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坐在咖啡店里。
咖啡独有的香味,仿佛天生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浸入心脾,慢慢将忧伤弥漫到整个身体。
手靠着沙发,喝着咖啡,烧焦色的卡布奇诺在杯中轻摇。我看向玻璃窗外的人,女人无一不是穿着华丽的大衣,比如liedoy,男人要么是整齐划一的西装革履,要么就是时尚流行的杰克琼斯、卡宾。如果说他们是都是高高挂在天上的亮丽云霞,那么我估计就是地上的一块烂泥巴。
说什么不是一类人。我放下咖啡杯,浑身打着一个颤,心脏猛然激动——我又何尝不是盛世下的蝼蚁。
谁又比谁骄傲了?
下午一点回到办公室,继续我那繁忙无比的工作。工作之余,许蒿总经理又发布了一条消息——以后所有的会议都安排在星期天,因为这样不会占用大家的上班工作。
有人不知死活的询问是否有加班工资,是否包中晚餐,如果都没有是不符合国家规定。许总经理想了想,很肯定的说道:“这样吧,你到财务室领取这个月的工资,这周之后就不用来上班。”
所有人带着哀伤的神色,从一个个的格子间半露着脸,看着那位大张着嘴巴有苦说不出的同事,目送他收拾个人用品从办公室门口离去。
晚上工作到九点。走出珠江新城,整栋办公大楼依然灯光璀璨,彰显加班成为常态这样永不变化的道理。
乘坐地铁,我打着大大的哈欠,十分的困顿。我瞥眼看到旁边的同志,只见旁边的他衣服背后写着几个字——请在中山八站叫醒我,然后他本人弓着身子正在呼呼大睡。
一看都是加班成疾的人士。
回到出租屋已经十点多,我洗好了澡,然后打开电脑给凯若公司调整报表。
手机震动了一下,微信弹起。是杨弦在群里发的邀请,希望我们能到他办公室实验一下刚调试好的vr。我便回了一句,“开完会我就过去。”
星期日原本是难能可贵的休息日,然而却被无理由的霸占作为固定开会的时间。
我来到办公室,就已经看到好些个同事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半死不活的靠着桌子,趁着没有开会,能补睡就尽一切可能的休息。
可偏偏开会时间就是那么的准时,九点半进入会议室开会。会议内容其实又是那么的冗长无聊。许蒿总经理先是用了半个小时说了当下的工作情况,接下来就是计划在年底的时候开设分公司,希望能招进一个合适的科技项目进行运作。在其后,就是各个部门的经理阐述这半个月来的进展情况。
我不禁在底下打了四五个哈欠,看着时间等待着下一个人进行发言。
直到一点,会议才在稀稀拉拉的鼓掌当中结束。
值得庆幸,下午没有会议,可以回家。然而大半天都过去了,就剩下那么一丢丢的时间。
用微波炉加热了剩饭,胡乱的扒完几口,就这样简单的解决了中餐。
之后我坐五号线地铁,去往华谷创业园,看看杨弦的vr弄的怎么样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是到了那极其偏僻的创业园。进到杨弦新租来的办公室,我看到沈安驿是早早就到了。
环顾整个办公室,简直活脱脱的像似一个生产车间,百来平方米的空间被各种高尖端的仪器占满,仅仅留下三四张的桌子椅子缩在靠窗的角落。
杨弦和他的同事藏锋正在调试着设备,那份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是担心碰坏了小婴儿的皮肤一般。
在调试等待的时候,我凑过去与沈安驿聊天:“现在贷款的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还行。”沈安驿平静的说道:“你上次见过的曹鸣,昨天就辞职回老家。”
“一般来说你说还行,那对你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啦。”我笑道:“我都看到了,支行的墙上,都挂着你的照片,而且是连续号几个月了哦。”
他估计是为了谦虚,就没有再回答我的话,而是看着杨弦鼓捣着仪器。
我冲着杨弦喊道,带着不满的情绪问道:“还没有弄好吗?你约我们两点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你在修理吗?”
杨弦埋着头整理电视屏幕,毫不在乎的说道:“那你怎么不说那年寒假,你约我们到你家吃饭,结果是什么?你买来了菜,然后大家一起动手做了晚饭。一样的道理呀。”
“一样个什么?”我回答道:“做菜能跟这比么?我跟安驿又不懂你这些高科技,我们就只能跟木头人一样傻站着——连座位都没有。”
藏锋停下手中的活,向杨弦点点头。杨弦则跟我们说道:“现在已经调试好了,谁想来试试。”
然而,还不等我们决定呢,杨弦将那特殊的vr眼镜塞到沈安驿的手上,“当然是我的大股东试试了,如果做不成功,以后就贷不了款啦。”
沈安驿戴上眼罩后,整个人的神情彻底变了。原本平静的湖面起了涟漪,甚至逐渐扩大成了波涛。看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惊叹的叫声。
我看着真是心里痒痒,都不知道看到之后,是否真能身临其境。
杨弦在一旁解释着:“真正好的vr是可以理想的模拟环境,达到使用户难辨真假的程度。在vr系统中,双目立体视觉起了很大作用。用户的两只眼睛看到的不同图像是分别产生的,显示在不同的显示器上。有的系统采用单个显示器,但用户带上特殊的眼镜后,一只眼睛只能看到奇数帧图像,另一只眼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