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才想,这葛锦飞的确有先见之明,倘若当时将五台山之秘提早告之,或许可避免韩飞宇横插的这一脚,如此全功硬生生地被他分得七零八落。”黑衣使者说着,不无愤慨地道:“这原本是夫人扳回局势的最好契机,可竟被他给利用了。最可气的是耶律老朽,他和韩飞宇一唱一和相互推崇,居然将剿灭天罡教、碧血洞、凤凰庄的功劳悉数揽在了他们的身上。不可理解的是,教主竟然肯定了他们的首功,如此,岂不是让苗庄主寒透了心?”
“属下葛锦飞拜见夫人。”
“葛大侠快快请起。”应天翠命使女赐坐后道:“葛大侠一语中的,现今那些紫衣女子确实不容小视,据闻,耶律峰主即便邀了齐阵主做阵,也没有讨到一点好处,关大侠说,这些女子恐与一支箫有关,葛大侠如何看法?”
“回夫人,以属下看,这些紫衣女子的背后之人便是一支箫,换言之,一支箫便是她们的谷主。”
“葛大侠说一支箫是她们的谷主?何以见得?据本夫人所知,当日忠剑峰韩飞宇的炸药并未伤一支箫分毫。再者,”应天翠不敢苟同地道:“本夫人虽然从未见过一支箫,但按江湖的传言,他应该是一个特立独行之人,应该不会流于江湖的一些俗套。”
“夫人所言甚是,按常理说,这一支箫是一派之主却是令人唏嘘,可有一点不能否认,紫衣女子不但和那个叫乞儿的童子一同出现在洛阳古庙,还被内中的方丈允许同见一支箫。更重要的是,紫衣女子所用的招式与那个童子的箫式有异曲同工同妙。抛开这一切不说,请问夫人,江湖上有哪个人,哪个门派敢公然挑衅空前教?”
“敢公然挑衅空前教的唯一支箫而已,敢公然挑衅空前教的门派唯幽魂谷……”应天翠说着不由得大惊,“这么说,这幽魂谷的谷主确是一支箫?可这一支箫并未重伤或者亡命于空前教,何言为她们谷主报仇之说?”
“夫人,属下斗胆向您推荐一人。”
“怎么?葛大侠有中意的人,却是不知哪一位?”
“李财李堂主。”
“李财?原南教主的门人?”
“不错,正是他。当日一支箫的烈马被惊后,李堂主急中生智拦住了他的坐骑,将一支箫引至幽魂谷。”
“什么意思?”
“李堂主向一支箫冒死托出实情,告之云小贼没有落入空前教而是被非僧道人逼下幽魂谷,故,一支箫在空前教虽是死里逃生,但却一身投下幽魂谷。”
“夫人,这一支箫没有亡命在韩飞宇的手上,却死在了李财的手里,只要夫人厚待李财,那剿命一支箫的功劳就会落在夫人的头上。”黑衣使者看了一眼葛锦飞,不失钦佩地道:“葛大侠,是不是这个意思?您真是一个大智之人”
“使者谬赞,属下只是觉得这云小贼和一支箫都跳了幽魂谷,离恨峰必会往来人迹,倘使李堂主是自己人,夫人无疑多一双眼睛。”
“葛大侠言之有理。”应天翠转首看了一眼黑衣使者,黑衣使者会意地点首离开后,应天翠摘下头上的金簪,起身走至葛锦飞面前,“葛大侠,此簪一现犹如本夫人亲临,请小心收藏。”葛锦飞慌然站起,极尽地推辞道:“夫人,属下寸功未建,不能受此……”应天翠一笑截止住他的话,“不瞒葛大侠,此次教主宏恩,上至有名有姓的镇教护法,下至无名无姓的分堂弟子,无一漏下赐赏,可单单视葛大侠兄弟四人于不顾,而您兄弟四人不但舍命救过他的女儿,还鞍前马后地为本夫人效命,教主之无视令本夫人心寒。本以为葛大侠兄弟四人会因冷落而另谋高就,谁料却是如此的尽心为本夫人分忧……”
“夫人,葛某兄弟四人不才,能得到夫人垂顾,已是有感上苍恩宠,岂敢有作他想?”
“如此,且收下此簪。本夫人还有要事与您相议。”葛锦飞见此只好大礼拜受,“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杨一帆从临安回来,向教主报禀了那道大金密旨之事……”
“夫人说的可是那道传闻已久的承诺秦相爷的密旨?”
“不错,原本它已经沉迹了十余年,如今又甚嚣尘上,还是秦贵妃亲献给皇上的。教主觉得甚是蹊跷,但却难解心中之疑窦,因这道圣旨和教主有些渊源,教主很想一解其中之谜,倘若葛大侠能指点迷津……”
“不知秦贵妃是从何处得到此密旨?”
“据说是宝光寺,她在佛堂诵经的时候蒙菩萨指点得一锦盒,因不晓得是何物什,没敢擅作主张,回京后献于皇上,方晓得竟是那道圣旨。”
葛锦飞听闻后也被惊得有些怔然,这秦贵妃不是明摆着想借菩萨之手扳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秦桧吗?可是,秦桧的女儿何以会有如此之举?他又是被何人授意的呢?他不相信那道圣旨会凭空落在贵妃诵经的佛堂,而是有人和她联手谋划了此事,是谁呢?他的脑中迅速地回想了一下,秦贵妃在宝光寺其间他所知发生的事情,所牵扯到的人:乔智,秦府座上客,秦贵妃行宫的守卫,他反向倒戈?与秦贵妃共谋了此事儿?他确实是反其道而行之,救了一支箫;云中月、于庭壁,二人因为一支箫的关系,也曾去过宝光寺,可据了解,秦贵妃与二位谈不上熟识,更不用说深交了,如此关乎到身家性命之事,岂能如此大意?何况二人深藏密旨的可能性也不大;韩飞宇,这个毫无疑问,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