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对啊,这解药放哪儿去了?”洛琰胡乱搜了下衣裳,一拍脑袋,“完了!这解药定是落在路上了!”
白鹿堂一弟子怒道:“定是你耍花招,故意不给解药!”
青蛇堂的弟子这下终于忍不住了:“休要冤枉我们堂主!你堂中弟子欺负季小姐,必是老天有眼主持公道!”
白鹿堂弟子:“蛇蝎心肠,不安好心!”
青蛇堂弟子:“道貌岸然,假仁假义!”
两边弟子你一言我一语地斗了起来,那场面好不精彩,惹得洛琰在一旁笑弯了腰,余光瞥见季子修在一旁,脸色却是阴沉得很,双瞳像是雪地里凿出的冰窟一般深不见底,让人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洛琰打了个冷颤,轻咳了一声:“哎,差不多得了啊!都是同门弟子,莫要窝里斗。青蛇堂的弟子们都回堂里,我要看看你们可曾好好练功。”
季子修也终于开了口:“白鹿堂的也都回去,今日诵记《伤寒杂病方》,明日早课要查验。”
众人应喏,分作两路散去,刘祺将那哼哼唧唧的小徒弟拦腰抱起,瞪着洛琰狠狠道:“你对个孩子也下得了手!就不怕良心不安?”
洛琰揉了揉脖子,斜睨着季子修:“唉,若是季堂主愿意来帮我做个针灸,让我缓一缓这腰酸背痛,兴许我就能想起那解药放在何处了。”
刘祺指着洛琰的鼻子,气得手都在抖:“你果然没把解药丢在路上!你……你这……大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呀!”
季子修冷冰冰地望向洛琰:“针灸是吗?我应了便是,到时候,你可别喊疼。”
洛琰笑盈盈地朝他作了个揖:“如此便劳烦季堂主了。”
季子钰用完晚膳后,气也消了,便想再去寻洛琰。在路上遇到了刘祺,刘祺听闻她要去青蛇堂,教她去了以后跟洛琰讨要解药。她嘴上应喏,心里却寻思着那小师兄就是活该,也不知洛哥哥有没有见着那幅画,知不知自己对他的一片心意。
一边想着,一边就到了青蛇堂厅前。青蛇堂的弟子们远远看见披着白鹿堂长袍的人走来,原本都已经计算好了如何捉弄这人,一见是季子钰,手中的毒虫药丸尽皆藏回了袖中。
青蛇堂一弟子名唤萧寅,对季子钰早就心存爱慕,见她过来便笑着迎了上去:“季妹妹,你可许久不来青蛇堂了。”
季子钰眉头一纵:“什么季妹妹,季妹妹也是你叫得?洛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