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生命在于晨,天刚亮时杨凡便早早的将帘子放下,随意的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开始接着答题。关于默写的的部分已经答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第二道题,子曰:“悔汝知之乎,知之为知只,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考生要用这句话来破题作一篇文章,这是科举里最常见的破题句。
话很好理解就是时时提醒着我学习要求实,不能有半点虚假,知道就知道不知道也不要害怕,要做到不耻下问。不要装模做样的冒充有学问的人。想了一下便提笔在纸上写道“不知者,理由何其多也,常用圣人之道自省,路遇三人行者,必有吾师者,躬身敬问,答曰:此乃不耻下问呼。
就在贡院里的考生奋笔疾驰时,突然一嗓子凄厉的喊叫划破安静的考场,众人望去只见一个考生神色凄厉的哭喊道“苍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吧,吾十年寒窗,受尽了寒酸折磨,想不到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老天你不公啊!...噗!.....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就此倒地昏了过去。
监察官一见考生如此,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当结果依旧是绝望的时候,自杀的,颓废的皆有。平淡的对着官兵吩咐道“将此人抬出去医治,科举资格作废,待贡院大门开锁后再出去!”
两个官兵闻言便一躬身将那个昏过去的考生抬了出去。
贡院里的考生闻言轻轻的叹口气,对于科举的艰难他们有着心里准备,可是没想到居然难到了这种地步,题量之大超出了往年的秋闱,其难度更是非前几次可比,那个绝望喊叫的书生是第一个被落榜的书生,但绝不是最后一个。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将与那个抬出去的书生一样,要么沉沦,要么在等三年。一时间贡院里的气氛格外的压抑。
对于这种气氛杨凡也感觉到了,不过并没有表示什么,科举之路本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实力与坚持缺一不可。既然来参加科举就应该做好落榜的准备,想想后世的“科举”几万个人争取那一个职位。现在的州试难度就算挺挺宽松的了。
考试时间就在檀香的一点一点燃烧中消失,转眼便过了午时,杨凡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便叫过一个官兵准备去茅厕放放水,去的路上随意的看了几眼两边的考棚,隐约可见吃饭的人并没有多少,全然不见第一天的那种悠闲,所有人都在赶时间。
待回到考棚坐下后,望了一眼对面的那位老兄,结果吓了一跳,此人正双眼赤红的奋笔疾驰。好像昨夜不曾睡过,更是滴水未尽。摇了摇头便从篮子里掏出一小盒炒鸡蛋。就着几个馒头吃了顿饱饭。
正要喝口水时,突然一声大笑响起......哈哈!......我中了!......我当状元了!......放肆!尔等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来人那,将此人拖下去砍了!...哈哈......
好悬呛到的杨凡看了一眼那个二十八号考棚的书生,此刻正手舞足蹈的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嘴里嚼着撕下来的试卷,仿佛那不是纸而是山珍海味。可惜的摇摇头,此刻他想起了曾经非常出名的范进中举。
监察官听到如此放肆的笑声,便带着几个手持刀枪的官兵赶了过来,一见是个已经疯了的书生,便不屑的吩咐道“扔出去!科举资格作废!”
几位如狼似虎的官兵拉着还在那疯狂大笑的书生便带了出去。
......
......
就在杨凡科举考试中煎熬时,远在钱塘县的钱塘书院门前,聚集了大部分的书生,其中就包括杨健,白起赵兴等新入学的书生。此时大家都在注视着前面的老者,周贤苦笑道“伯纪兄,此去开封定要小心啊。”说完还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李纲。
李纲沉声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皇上派我为开封府少尹,那么我便要为君分忧,周兄多虑了。”对于周贤的意思,李纲不是不明白,但是有些事必须要有人要做。此时的朝堂一片黑暗,自己的这个少尹必须打开一片清明。至于得罪人已经不在考虑之中了。
对于李纲的性子周贤在清楚不过了,说多了都是对牛弹琴,便不在说什么了。
见周贤没话了,李纲便转过身看向书院的这些新老学生,沉声说道“你们为何所学?”
正义堂的书生率先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李纲满意的点点头,心里却叹了口气,刚才回话的大部分都是自己教过的正义堂的学生,其他两堂的并没有附和,显然读书的目的并非如此。要是杨凡那个小家伙在一定会更加慨慷激昂的吧......李纲欣慰的想到。
良久之后跟旁边的沈县令互相点了点头,便说道“我们上路吧,以便早日能到开封。”
沈明文现在已经不是钱塘县令了,就在半个月前与新来的马大人交接了县令大印和相关事宜。据说这位新来的马大人是右相王黼的干儿子,以前只是个拉客的龟公。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才拜在副宰相的门下。
见李纲要启程了,便朝周贤拱了拱手,然后向身后的车队挥了挥手。便准备启程。
李纲与沈明文朝书院的众人拱了拱手齐声说道“保重”
周贤也拱了拱手沉声说道“保重”身后的学生齐声的说道“先生走好。”
告别之后,两人便坐上马车朝着城门走去,待到了城门后发现围满了来送行的百姓,由于治疗天花,保卫钱塘时,沈县令与李纲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