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要了水,梳洗一番,出来就看到淇儿蹲廊下在拽花玩,低声唤道:“淇儿。”
淇儿扭头一看,迟疑了片刻,欢喜地喊道:“爹爹,爹爹。”
她这一声喊,把屋内的姚心萝给吵醒,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冬梅,问道:“郡马回来了?”
冬梅笑,“是的,郡主,郡马回来有一会了,刚进来给你和哥儿扇了许久的风,后来就去沐浴去了。”
“小胖子,醒醒,你爹爹回来了。”姚心萝捏着同同的小鼻子。
没法出气的同同被憋醒了。
李恒抱着淇儿进来了,眼眸含情地看着姚心萝,道:“娘子,我回来了。”
“有没有受伤?”姚心萝关心地问道。
“我穿了银丝甲,没有受伤。”李恒接管西北军,还算比较顺利,毕竟他姓李,而且出族一事,西北那边并不知晓。
李恒出门几个月,同同已不认识他了,睁着大眼睛瞧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抱着他的姐姐,嘴里“咿呀”地叫唤,胖胖地小手握着拳头挥动着。
“弟弟,这是爹爹,爹爹回来了。”淇儿搂着李恒的脖子,笑得眉飞舞。
李恒走过去,伸手将同同捞了起来,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抱着儿子,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娇妻,浑身舒坦,心满意足,人生至此,他已再无所求。
同同和淇儿一样的胆大,伸手去摸李恒的脸,小小的大拇指伸进了他爹的鼻孔里,还觉得新奇地继续往里捅。姚心萝赶紧上前,把他的小手捉住,“小胖子,不许胡闹。”
“小胖子?”李恒看着他儿子那莲藕般的小胖胳膊,笑了。
姚心萝让李恒带着儿女在外室的榻上玩耍,她出去清洗了一下,刚睡出了一身的汗。
淇儿玩闹了一会,就累了,爬到李恒怀里,靠在他的胸口上,闭上眼睛睡觉。同同双手拍着肚子,“咿咿呀呀。”
李恒听不懂,陈娘子行礼道:“郡马,哥儿这是饿了。”
同同交给陈娘子抱下去喂奶,姜娘子把淇儿也抱了下去。李恒随手拿过放在榻边小几上的书,靠在引枕上,翻开起来。
简单清洗了过的姚心萝,从外面走了进来,穿着淡紫的衣裙,如云的长发,盘在头顶,用兰花头的玉簪挽着,有几缕垂下来的头发沾了水,微湿地搭在肩头。
小别胜新婚,夫妻在白天时,又不是没有荒唐过,郡主府又没有长辈管束着,郎有情,妾有意,自是搂搂抱抱上了床,颠鸾倒凤。
畅快之后,李恒大汗淋漓地搂着姚心萝翻了个身,用脚将被踢到床角落的小薄被勾过来,搭在两人的身上。
“心儿。”李恒在她耳边轻唤。
姚心萝还未清醒,含糊地轻应了一声。
李恒笑,将她垂在脸上的长发,别到耳后,手掌按在她的腰肢上,轻轻地揉搓着。她养得娇嫩,每每欢好过后,都会嗔怪他,把她弄得腰酸痛痛。
歇了快一刻钟,姚心萝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来,抬眸去看李恒,欢好后的媚,尚未完全退去,杏眸水汪汪的,满是柔情。
李恒咬住她的耳垂,问道:“我们是叫水清洗,还是再来一回?”
姚心萝羞恼地抬手轻捶了他一下,“叫水清洗。”她真被他带坏了,大半个下午的陪他胡闹,他还不知足,还想要,真是没正经。
“那晚上,我们继续。”李恒也不敢硬缠着她再闹下去,她肯陪着他来一次,已是她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