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确实没关着她,可是派了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啊,如果她有半点令他不满意的地方,回来就狠狠的折磨她。
况且她的所有家当都在这个男人手上,他是料定了她跑不了多远吧。
“那你把证件还给我。”
这两天为了讨好他,沈雅颜都没提这事儿,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再继续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会疯掉!
云墨辰手掌摊开,指间动了动,墨色的眸子越发深邃,好看的唇瓣微张,声音不大却让人生出一股想咬死他的冲动,“你姐姐交给我的东西,我一直很珍惜,颜儿还小,怎么能交给你呢,除非,你给我生个孩子,把孩子的户口解决,这些东西我全部交给你。”
一家三口有了保障,他看她还往哪里跑!
“……”
索性,她闭了嘴,也许知道斗不过他,沈雅颜连气也懒得气了,拉过被子盖过头顶,看样子是不想再搭理他了。
云墨辰今天确实挺累的,没多少心思哄她,直接将她从床上捞起,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在她的挣扎中,抱起她就往楼下走。
“我们下去边看夕阳边吃晚餐,生活真的很美好!”
沈雅颜哪里肯,在他怀里开始挣扎,“我不要去,云墨辰我不要和你去,我想看夕阳的人不是……”
“沈雅颜,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看过,装什么?”男人冷笑,脸色一点一点的暗下去。
“那不一样!”
“我说一样,它就是一样!”
这个男人真是霸道得可以,沈雅颜发誓,等哪天他睡着的时候她一定要血洗今日之仇!
夏心萍请了三天的假,云墨辰白天除了处理公司的事,还得对夏心萍的事上心,回来见沈雅颜和他闹,他没有多少耐心也情有可原,这辈子,他欠了夏心萍一条命无法偿还,夏心萍要求的他没理由不帮她。
天色渐暗,空寂无人的山坡上,一座孤坟立在中央,风吹过,卷起漫天飞舞的树叶沙沙作响。
夏心萍高挑的身影站在墓前,精致小巧的脸上生出一丝罕见的悲凉与落寞,她从下午一直站到黄昏,这会儿身子都麻木了。
墓碑上其实什么都没有,亡者连一张照片也没能留下,而夏心萍却能清晰的记得他的样子。
时间仿若回到了最初,父亲死的那一年,母亲离开两年之久,连她都记不得母亲的样子了,也不知道亲生母亲究竟是什么身份,去了哪里,她都不知道。父亲是思念母亲而死的,从小到大,她孤身一人,是被左邻右舍拉扯大的,村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妈妈生下妹妹后就走了,过了一个月,来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把妹妹也给抱走了。
从此,亲人相离,她再也没有见过妈妈和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没有消息,甚至连母亲的音讯也没有,夏心萍曾经怀疑,妈妈是不是死了,否则怎么会那么狠心,这些年连回来看她一眼都不肯?
这些年她是怎么长大的,是怎么过来的,有谁知道她的苦,直到遇上云墨辰,她的噩梦才彻底结束,再也不用捡别人吃剩的东西,也不用每天做着粗糙的农活,成了飞上枝头的凤凰女,这是村里人人都知道的事儿。
人啊,总是欲求不满,云墨辰给了她最好的,她习惯了被他护在手心里的生活,又怎么甘心让别人夺走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生活?
“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妈妈和妹妹的。”
“爸爸,您怪过她么,反正,我是挺恨她的。”
站立了一个下午,夏心萍没怎么开口说过话,眼见着天色不早了,她蹲下麻木的双腿,头枕着堆积起来的黄土上,手支撑着坟墓,眼圈泛红,这里面是她的父亲,她想靠着他,撒撒娇。
“心萍,心萍。”
半山腰传来呐喊声,夏心萍赶紧拭去眼角的泪水,等中年女人过来时已经恢复了泰然自若的神态,“二婶,我爸爸这边还要麻烦你,时常来看看他。”
爸爸生前孤单,她不想他死后还孤零零的躺在这儿。
唤作二婶的女人拉起她的手,显得很是亲切,“说什么见外的话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供着,不会让他到那边少钱用。”
农村人真性情,不过也没多少实心的,三天两天还可以,时间长了怕是人家会忘记。
夏心萍冲她施施然一笑,看得中年女人花了眼,这孩子当真和她母亲一个样,不,应该说比她母亲更胜一筹,有鼻子有眼的,咋就那么好看呢?
旋即,夏心萍从包里掏出一沓红色钞票塞到她手上,“那就好,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别别,心萍,你这么做就见外了。”女人客气的推辞。
夏心萍却看见她把钱往怀里揣,在心里冷笑下,“拿着吧二婶,这些年我没少受你们的照顾,应该的。”
这便是人的本性吧,做的和嘴上说的永远是两个样子,爸爸,我给了她们钱照顾你,你不用担心寂寞了吧!
“不吃饭了再走?”
“不了,我还有事,等放假了再过来。”
两人在山坡上寒暄了一阵,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下了山,本以为夏心萍会直接回南水,没想到她往另一边的丛林去了。
黑天瞎火,没人阻止,大伙儿都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也不拦她,这一带,夏心萍怕是比任何人都熟悉。
“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