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婧瑶听得痴了,睁着杏核一样的大眼睛,两颊怀春似的红扑扑的,胸口喘息都急促了,“真……真的这样么?”
俞老爷一瞧自己女儿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
蒋牧升,不过是个商人而已。
然而这个商人又不是普通的商人,正如俞老爷说的。
蒋牧升生在一个没落的家族里,很小就一个人为了吃饱肚子跑进京城里谋生,那时候比现在要乱,他什么粗活都干过,白手起家,如今三十出头,在商道儿上,他敢谦虚的说第二,就没人敢占这个头筹。
船在码头停了下来,一个男人从船上走下来,后面跟着挑行李的下人,男人站在码头上兀立了良久,似乎是在想什么,又是在找什么。
这时候一个青年迎面走到了码头,朝着男人走过去,说道:“爷,下榻的地方置办好了。”
男人点了点头,拍了青年的肩膀一下,青年就没有再吱声,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冷漠。
男人正是被众人传得神乎其神来,从京城到泉江做生意的蒋牧升蒋老板。
蒋牧升看着码头上杂乱忙碌的光景,忽然笑了一下,“小北啊,你来过泉江么?”
元北摇了摇头,回话说道:“爷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我还是头一次跟着爷到泉江这种小地方儿来。”
蒋牧升却笑着说:“我来过,很久以前的事了……太久远了,有些记不清,但是绝技忘不掉就是了。”
蒋牧升说着,挥了一下手,示意元北带路。
成温今天本身想去钱庄的,但是下人急慌慌的来通知他,说是三爷现在在城南的成家酒楼,让小人开放了酒楼大门,任由乞丐进入,说是要接济穷苦人。
成家有几家酒楼,在泉江都是最高档的地方,像这种并不富裕的小地方,又挨上这种年代,一般人家是吃不起酒楼的。
成温虽然是商人,勾心斗角见得多了,也从没想过做黑心商人,但是不代表自己会好心泛滥,用这些不实而华的东西接济乞丐。
他自然知道成浩搞得什么鬼,成浩走了一年多,家里的产业并不是他来接手,那个时候的成温还是个软包子,懦弱的不行,一心怕成浩把自己的秘密揭穿,什么都唯唯诺诺的。
成浩就是吃准了他这一点,所以根本不担心自己出去发展,家产会被成温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