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平复的心跳。
再这般下去可是不行的,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她还说什么重新来过?还说什么要过得比上辈子好?
她深深地呼吸几下,在程绍禟沮丧地起身熄灯时拉住了他,在他不解的视线下环着他的脖颈,主动亲上那双薄唇。
程绍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般峰回路转的好运,却也无暇多想,立即夺过主动权,怕再吓到她,动作温柔而又充满了怜爱。
凌玉的心跳一下比一下急促,眼睛紧紧地闭着,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好之事,尽量放松,去享受这个她最信任的男人带给她的一切。
“小玉……”程绍禟心中充满了喜悦,有心想要抹去早前带给她的不好回忆,轻怜蜜爱,如春风细雨般,一点一点地品尝着她的芬芳,偶尔一声充满柔情的低喃,却成功地让凌玉心底的害怕与紧张消失了几分。
朦朦胧胧间,她忽地发现,每当那些不好的画面快要涌上来时,那声缠绵入骨的‘小玉’便能轻易地将它逼退,仿佛就像是他在身边,将所有的不怀好意挡去一般。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体轻轻颤动,像是想要抗拒,但更似是迎合。
衣衫滑落之际,程绍禟停下了攻势,只是在她的额头、脸颊、唇畔落下细细的轻柔亲吻:“小玉,可以么?”
纵然他知道事情进展到如今地步,他也许根本无法停下来,但还是想要尊重她的意思,更希望可以从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凌玉氤氲着水汽的双眸懵懂不解,微肿的红唇抿了抿,有几分迟疑,但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好。”
程绍禟大喜,再次狠狠地封住她的唇……
床帐陡然垂落,挡住了满室的旖旎风情。
***
“妹夫,你这般春风得意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是你娶亲呢!”凌大春将贺礼交给了程绍禟,顺带着打趣他几句。
程绍禟眼角眉梢俱是笑意,闻言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说什么,引着他进了屋。
夫妻间久违的和美,确是让他找回了几分当年洞房花烛的欢喜与满足。不过,这些闺房之乐,无需对他人言。
相较他的春风满面,凌玉的脸色便不大好,只觉浑身上下都是酸酸痛痛的,偏她今日是主家,虽然请了村里不少人前来帮忙,但许多事还得她出面主持,故而根本连歇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你这脸色不大好,要不回屋里歇歇?”周氏早就察觉女儿的异样,担心地道。
“不要紧,我坐一会儿便好。”趁着迎亲队伍未到,凌玉轻吁了口气。
“可是女婿昨夜闹得你太厉害?”周氏眼尖地看到她脖子上的印记。
凌玉下意识地伸手去捂,有些心虚地避开她的视线。
“他也真是的,明知今日必然很忙,怎也不知节制。你竟也由着他胡闹?”周氏不赞同地道。
凌玉哪敢让她知道,其实这是她先主动挑起的,到后来像是要彻底告别上辈子一般,她愈发主动迎合,引得程绍禟的动作更加猛烈。
“怎的不见姐姐?她不是说要与你一道来的么?”她连忙转移话题。
“棠丫前几日受了凉,你姐急得什么似的,怕是抽不开身,倒是你姐夫来了,诺,在前头和你爹、绍禟说着话呢!”
棠丫便是梁淮升与凌碧夫妇的女儿,也是目前唯一的孩子。
凌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便看到正在说话的那三人。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人围着他们,想来是想与新出炉的举人老爷梁淮升打个交道。
她看到凌秀才脸上掩饰不住的骄傲,梁淮升的春风得意,程绍禟的客气有礼。
她收回了视线,道:“姐夫中了举,大春哥却一心一意做生意,爹怕是没少说他吧?”
周氏叹了口气:“这话你倒说对了,自从大春那孩子和你们弄了个留芳堂,你爹没少说他。可大春自来是个有主意的,每回都是恭恭敬敬地应下,转身该做什么仍做什么,你爹气了几回,倒也懒得再说了。”
凌玉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忍不住笑了。
迎亲的喜炮‘噼噼啪啪’地放了起来,母女二人不便再说,跟着宾客们迎了出去。
程绍安只觉得平生最志得意满的便是今日了,在满村小伙子艳羡的目光中把最好看的姑娘娶回了家。尤其是当红盖头下那张美艳的芙蓉脸露出来时,他竟一下子便看呆了。
“新郎官看傻了,新郎官看傻了!”有孩子笑着拍手叫了起来,随即引来满屋子的大笑声。
“哎哟,新郎官莫不是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吧?”
“这仙女般的新娘子,谁瞧了舍得移开眼睛。”
……
接下来的闹洞房,因有程绍禟坐镇着,众人倒不敢闹得太过,凌玉也发现了,村里有不少年轻一辈的男子都有些怕他,一时不解。
还是不久的某一日在与王氏的闲聊中提及此事,王氏叹息着回答:“他爹去得早,我又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