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想找解药,殿下交代了,只要你如实说出白无夜的秘密,就把解药给你。而且,即便这里有解药,你也炼制不了。”显而易见,她在这儿看着孟揽月,她什么都别想做。
“原来是要用这个交换,得容我想想啊!这毒,起码得半个月之后才会毒发,我还有时间。没准儿,我就找到机会能自己炼出解药了呢。”说着,她继续往深处走,好像真的要找可以解药的药材。
“那你就尽管试试,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怪,就废掉你一只手。”女人狠狠地说,显然她对孟揽月早就不满了。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做侍女做的事情,想来她早就不满意了。
孟揽月笑起来,“真是吓人啊,比你的主子要吓人。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这话在你们大周还真不管用。最起码,你们大周的狗和主子实在不像。你们的主子是笑着做小人,而手底下的狗就逊色太多,只会汪汪叫。”
孟揽月的话极其难听,后面的女人显然也是忍无可忍,那两只手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蹦跳。
知道身后的女人在生气,孟揽月却是依旧悠闲自在的很,在炼药炉的四周转悠,不断的往那些青铜桶里看,身后那女人的威胁她好像没听到。
转悠了好几圈,她似乎心满意足了,然后就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那女人始终跟随,脚步无声,若是不往后看,根本发觉不了她就在身后。
三天下来,孟揽月每天都要往那后山转悠个两三次,身后始终有一个女人跟着,有时是那个,有时是这个。
她们俩都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显然是都不喜欢像个跟屁虫似得跟在孟揽月身后,看着她刻意的招摇挑衅又不能把她如何。
越是这样,孟揽月心情越好,那后山她转悠够了,然后就开始去别的地方转悠。
高卫的确没有明令禁止她不许去哪里,所以她往哪儿走也没人阻拦,就是身后有人跟着,无时无刻的不在看着她。
几天下来,她也把这个地方转悠的差不多了,这的确是个什么别院。很大,而且树木超多,看起来生机勃勃的。
只可惜,住在这里的不是什么好人,糟蹋了这里的好景色。
她吃了毒药,但却是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她是不怕死,但那整日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女人却是心里有底。认为孟揽月是要熬到毒发,毕竟那时还有一条路供她走,就是向高卫说出白无夜的秘密,她就会得到解药。
有了这个保障,她不着急这毒,也在情理当中。
她们的猜测是否是孟揽月的心中所想那就是未知了,只是当下她的确看起来不焦心于所中的毒,反倒愈发的嚣张起来。
“那树上的线是做什么用的?”阳光正好,树冠也愈发的郁郁葱葱。不过站在了合适的角度,就能够瞧得见树冠之上的有纵横的细线。特别特别的细,若不是阳光照射,它们会因此而反射出一些光晕来,其实很难让人发现。
女人冷冰冰的看着她,不予搭理,恍若一截木头似得杵在那里。
没得到回答,孟揽月也没再继续追问,往前走,不时的往头上看。那些细线依旧纵横在树冠之上,就好似一张网,将这整个别院都笼罩在其中。
心起疑惑,她又特意的兜兜转转半晌,细线依旧在头顶,无处不在。
这细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孟揽月一时半会儿猜不透,返回小楼,那女人就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坐在床上,她静默了半晌,随后把衣袖缓缓挽起来,中衣的衣袖在里面早就挽起了一截,所以就形成了一个粗劣的口袋。
不过这个口袋很管用,把中衣的袖子扯下来,那装在里面的东西就掉了出来。
两个黑色的球,鹌鹑蛋大小,虽是黑色的,但是上面却泛着星星点点的蓝色。
这是她从炼药的地方偷出来的,每日她都要去个两三次,最开始跟在后头的女人都盯得紧紧地,后来似乎胜券在握,觉得她折腾不出什么水花,就盯得没那么紧了。
而这正好给了她机会,到今天为止,她已经偷来十几颗了。
而且昨天还被一个在那儿干活的男人瞧见了,当时她心都要跳出来了。只不过,那男人就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干活,根本没搭理她。
由此也印证了她的猜测,在那里面干活的人都是被迫的,不是自愿。
虽然自己得手了,但新的疑惑又顿生,她可不认为自己这么自由是因为高卫给她吃了毒药,他定然是有别的目的。
这个目的是什么呢?让她这么自由,甚至已经有点过分了。
整日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都看不过去了,但又无法发作,高卫的命令是其中之一,但定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再加上今日看到的那些奇怪的线,白天有太阳照射能瞧见,但若是到了晚上,光线不明,应该是看不见它们的。
思来想去,她还是认为高卫在搞什么鬼,什么白无夜的秘密,这应该不是他想得到的。
或许,这只是个用来障眼的东西,专门用来障她的眼。
第十天,距离毒发也很近了,孟揽月还是那么自由,在这别院当中随便乱逛,依然没人阻拦,尽管跟着她的女人已经濒临忍耐不住的边缘了。
边走边摸着那些长势旺盛的大树,她看起来好像格外喜欢它们似得。在后面盯着她的女人双眼冷厉,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