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学校,今天只好请了假在家休息,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
夫妻两都是老实人,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没得罪过谁,想不出谁会害自己孩子。
慕见轻眉头紧蹙,这只鬼原本是宠着她来的,盯上这家人也是因为她,总之,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话问到一半,就此终结。
白泽的药也煎好了,他们起身离开。
店就在对面,一进门,慕见轻看着柜子上的貔貅,停下脚步,跟它说:“我想找你借点东西。”
貔貅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她,像是刚睡醒。
它还不会说话,于是点点头。
“谢谢。”慕见轻说着,从它身上割了一簇毛,用绳子扎好,递给阿翘,“送去给对面的老板,让他挂在家里就行。”
貔貅看看自己屁股上缺了块,哇的一声哭了。
白泽看见,感同身受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你下手太狠了,它屁股上没毛,这么丑,过几天回去会被族里人嫌弃的。”
慕见轻:“……”
“抱歉,改天给你买瓶生发水。”
白泽貔貅:“……”
毛割了就是割了,再长回来就是,慕见轻是这么觉得的。
这都是小事,重要的还是审卫烨袋子里的那只鬼。
阿翘送完屁股毛回来,按照慕见轻说的关好了门窗拉好窗帘,以免路人经过看见被吓到。屋子里很亮,卫烨把那只鬼放出来,用绳子五花大绑,让它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阿翘看着这副黑漆漆的骨架,汗毛竖起,往卫烨身边靠了靠。
没办法,这个人身上福泽深厚,正气十足,太有安全感。
卫烨则是嫌弃地把她推开,“你身上什么味道?”
阿翘无辜眨眨眼,“难道刚刚那只貔貅拉屎没擦?”
白泽暴走:“你有没有点常识,貔貅只吃不拉的好吧。”
慕见轻扶额。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好了,别跑题,今天晚上的任务是它。”慕见轻指指绑的跟螃蟹似的鬼魂。
两人一兽终于安静。
终于进入正题。
那只鬼魂被关在卫烨的袋子里,元气大伤,这会身上的那些淤泥全流了下来,把店里地板弄得跟沼泽地一样,阿翘心疼得直抽。
今天刚好轮到她做卫生。
慕见轻站在它面前,用匕首戳戳它额头,“是你吧?”
它笑了。
不像上次见到的那样生动的表情,只剩下个骷髅脑袋,笑起来也不过是两排牙齿张开,露出空空的脑袋。
“城西的那个湖,你是死在那里的,嗯?”
它还在笑。
笑得让人心烦。
慕见轻没那个耐心跟它玩,“我知道你不怕死,——反正你已经死过一回了,从湖底爬出来,是不是很疼?”
它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挣脱了那片湖的束缚,或者,它找到了一个替它囚禁在那里的人,一个被人谋害的人终于得以见天日,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报仇。
于是它第一个就想到了慕见轻,想要从她这里获得能够报仇的力量。
现在所有一切已经作废,它已经无路可走,留下的,只有再死一遍。
甘心不甘心什么的,已经不复存在,以鬼的形式存活于人间,仇恨是它唯一的动力,同时也是腐蚀它的浓硫酸,就算今天不被他们抓住,它也活不了太久。
它是被人割喉死的,现在也说不出话,慕见轻只觉得头疼。
瞥到柜子上的书,忽然想到什么。
“我问什么,你就写出来。”慕见轻说。
笑的张扬。
慕见轻耐心耗尽,“阿翘,打盆水来。”
它废了这么大的心思从湖里爬出来,想必是对水厌恶至极,死过的人,死亡那一瞬间的恐惧会永远留在心里,慕见轻不介意现在帮它回忆回忆。
那只鬼的笑僵在脸上,再没有动静。
慕见轻看着它空洞的眼窝,“写,不然我让你再死一次。”
它没再“喝喝”笑,收起原来不屑的表情。
“为什么害那个孩子?”慕见轻问道。
指骨在木凳子上轻轻的划着,好一会,它写完了四个字停下手。
“他们活该。”
人气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