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叔记得上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多年前在中南海的一次会议上。那是中央超级智库局的一次内部会议，她是智库局的副局长。说到头衔，她可能也是全中国最长的一个人了。新闻联播要是出现她，念完头衔，新闻也该结束了。她不但是超级智库局的副局长，国安一局副局长，还是陆军副总司令，国家卫生计生委办公厅副厅长，中央政法大学经济学教授……虽然她的头衔多是副级，影响力却是正级以上。
那次会议上，这个女人再次展现了她的强势作风，一样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为什么中国的经济近年来出现了下滑的势头？估计再过几年我们的增长率将被印度超越。是我们的决策失误吗，还是美日从中作梗？都不是！人口才是问题的本质！”
华叔听到她说人口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不详的预感。当年因为这个女人的强势作风，让计划生育的推行初期不够顺利，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最后不得不找个替罪羊作为舆论的宣泄口才得以平息。
“想想我们之前的经济为什么发展得这么迅速。一来是因为我们有正确的宏观调控，让资源最大限度地发挥了其最大的价值。二来是我们拥有巨大的人口红利。但是目前，我国的人口出生率开始降低，老龄化则日趋严重。八零九零后甚至有人打算终生不婚，结婚的也有不生育的打算，人口红利正在消失。相反，老年人目前占用了大量的社会资源，对社会的贡献却越来少。在其生命最后一年的时间内，国家的负担要超过将一个婴儿养育成人的成本。”
接下来准没好事，在场的人都是一样的想法。
“老而无用是为贼也！我打算向中央进言人口控制升级版。”
“升级版？”有人问。
“正是！人口控制的标准版是计划生育，控制出生率。升级版则是计划死亡！控制死亡率！”
她的观点一向激进，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但是这个观点还是一出来就遭到了众人的强烈反对，根本无人赞同。且不说其中存在的道德lún_lǐ问题，毕竟每个人都会老。为了社会，为了国家，辛辛苦苦一辈子，谁愿意老的时候被人计划掉？
但是，以这个女人的强势作风，尽管当时无人赞同，她还是向中央进言了。结果可想而知，中央也一致反对，主席亲自批文否决了相关问题，并禁止任何私下的讨论。
华叔通常情况下都会支持这个女人的决议，当时智库局私下里都称他们二位为白发双煞，那次华叔也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之后，华叔离开智库局，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这次来到北京，又要见她，华叔都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出什么新的言论。
“先生，到了！”
司机的话把华叔从回忆里拉回，看着眼前这标准的四合院，华叔心想没想到她还挺怀旧的。
“为了这把‘尚方宝剑’，希望自己不会言不由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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