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小孩一桌,我和外公小舅陆永平一桌。
小舅烧完菜出来就抱着女儿,忙的不可开交。
小表妹六七岁,扎着个冲天辫儿,老往我身边拱。
不知谁说林林可真受欢迎呢,小舅妈就笑了:「你以为呢,林林在学校那可
是偶像,多少花季少女的白马王子呢。」
张凤棠说:「是吧,也难怪,和平老弟那也是皮子好,当年不知多少人追呢。」
她这话是往火堆上泼水,气氛骤冷。
我偷偷瞟了瞟,母亲垂眼喝着饮料,神色如常。
外公又叹了口气。
姨父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小舅在桌下踢了我一脚,说:「林林一会儿看鱼去,还有几只老鳖,前两天
走在路上捡的。」
小舅妈切了一声,笑骂:「德性!」
姨妈张凤棠那天穿什么想不起来,印象中很清凉,紫花短裙,露着大长腿,
鞋跟很高。
她身边就坐着小表弟,岁出头,脸都还没长开。
小舅妈问:「敏敏啥时候能回来?」
她向着姨父,而不是身边的张凤棠。
敏敏叫陆思敏,姨父的大女儿。
说起她,是我们家族的传奇。
姨妈十六岁就生下了她,自小聪慧异常,5岁多就虚报了岁数上学,一直品
学兼优,还连着跳了两级。
姨父一直把她当掌中宝,以前是逢人必说,这孩子不是清华就是北大。
结果事与愿违,表姐高中毕业后却是报考了警校,今年应该是第二年了。
和小宏峰不一样,她长得和姨父一点儿不像,反倒神似她母亲张凤棠,而且
青出于蓝,美艳之余,但又多了几分灵气,姨父每每说起也不在意反而颇为得意
地说,随了母亲好,随他可是嫁不出去了。
小舅妈笑着说:「等她毕业了可有出息了。」
张凤棠哼了一声:「还不是你姐夫拿钱跑的,现在啥不用钱啊。」
饭桌上又沉默了。
半晌小舅才接话:「那也得有钱啊,是不是啊,姐夫?」
陆永平大嘴一咧,端起酒杯,说:「啥话这说的都,来,爷几个走一个。」
张凤棠不满地嘟哝了一句:「开车呢,你少喝点。」
陆永平一饮而尽,又满上,说:「林林也来。」
饭后来了几个串门的,凑了两桌打麻将。
母亲和小舅妈收拾碗筷。
泔水桶满了,母亲问往哪倒。
小舅说鱼塘有口缸,专存泔水喂鱼。
母亲就提桶去了鱼塘。
我给几个小孩摘完无花果,发现姨父不见了,当下心里一紧。
匆匆奔出门,刚过马路,远远看见姨父阴沉着脸走来。
见了我他才换上一副贱兮兮笑容说:「林林,考虑得咋样啦?」
说着他衔上一根烟,又给我递来一根。
我知道他说得是什么。
那天他走后,我是被他说得心痒难耐,在录像厅看小黄片,哪个不想真的找
个女人尝尝那到底是啥滋味?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不切实际想法,在床上意淫一下
就算了,所以都不是很在意。
但现在真有这机会,不心动是假的。
别说若兰姐了,就那面馆的老板娘我也欢喜得不得了。
但我还是摇摇头。
他说:「真不要?切,我还不知道你们。」
这时母亲正好回来,步履轻盈,迤逦而行,手里的泔水桶反而更衬托出她的
美。
走到我跟前,她轻声说:「林林,没事儿咱就回家吧。」
父亲宣判那天我没去,让我在家陪着妹妹。
妹妹开始还装着没事在看书,但一页纸密密麻麻一堆字没几秒就被她翻过去
了,翻了几页后那眼泪豆大地往下滴,终于忍住往坐旁边的我的大腿上一扑,放
声哭了起来。
我被她那突然的哭声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最后我像电视里般把手放在她背上
安慰地抚摸了几下。
然而没等我说几句安慰的话,我的注意力却被手中隔着衣服摸到的那胸罩带
的凸感吸引住了。
但刚这么一想,我的手就触电般地跳了起来。
我在心里大骂自己qín_shòu,居然在这节骨眼对自己的妹妹又这样的想法。
上午点左右奶奶让陈老师搀着进了门,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闷声不响。
爷爷和母亲紧随其后。
爷爷刚坐下就站起来,说到隔壁院取烟袋。
母亲忙招呼陈老师喝水。
但陈老师连忙推辞说不打扰了,劝母亲别多想。
但怎么可能会不多想,整整五年。
临走她又把我拉到门外,嘱咐说:「林林小男子汉了,可要多照顾家里点。」
陈老师刚走,客厅就传出一声直穿云霄的哭号。
半天不见爷爷来,我跑到隔壁院一看,他老人家地上躺着呢。
父亲被判处罚金3万元。
爷爷脑淤血住院前后花了万多,出院后半身不遂,走路拄着个拐棍,上个
厕所都要人照顾。
奶奶呢,只会哭。
那段时间母亲要么守在电话旁,要么四处奔波。
爷爷住院最后由学校垫付了万块。
亲朋好友们过来坐坐,说几句安慰话,也就拍屁股走人了。
有天下午外公带着外婆来串门,塞给母亲万,说是小舅给了5千,剩下的
5千就当没看见。
临走他又嘱咐:「已经给你妹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