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这一点,才是真的非常糟糕。
似乎,对泥来说,明仍具有有一定的吸引力;虽还不能确定是否真如猜测中
那样,但在面对不熟悉的事情时,总要先有个假设,才能够更进一步思考。这阵
子,明在这方面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在丝的眼中,泥的行为虽然粗暴,却称不上是邪恶的。情况发展至此,泥与
明的关系以算是极为恶劣,而明的强烈恨意,也已经对泥身体造成不少伤害。
明不晓得泥是否曾后悔过。而泥一定感到有些绝望。或许,她已经不期待能
从明那边再得到──或至少挽──些什么。
想到这里,明必须面对一个自己刻意放到很后面的问题:泥不是个坏人吗?
虽听起来有点蠢,但在想了这么多之后,明就是会重新在意更基础的部分。
泥是为全族着想,但若只是提醒丝,有必要做到那种地步吗?泥在侵犯明时,
表现出来的暴行,甚至透露出的恶意,似乎不能只以笨拙或缺乏美感来解释;即
使真是如此,明也不该轻易原谅她。
而思考到这里,有一点明倒是可以确定。她很同情现在的泥,脑袋甚至还浮
现出一种想法,如果她连泥身上的伤痛都不能马上治好,就甭谈喂养她们全体的
可能性了。
所以,明若真的要做,有一部分也是基於实验精神。有关她的喂养能力,以
及和泥之间的另一种可能。
在走了好一段距离后,泥红润的双颊已经变得苍白许多。稍微加快脚步的明,
只花不到两秒就来到泥的身后。
明吞下一大口口水,心里有些紧张。而在几经考虑之后,她还是对泥伸出双
手;动作实在不快,也毫不隐藏;事实上,她有意先引起泥的注意。
泥没转头,眼睛也未从前方移开。而光凭脚步声,她无法得知明加快脚步的
理由;是右半边脑袋,和左侧腰、臀,这几个部位的触手感受到气流和温度变化,
让她察觉出明的更多动作。
咬着双唇的泥,先稍微放慢脚步。当明用左手搂住她的腰,又把右手放到她
的右肩上后,她呼一口气、停下脚步。
明已经有心理准备。泥可能会说些难听的话,甚至有可能会做出激烈反抗。
而在这一分钟之内,泥除了刚接触时有几下微微的颤抖外,没有其他反应。
双眼持续盯着前方的她,表情有些僵硬。她的这张脸,明猜,应该是装出来的;
目的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各种情绪;
泥的心跳正逐渐加快,明可以感受得到。
见泥不怎么排斥,明柔声问:「你的身体,会痛吗?」
「很痛。」泥说,肩膀抽动几下;点点湿热的触感,开始在明的手臂上散来。
很快的,泥哭出声;从脸颊上滑落的泪珠,滴在她的锁骨和rǔ_fáng上,也落在
明的手上。
明走到她的面前,把她轻轻搂在怀中。泥把脸贴在明的shuāng_rǔ间,忍不住哽咽。
接着,泥以更小的音量说:「痛死了。」
6
明听得很清楚。这一刻,泥感觉比丝还要幼小。
听到泥的啜泣声,明闭上双眼,感到有些难过。
不管先前如何,现在明只想安慰她。为此,明不惜改变先前的作风,说了声:
「抱歉。」
泥缩着身体,既没有悔过的说「是我不对」,也没有任性的说「都是你害的」。
她只是一直哭,并越来越撑不住身体。一时之间,明也不期待她有什么新反应。
先搂着泥的腰,慢慢坐下来;接着,明几乎毫不犹豫的,亲了下泥的左脸颊。
后者的心跳加快,也露出浅浅的笑容。她应该是感到很高兴,但在过了快十秒后,
却哭得更大声。
建筑於泥心中的高墙,都被明的温柔给彻底击垮。头几秒,泥确实是难过到
喘不过气。而在同一时间,她长时间累积的压力,也终於得以全数释放。
对於自己否已能够完全理解泥的心情,明不感说;事实上,到了现在,明也
没自信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丝。
在遇上明之前,丝是怎么过的?这些生物在肉室里,忍受飢渴,经历不知多
少个寒暑;光这时间的沉重感,就不是身为人类──又生长在一般家庭里──的
明能够体会。
又过了不只两分钟,明继续抱着泥,说:「我还不能让你插入,因为我没跟
丝说好。我也不建议你来硬的。你不想变得比现在还难受,对吧?」
丝发出低鸣声,慢慢点头。其实明不太喜欢到这一刻还如此提醒,总感觉自
己强势过了头;难道说到现在,她在面对泥时,心里还是会有一些阴影吗?
早些时候,对看来已经无法忍耐的丝,明就可以有很高的容忍度。她背对着
丝,试着唤那时的心理。
先把泥抱得更紧一点,并小心别弄痛她;伸出舌头的明,在舔去她眼角的泪
水后,问:「即使如此,我应该还是能为你做些什么。至於方法──就由你来告
诉我吧。」
再次点一下头的泥,慢慢向后躺。她不说话,但双手贴着rǔ_fáng。
往右转身的明,侧躺在泥的面前。前者以右手撑起上半身,左手则横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