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一个怪物,六十年前便成妖成怪了,他来离恨峰,恐是来祭奠六十年前死去的自己,你就不要去惊扰他了,本座自会将此事报于教主得知。”吕安虽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也不问,唯喏道:“属下谨遵东教主之命。”东教主满意地点了点头,“凤凰庄的人恐不日后会来离恨峰探谷,吕堂主小心防范。”
“东教主,不是说凤凰庄被剿杀得一个不剩吗?”
“哼。”东教主冷哼一声,“一些贪功虚妄之词,那红老怪若是这么容易就死了,岂不在二十年前就死了。二十年前,生不见尸死不见鬼,尚今又是如此,岂能作信?”他的内心恨恨地道,他倒是不希望红老怪和夏洪商死在别人的手上,十几年的屈辱,一直让他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即便是空前教,他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他总感觉人们对当日相国寺之事还记忆犹新,那一天,他笑问群雄,是何等的风光,谁想到,他竟被那个夏洪商所骗,扛了一个小死猪跑了几十里。如此比天齐仇,岂能假手他人?他一定会手刃夏洪商的。“好了,守峰职责事关重大,望你好自为之。”
“是。属下定不负东教主厚望。”言落,再次跪叩在东教主的膝前。
“还有,暂时先不要去离恨峰峰顶。”
“东教主,那,那假一支箫……”
“是真是假都将死于峰端。不劳堂主挂心。”东教主言罢,疾行离去。
李财从昏迷中醒来,一目睹见葛锦飞在自己的榻旁,不由得一惊道:“葛大侠?”而后又寻望了一下周遭,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住处,“我、我怎么会在这儿?怎么没在离恨峰?”
“李堂主守峰时被人所伤,已昏睡多日。”
“被人所伤?”李财竭力地想了想,终于想起当日幽魂谷端发生的事,不禁一下子坐起,“葛大侠,于庭壁活了。”
“活了?”葛锦飞不失震惊地道。李财拼命地点了点头,“葛大侠,李某当日本是吩咐堂中弟子向您传讯,后来,后来了尘,了尘来了。”李财边说边想着,将谷端之事说了一遍。
“李堂主,此事非同小可,容不得半点虚假。近日离恨峰端多是一些鬼怪志异传说,听闻,一支箫也出现在离恨峰。”
“葛大侠,李某敢用性命担保,所见之人却是于庭壁……”
“李堂主,倘若你所见所闻当真无疑,理应快快禀于夫人,让夫人做个决策,以免祸及己身。”
“多谢葛大侠为李某周全。”
“哪里话来,李堂主和葛某都是夫人的人,理当有个照应。”
应天翠没有料到,李堂主百般确定于庭壁死而复生,而且取道洛阳,还说参王之事有眉目了,怎么个眉目法?这个让她不意然有些震惊,虽说该处理的尽皆处理,但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不相信于小贼杀死了云峰山的少洞主,当然,她也不相信韩飞宇介入其中,现在虽说不管是谁都好,没有人将此事栽在她的头上,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放不下,“葛大侠,以你之见?”
“探谷。”葛锦飞此时倒是没有料到眼前这位夫人更心系参王之事。
“探谷?”应天翠大惊。
“是的夫人。葛某愿与舍兄弟三人前去探谷,一探究竟。”
“不,葛大侠,据闻谷中奇寒无比,你不能以身犯险。若真想晓得他们是生是死,可以另途他法。”
“可那却不是夫人之功。”
“葛大侠……”应天翠欲言又止。
葛锦飞笑了笑,“夫人但请放心,葛某和舍兄弟三人必会安然无恙的回来,既便有个万一,亦是死而无憾。只是,请夫人重奖李堂主,李堂主舍命传讯才遭了贼子毒手。事不宜迟,葛某就此别过夫人。”应天翠见葛锦飞起步离去,从不被人触动的心房竟然掠过一丝酸楚,她相信,整个空前教肯为她如此卖命的人,唯葛大侠而已。“李堂主——”
“夫人,小的在。”
“你守峰有功,倘若所禀之事均属实情,本夫人必会重赏于你。”
“小的不敢贪些微之功,能为夫人尽力效忠,小的已感恩上苍垂顾。”李财话音刚落,一名黑衣使女由外走进,他不禁叩了一个安走了出来。他知道,夫人之所以对他令眼相看,并且可进一个台阶向她报禀,都是有赖于葛大侠的功劳。他也知道,葛大侠发达之日近在眼前,因为,他看到了夫人眼目中对葛大侠的依赖和信任,这是在整个空前教都没有的。看那样,他跟对了人,投对了主。
葛锦飞回到居处后,将探谷之决意与三位兄弟说了,老三陆龙道:“兄长,莫不是,非要探谷方可?”葛锦飞肯定地点了点头,“此次是我们兄弟四人唯一的翻身机会,机会不抓,稍纵即逝,哪一天分堂来报,于少侠现身洛阳,我等探谷已无意义。原是想,能得到应天翠的信任,便可深入空前教的腹地,却不料,这韩子叶竟是如此难以攻进他的内心之处,终是不得重用。倘若我们只当夫人的一个门客,所起之作用只是仅此而已。离恨峰现今情况怎么样?”
关琼道:“东教主告诫吕安走后,幽魂谷的水鹤姑娘来了离恨峰,双方便打了起来,就在水鹤姑娘寡不敌众受伤之际,罗少侠赶到,堂中弟子所剩无己,吕安也受了重伤,因为水鹤姑娘也伤得不轻,罗少侠葬了玉婷姑娘后,便与水鹤姑娘离开了离恨峰。至于假扮一支箫的韩飞宇,恐是被老妖劫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