,埋下头去,小声地:“我……我想跟你去。”
“你要跟我去?”
“嗯。”
“我要到城里去逛亲戚,你一个大男人跟我算干啥的呀!啊!”柳二叶对他厉声地,“快回去!别跟着了。”
曹骏面露不悦之色,他没有说话,像根桩子一样杵在那里没有动。
“滚!”柳二叶忍无可忍,冲他发出了一声狮子般的大吼。
曹骏吓得又哆嗦了一下,然后猛地转过身,这才向回跑去了。
曹文彪带着一丝儿得意与满足,一路上嘴里小声地哼唱着小曲,穿过了村街,悠然地走向了自己的家。
到了家门口,刚要推门进去,突然从里面闯出了一个人来,与他正好撞了个满怀。由于冲劲太大,他被迫趔趄地后退了几步,才勉强停了下来。
他心里很不高兴,带着一股子气,定了定神,抬起头一瞧,从家里冒然地闯出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人,曹骏的母亲林玉梅。只见她黑着个脸,披头散发,像个神婆一样。曹文彪瞧着她这个样子,禁不住地问道:“你……你这是咋回事呀?”
“哎哟!骏儿他爹,你……可回来了,你昨儿个晚上去哪儿了?啊!怎么一夜都不回来了呢?”林玉梅见了他,一连串地发问道。
曹文彪没有立马回答她的话,而是走进了自家的院子里,才说道:“咳!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夜个晚上在大队里值班呢。咋啦?家里出了啥事了?啊!”
他瞭了一下院子,家里一切正常,不像发生了什么事似的。
“你……你还不知道呢,咱们儿子又不见了。”
“啊!”曹文彪大吃了一惊,“啥?骏儿他又不见了?”
“嗯。”林玉梅冲他点了一下头。
曹文彪蒙了:“这……这是啥时候的事呀?”
“我……我也不清楚,刚才我起来的时候,就去了他屋子里一瞧,被窝里已经空空的,凉凉的,人早就不见了。”
“啊!这孩子,又会跑到哪儿去了呢?”曹文彪自语似地说道。
“谁知道呢?”林玉梅一副哭兮兮的样子,“他的这种毛病,想啥时候走就啥时候走,谁也不清楚。”
“唉!”曹文彪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是呀!老婆说的没错,这个病叫夜游症。晚上睡着睡着觉,突然就从炕上起来了,然后就迷迷糊糊地走向了外面。
以前他像这样子也发生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