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郁霆昂身挺立在她五步左右的地方,眸色深深,静静地看着她。
大概是他回房间后本已经打算洗澡了,此刻的他,衬衫扣子已经从领口往下解开了三四颗、隐约可见偏蜜色的紧实胸膛。衬衫下摆,一半已经扯出,一半还扎在西裤深处…笔直的裤腿往下,将他一双长腿拉得长而有力的样子。
衣衫不整,带着一股子危险的落拓。
元书有些发慌地回过头,毫无章法地继续翻找衣柜。
找着找着,才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一层已经找的太久了,于是忙装模作样地踮起脚尖,去找更上面的一层。
楼郁霆的身体就是在这时候突然贴上她的脊背的,男人低哑而压抑的嗓音裹挟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我帮你,嗯?”
元书只觉自己的心脏都抖了抖,被他的胸膛贴着的脊背迅速地流窜起一股让人禁不住软掉的麻痹和温暖感觉。
到了这种时候,之前吵的那一架闹得那点别扭,突然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她甚至觉得,世间之所以会有吵架这种东西,就是为了来烘托这一刻。
好像,身边有这个人,两个人能这样在深夜凌晨相互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就已是最大的满足感。
咽了咽口水,元书偏过头去看他,本想说点什么的,结果她刚一转过头去,下巴便被男人的长指陡然捏住了……然后男人就用这种别扭的姿势,垂首便吻住了她。
男人的唇舌带着黑云压城后骤来的狂风暴雨那般的架势,对她又啃又咬一番后直接捏开她的嘴巴,用强有力的舌去搅动她的。
口腔里、唇舌都被男人弄得酸麻不堪,元书脑袋里嗡嗡作响,脑袋里唯一还残存的念头就是这样的姿势接吻,真的太不舒服了。
是以她被吻得浑浑噩噩之时,主动转过身。
两人的唇舌因为她的动作分开了…吻得正到情绪深处的楼郁霆扣住她的腰,在一瞬又将她按压在衣柜上,曲起一只腿抵在她的双|月退|之间,偏头寻到她的唇,用了更深更浓的欲,狠狠地吻住了她。
元书有点被这样的楼郁霆吓到了,整个人都呆了下。
楼郁霆觉察到她的走神,薄唇慢慢吻到她耳边,声音低哑地问她:“吻得你不舒/服,嗯?”
他的嗓音因为被情绪浸润得过于沙哑,发出的声音含混不清,却反而带着一股子致命的性感味道,那声音震颤着她的耳膜,让她的身体都跟着微微抖了下。
听到“舒服”两个字,元书恍惚想起以前两人在做到最缠绵之时,他总是喜欢问她“是不是舒/服”…这个男人真是,接个吻也要问么?
要吻就吻,要做就做,这么逼问她,她现在的脸皮实在…招架不住。
因为这一次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元书被他这样一问,脸蛋儿羞得通红,猛地朝一边偏过头,咬着唇一副死也不回答的样子。
她偏过头,楼郁霆干脆就趁势顺着脖子往下去,元书一慌,低低地叫了他一声:“楼郁霆……”
楼郁霆的吻停住,又问她:“告诉我,舒服还是不舒/服,喜欢还是不喜欢?”
“……楼郁霆,这种问题我答不出口,你以后都别问了!”元书硬着头皮,顶着一张番茄一样的红脸望着他。
楼郁霆从她肩颈间抬起头来,在她红/唇上啄了口,勾唇而笑:“正是因为舒/服、正是因为喜欢,所以答不出口?”
“……”这样羞于启齿的心思都被他猜中,元书顿觉血液直往头顶涌去,被憋得大脑一片空白,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和灵活心思通通像是被楼郁霆给抽走了,调用不上了。
楼郁霆看着她羞窘得方寸大乱,彻底被她取悦,原本压抑心间的隐忧和郁躁,一扫而空,抑制不住地低低地笑起来,拿更坏、只能在爱人间耳鬓厮磨的时候才能说出口的话来逗她。
他弯腰,捧住她的脸,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问她:“小书,想不想要更舒/服,嗯?”
“……”元书的呼吸都滞了下,险些没呼吸过来。
她以前也跟大家一样,觉得在这种时候野蛮强势的男人更能让女人的心砰砰乱跳,但是一旦原本强势霸道的男人存了心的要用这种话来挑诱你、慢慢地勾磨你的心智和你的底线的话,那简直是见血封喉的效果!
尤其是这个男人说完这些后,见元书是这样的反应,默了默后若有所思地继续:“以前每次我虽然都尽了全力,你也总让我慢一点,说受不了,可从不见你这副模样…小书,你更喜欢我用言语来刺激你的…”
元书唯恐他说出更让她无地自容的话来,一冲动,猛地勾出他脖子,将他的薄唇给堵住后,学着他平日里吻她的样子,去吻他。
楼郁霆原本就为了逗她而忍着胀痛的煎熬,这下被元书这样火上浇油,立时便忍不住了,搂抱着她的细腰,就将她压得深陷进床上。
元书曲起膝盖,莫名地想要护住肚子:“楼郁霆,你太重了。”
…极尽的缠绵,到晨光熹微。
元书窝在男人怀里,没想什么贞洁也没想什么名义…和他,能有一刻的快乐便享受快乐,能有一时的畅意,那便珍惜这畅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却是被一阵极其不舒服的感觉给硬生生地憋醒的……---题外话---
题外话:说好的万字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