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云涛追问。
女人趁着男人放松警惕,挣脱控制,朝厕所跑去,两个保安正在门前低声解
释着,龙婉玉一把推开两人,一脚踹过去。
脆弱的塑钢板经不起高跟鞋的冲打,尖锐的鞋跟穿过树脂材料,在门底留下
一个洞,美妇脱下另一只鞋,发狂的朝玻璃上勐击,清脆的破裂声中,磨砂玻璃
化成满地碎片,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坐在马桶上,恐惧的看着外面。
「贱人……你给我出来……你害了他……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他……」
龙婉玉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丈夫偷养情人,尖叫着把手边所有能拿到的东西
一一往里扔去。
女孩躲闪着辩解道:「姐,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联系不上他,你
听我解释……」
「我不听……sāo_huò……你怎么敢……你怎么有脸……他都五十八了……」
暴怒中的美少妇不依不饶的发泄着积蓄已久的压抑,叫骂不休。
「姐,你打电话给他啊,真是不是这样,我们没有,他在哪啊,一个多月了
都找不到……」
对眼前的麻烦,少女的关切点的放在户主李红卫身上。
失控的美少妇又想起命丧海外的丈夫,胸口剧痛无比,如同撕裂般拉扯灵魂
,怒火攻心之下,终于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恨恨的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少女
,瘫坐在地。
「他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人没了……钱也没了……只留下一身骚…
…」
女人双眼空洞的看着一片狼藉,发出痴呓的低语。
最后留在记忆里的画面是众人惊诧的目光,那女孩焦急的说着些什么,蒲云
涛意外的提出疑问,还有两个保安无奈的叹息,一阵眩晕传来,龙婉玉只觉得天
旋地转,气血逆涌,然后失去了知觉。
没有像预料中那样眼眉吐气,事情演成一场闹剧,死去的人不曾真正离开,
活着的人却已经失去继续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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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沉,离开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道路两旁的商铺仍在营业,行色匆匆的
人流各自分散,没入大街小巷。
蒲云涛领着龙婉玉向停车场走去,挂了一瓶盐水,多少缓解了女人身体的虚
弱,而让她感到温暖的,是男青年无微不至的关心。
担心没吃晚餐的少妇肚饿,贴心的买来清澹的蔬菜粥和莲蓉包,临走还脱下
西装,为她遮挡微凉的晚风,这样的柔情对还未摆脱痛苦的美人来说,无异于茫
茫黑夜中赖以生存的火把。
龙婉玉不是十几二十岁的雏儿,她清楚的明白,蒲云涛的殷勤已远远超过了
普通朋友的范围,这个男人和其他的追求者一样,瞄准的都是她的美貌和身体。
不同的是,蒲云涛更懂得付出,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他的动作隐蔽敏捷
,更为精准致命。
换做平时,女教师会对这个男人拒之千里,而现在她几乎是主动送上门去,
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如果要找一个依靠,为什么不挑一个最优秀的呢?昨天夜
里,美少妇提出请蒲云涛吃午饭的时候,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两个人都心知肚
明,他们次见面就暗生情愫,龙婉玉先迈出了步,男人也没有拒绝的理
由。
两人走到停车场,女教师懂事的坐上副驾驶,当蒲云涛提出回「枫林小区」
那套房子时,她没有拒绝,静静的坐在一旁不置可否,望着窗外,手指焦躁
的拨弄发梢。
车子点火发动朝中城驶去,一路无话,每靠近一分,龙婉玉的心跳也跟着加
速,手心泌出一层薄汗,她拿起包装作翻找东西,以掩饰慌乱于不安。
蒲云涛打开收音机,女主持正嗲声跟打进热线的司机调笑,距离目的地还有
十分钟的车程,他心中狂喜,表面强装镇静,自从相识,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几
次邀约都被推辞了,没想到如此轻易能够得手,此刻临门一脚更是万分谨慎。
两个月没来,小区的风物没有任何改变,附近的夜总会霓虹闪烁,醉汉扶着
行道树呕吐不止,浓妆艳抹的女孩三两成群的挑选目标。
女教师习惯性的想找门禁卡,摸了一会看见男青年打开铁门,才意识到住换
了主人,故地重游自己成了客人。
穿过幽暗的人造绿地,昏暗老旧的路灯洒下一片暧昧的光,并肩而行的的男
女也越走越近,龙婉玉的肩膀不小心撞在蒲云涛的手臂上,两人同时颤了一下,
又悄悄拉距离。
短暂的身体接触,像点燃了炸药引信,美少妇背心发热,脸上烧出两片红晕
,一团野火在心尖撩动,只是出于为人妻的尊严,努力压抑下去。
上了电梯,蒲云涛在操作面板上选择楼层时,余光瞟见龙婉玉正对着镜子不
断整理衣服发型,不由得露出自信的笑容,他是个欢场老手,在美人面前多次折
戟,此番建功更让他得意。
房屋交易时,大多数家具也随着转交了,内部布置跟原来没有多大区别,女
教师像回了家,从熟悉的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她把男人的西装在衣帽架上挂好
,坐在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