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她身上悠悠的体香也跟着身子一并飘来。
不二只吸了少许,便觉得血涌颅顶,浑身燥热,某处冲天一柱更是要气吞山河,仗剑万里,心中直叫厉害,手臂一挥,连忙示意她赶紧止步:
“你别过来,我可不保准能控制住自己。”
魔女面红耳赤,止住脚步,啐了一口:“你要是敢乱来,我把你剁成七十八块。”
却也怕他真的兽性大发,连退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奇怪道:“你那利刃原先分明是红色的,怎么现今刃锋边缘多了些蓝色?”
不二早就发现这异常,再联系自己内海之中的变化,暗自猜测是那冰凤做的手脚,但具体怎么回事,他自己也没个定论。
“这些日子,总走在生死边缘,我对自己修炼的功法又有些新的体会罢了。”他索性胡扯一顿,岔开话题,传音过去:“你方才跟苦脸修士说这一番话,是不是心中已有应对之策了?”
魔女稍作沉默,传音回去:“事到如今,你也莫要藏私了。先前那空间通道便是你捣鼓出来的罢?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说着,见不二要开口说,又补了一句:“你也别跟我解释什么。要我猜想那空间通道多半是你体内镇海兽赐予的神通。魏兄对我心有芥蒂,原先不肯如实相告,我能作体谅,也不打算追究。毕竟,非我族类,其心难测。”
“但今日我们身陷此处,又面临爬山造雨如此尴尬的境地,若还要对我隐瞒,便叫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别有用心呢?”
不二听得一惊,见她所说已然**不离十,不由感慨这魔女当真厉害。又想原先抖得机灵,隐瞒的事情着实不少,也不知这她到底猜出了多少。
只好实话实说,传音回道:“非是我藏私不出,我那空间通道的神通也是新近才学到的,而且限制极多,一来需要大量的法力,二来并非随时可用,三来一旦用了,未必一定能成功的。”他说到这里,自然是想起先前使用淡黄色帛书时失败的情形。
魔女听了,心中冷哼一声:“好你个魏不二,果然很不老实。”
嘴上却道:“万事总有个几率,不试试怎么能知道不会成功。”
从不二而言,与魔女一并经历诸多生死,却是放下了不少提防之心,一时也未想到她竟然只是诈唬自己,难免阴沟里翻了船。
便接着说道:“试,自然要试。但据我感知,这神通大概还需多半日的时间才能再次动用。要不然,我早就使出来了。”
大半日?
魔女眉头一皱:“那混球说,半日便要使阴招,你方好要多半日才能动用那神通,是不是存心的?”
不二回道:“我的尊上大人,我还想多活几日,哪里敢对你动手动脚?”
魔女冷哼一声:“你便是敢动手动脚,也得有那个本事能碰得到我。”
不过,眼下却不是斗嘴的时候,又问不二有什么办法再快一些。
不二心中也是着急万分,神入识海,做了千般尝试,硬生生耗去半日光景,也没有起到什么用处,那黑白帛书仍是按照自己的节拍,缓慢地恢复本色。
眼见约时已到,魔女连忙问他恢复的如何了,还要多长时间。
“至少两个钟头。”
“这也太长了,你知道这粉红雾气的厉害”
真是万事不堪惦记。
正说着,几面墙壁再一次蓝芒大作,大股的粉红雾气蜂拥而出,冲着二人直飘而来。
“你我分开一些。”
“好!”
“万万要撑住这两个钟头。”
“还用你说么?”
二人打定了主意,一个去了左面,一个去右面,各自面壁,如临大敌。
不二既坐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收了所有私心杂念。
“太上老祖,佑我扛过今遭这一劫罢。”
说着,一门心思念起了道家至典:“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
却只念了半一柱香不到,心慌,体热,流汗,兴奋,喘气,身体之中各种异样感觉接踵而至。
试着用功抵御那粉红雾气,反倒加速了它在体内的循环速度,令其功效倍增,顷刻间身子滚烫的厉害。
意识也愈加模糊,心中反复念叨:“怎么这般难受?怎么这般难受?”
一股窜天的怪火烧起,脑海中不知怎么升起一个极其强烈的念头:
“我要看她一眼,只看一眼。”
理智告诉他万万不可如此,便强自努力控制。
再一会儿,那粉红雾气的邪力升至极处,他终于忍不住回头一撇。
竟看见了白玉绕晚霞,清雪覆火山的绝妙艳景。
他当即觉得脑袋快要炸掉了,摇摇晃晃站起身子,直要去白玉雕花处看晚霞,到火山之巅赏雪景。
可方转了半个身子,便瞧见一道红芒直冲着自己额头而来。
“哗”的一声,撞了上去。
他两眼一黑,一头便倒在了地上。
光壁另一侧,唯梦意识模糊,早就失控。
南秋赐一掌将她拍晕了,扔在一角,背朝上趴着。
他灵台已不似先前那般清明,心志也有些微微晃动。
“大道唯情,唯情寄心。心定身坚,秽邪不侵!”
反复念着自己突破通灵境时感悟的痴情之道,身子却不受控制地起了变化,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那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下意识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