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夜到处都是知了的叫声,原本平静的东交民巷就在一阵零乱的脚步声中被打破了,“隋指挥你带着人把大牢外围都给我围上,一会等歹人出来后,就给我上去乱刀砍死,明白了没有!”走出轿子的文官厉声命令道。
“末将明白!”隋指挥使应了一声后紧接着指挥驻军包围大牢,命令下达后双手拢在嘴边冲着大牢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立马的投降放人,或可饶尔等不死,如若顽抗到底,格杀勿论!”
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发现里面没什么动静,鲍河表面上虽然镇定,但是内心已经焦躁不安,这个胖儿子算是老来得子,平时想要什么那是有求必应,就算干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是凭借着自己的权利安抚了下来,哪知道今天突然就被人劫持了,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
眼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鲍河心下一沉,刚要命令军队冲进去,却不想大牢门缓缓的打开了,两盏昏黄的油灯由远即近,待两名手按战刀的老兵走出来后,李元芳随后跟了出来,看了一眼远处的大队人马淡淡一笑,便独自走了过去,“鲍知府是吧,我家大人有请!
”你家大人?”鲍河原本想要下令将这个人乱刀砍死,却不料对方的话让人出乎预料,鲍河经营地方已经八年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想了一下说道“你家大人是?可有凭证?
李元芳也不跟其废话,从怀中掏出一块千牛卫的令牌,只是这面令牌与寻常的令牌不同,牛头上面分明刻画了一把千牛刀,如果熟悉千牛卫体系的人会知道,这块令牌代表着其主人的身份,千牛备身!而一卫只有十二名千牛备身,七品武官衔
鲍河心中一动疑惑的看着手中这面令牌,问道”你们是千牛卫?
“正是!
鲍河心中一沉,风头正盛的千牛卫如何不知,只是不明白为何会找上自己的儿子,难得自己的事情在皇上那案发了?怀着忐忑的心情将牌子交给李元芳后,随后转身小声的交代了几句,便带着推官、通判两人跟着李元芳进了大牢。
昏暗的油灯倒影不断的在土墙上闪烁,安静的甬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着静寂无声的侍卫,鲍河几人小心翼翼的穿过甬道进入刑讯室后,眼前的一幕让他松了一口气。
原本有些昏暗的室内,桌子上摆满了酒菜,而自己的儿子则全须全尾的站在一边,看着那位年轻人和几个人吃喝,见来人了后,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抬起了头指着一把椅子说道“鲍知府是吧,请坐!
眼前诡异的一幕鲍河哪里敢坐,没看见地上还躺着那么多狱卒呢嘛,拱起手客气的问道”敢问您是?
将最后一口熟牛肉吃了后,擦了擦嘴说“没想到牢狱的值班房伙食还不错嘛,一看就是酒楼叫来的饭菜,对了,我叫杨凡,燕云侯,也算是朝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吧。
杨凡虽然说的简单,可是站着的鲍河却不得了喽,身居高位如何不知道朝中的几位大佬,可是毕竟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战神,居然如此年轻,还碰巧出现在自己辖内的牢房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也不必紧张,本侯也没其他的意思,就是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你的儿子欺辱我的朋友,我就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哪里知道你儿子如此能耐居然私自调用官府差役,给我安了个看寡妇洗澡的罪名,这不我就出现在死牢里了,而且好像快三天没有吃喝了,对了,这里的酒菜不错,你也尝尝鲍大人?”
鲍河终于明白什么是传说中的坑爹了,没想到还真让自己赶上了,看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儿子,当即怒火上冲,拿过桌上的皮鞭,一鞭子就抽了过去,顿时打的鲍宇惨叫连连。
“你个孽畜,平时嚣张些也就罢了,没想到一眼没看到就犯下如此的大罪,我...我打死你这个混蛋,”嘴里虽然骂的凶,但是心里却焦急万分,私自扣押朝廷大员的罪名,鲍河非常的清楚,虽然本朝有刑不上士大夫的规矩,但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个白丁,犯下这样的重罪只有死罪一条,而自己也要发配,只好忍痛下了死手,希望这位权贵看在自己苦心的份上能绕过儿子一回。
看着卖力表演的鲍知府,杨凡不屑的冷笑一声,这充分验证了雷声大雨点小的境界,那皮鞭看似抽的凶猛,可是留在身上的痕迹却不深,打了这么半天也只是破了个皮。
“咳咳,这个鲍知府,你还是停下吧,照你这么打,一年也打不坏,要不让我的手下抽吧,他们都是与金人血战多日的老兵,一鞭子下去足以保证这个胖子瘫痪在床。
鲍河哪里想让儿子遭这样的罪,就是打坏了皮都心疼不已,更不用说瘫痪了,闻言立即拱手求饶道”杨大人还望看在老朽就这么一个独子的份上,饶小儿一回,老朽感激不尽。“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见这个老家伙服软了,杨凡也就不在多费口舌,扶起鲍知府长叹了一口气”本官自入仕以来,满朝上下无人敢对我如此不敬,更不说把我关进牢房了,就是得罪了太子皇上,只不过是闭门思过而已,唯一一个打伤我的还是金人的大将,可惜他已经被我杀了,现如今闹到这个地步,你说怎么办吧。
经过杨凡这么一提点,鲍河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当即陪着笑脸附和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