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程绍禟笑了笑,没有接她这话。
今上虽然沉迷于修道练丹不理政事,可待太子这个长子却还是好的,一见太子带着满身的伤回京,又听了褚良诉说在路上几度被刺杀的凶险,哪还能忍得住怒火。
赵赟趁机又浇了把油,愈发让他火冒三丈,对褚良真假掺和的幕后指使名单深信不疑,立即下旨严办,待接二连三官员被抄家流放的消息传来时,朝臣人人自危,朝堂更是乱作一团。
赵赟着重打压了鲁王赵甫的势力,肆机将自己的人安插上去顶替了鲁王的人,待鲁王反应过来时,他在朝中几大重要位置上的棋子已被拔了十之五六,一时气得脸色铁青。
“废物!全是一帮没用的废物!若是当日便将他刺杀在回京路上,又何至于让本王如今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太子身边有位武艺高强……”跪在地上的暗卫话音未落便被他重重地踢了一脚。
“废物!如此说来,本王养你们有何用!这般多人连一个人都打不过!”赵甫只恨不得斩杀他于当场,只是最近折损的人手着实太多,唯有压着怒气道。
“那人是什么来头?为何又会与赵赟走到了一起?”良久,他稍稍平复了怒气,这才问。
“属下已经着人仔细打探过了,那人姓程名绍禟,乃是青河县捕头,好像是半途上被太子劫持,不得已与他们一起上路。”
“青河县?难不成是郭骐就任的那个青河县?”赵甫皱着眉头又问。
“正是!”
赵甫冷笑:“本王侧妃的娘家兄弟,倒是替赵赟培养了一个好帮手!”
那人低着头再不敢多话。
虽然未能一举致鲁王于死地,但能重创对方势力,赵赟已经是比较满意了,至于背叛他的那几人,均被他处于极刑,五马分尸,尸块抛去喂野狗!
此时,太子妃正侍候他着衣。
望着眼前温婉端庄的太子妃,他忽地想起那个目无君上的妇人,吩咐道:“明日派位教习嬷嬷到褚良处去。”
太子妃一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温顺地应下:“是,妾身明日便安排好。”
“嗯。”赵赟这才觉得满意。
那妇人着实无礼,待教她被教习嬷嬷折磨掉一层皮的时候,方才知道自己当日言行无状得有多离谱过分!
他大步到了书房,将臣下呈上来的密函仔细地翻阅一遍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殿下,谢侧妃与大公子求见。”刚呷了几口茶,便有小太监进来回禀。
“让他们进来吧!”想了想已有许久不曾见过他的长子,赵赟也有些想念,虽然只是庶子,但好歹也是目前他唯一的子嗣,多少也有几分上心。
不过片刻,一名宫装华服女子便牵着一名两三岁的孩童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盈盈行礼问安。
赵赟免了礼,望向怯怯地缩在谢侧妃身后的长子,眉头不由自主地拧了拧。
“你过来!他不悦地沉下了脸。
“父亲叫你呢,快去呀!”哪想到那孩子不但不过去,反倒更加往谢侧妃身后缩去,急得谢侧妃直接便把他扯了出来,径自往赵赟身边推去。
“不要,不要!呜哇……”那孩子吓得直接便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闹着要嬷嬷,死活不肯接近赵赟。
看着赵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本还打算借着孩子勾起往日恩宠的谢侧妃又急又恼。
“你这孩子哭什么呢!这是你父亲,之前你不是一直闹着要父亲的么?”
“够了,出去!”赵赟不耐烦了,直接赶人。
谢侧妃脸色一僵,到底不敢惹他,唯有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孩子离开了。
赵赟揉了揉额角,被自己儿子这般一闹,他的心里着实是堵得厉害。
“你,去召程磊过府!”他忽地吩咐一旁的小太监。
小太监呆了呆,想要问他谁是程磊,但又怕触怒他,唯有应了下来,打算出去寻师傅打探打探。
“咱们府里新来的那位副统领便姓程,他有个儿子名唤程磊。”赵赟的贴身太监摇摇头,提点徒弟。
凌玉得知太子要召见儿子时,脸色有些难看,望了望正眼巴巴地等着吃点心的小石头,迟疑片刻,问:“公公可知殿下因何事要召见小儿?”
那小太监也没有想到程磊居然是位三岁的小娃娃,整个人好半晌反应不过来,又听凌玉这般问,本是不耐烦,但又顾忌程绍禟,不敢无礼:“殿下的心思,我等如何知晓?程夫人还是莫要耽搁了,赶紧替小公子收拾收拾,随我去见殿下吧!”
凌玉无奈地替小石头换上新做不久的衣裳,叮嘱他到了太子府上要听话,不可淘气,末了还偷偷地给那太监塞了锭银子:“小儿年幼,又是在乡野长大,怕冲撞贵人,还请公公诸事多多提点。”
那小太监脸色好看了几分,笑着道:“程夫人客气了!”
说完,一把抱起小石头便走了。
凌玉快步追出家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