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殷乐甚至是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她多么希望有人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梦境和现实还存在着差异,梦中的女鬼更加恐怖。
一个死去的人,遗体有时难免会相像。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柳阎初抬起手,袖子与衣袋开始飘扬,口中念念有词,从指尖冒出一点荧光,只见女尸不断地上浮,最后用一根粗绳将其挂在了洞顶的一根梁子上。
那鲜红的长舌瞬间从尸体口中滑出,滴落着鲜血。
“等了你好久你都没过来,我就先把她放下了,既然你想一探究竟,那就再挂上去便是。”说着,指尖的光芒逐渐微弱,最后消失。
一有血腥的气息传出,那些个异物立马循着气味而来,殷乐是已吓得不轻,而柳阎初面不改色地走到一旁一扬长袖席地而坐,抵着额头靠在身旁的小石桌上,眼底尽是不屑。
接着昏暗的烛光,这才看清那些异物,竟是些体肥身大,一身鲜红的蛆。
想想先前在通道内缠着自己的,顿时胃里一阵翻滚,着实有些恶心。
将地上的血液吸附干了,目标便转移到一旁的殷乐身上,她身上有着至阴之气,对那些蛆可是大补,想想便垂涎欲滴。
它们开始步步紧逼,殷乐每挪一寸,蛆便紧逼一尺。
“喂,柳阎初,这、它们老是跟着我啊!”迫不得已之下,她终于开口向他求助,浑身瑟瑟发抖。
柳阎初却显得无比淡然,盘腿而坐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再漆黑之处仍能看见凤眸中闪烁的微芒。漫不经心地在石桌上沏了杯茶,薄唇微抿,贴着祖母绿瓷杯,显得无比妖媚:“叫声夫君来听听。”
殷乐气的咬牙切齿,此刻若是苏玉珩在,他定当奋不顾身……
“柳阎初!”她想说他过分了,性命之急,他竟坐着喝热茶。
“叫夫君。”他重复着。
那些庞大的鲜红的蛆眼看着便游过来了,半丈、两尺……越发的令人作呕,同样也更是危急时刻。
“还不快叫夫君?”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仍是那么不紧不慢,淡然自若。
“……”其实很想叫,可是……他为什么这么不知廉耻!看清了蛆,足有手腕般粗,眼下只有一米远,若是一口将她吞噬,身首异处可是无法轮回啊。那便成为一界幽魂找他偿命好了!
她禁闭着眼,若是没有照镜子,绝不知道此刻自己的五官扭曲成何样。
一秒、两秒……十秒,没有丝毫的痛感,难道已经死了?隐隐觉得唇边有一丝冰凉软糯,尝试着睁开一只眼睛,却看见了一张俊朗而完美无瑕的脸。
他在吻她!
霎时一抹红晕从脸庞蔓延到耳根,她惊慌失措地推开了他,面对着身后的墙壁大喘着粗气,一刻不停地甩着袖子给自己扇风。
柳阎初只是稍稍后退了一两步,至于那几条蛆,只是紧随着殷乐,却迟迟不肯下口,好似她身旁的宠物。
殷乐发出一声低呼,因为它们已经缓缓爬到了自己的绣花鞋旁,轻轻蠕动着。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柳阎初装作毫不知情之状,施法将女尸放下,端详着那三寸金莲却早已腐烂的脚。
古代女子一出生便要裹脚,看来这女子的腿也是回天无力。
殷乐撇了撇嘴角,做了几个深呼吸撩起裙角两步并一步从蛆堆里跨了出来,见它们又跟了上来,立马冲到柳阎初身旁将其当作挡箭牌。
那蛆仿佛是遇见了天敌,条条抱头鼠窜,匆忙地四处扩散开,随后不见踪影。
柳阎初舔了舔双唇,带着点点香甜的花蜜的味道,此处不宜洞房,先将其引入虎穴,再将其吞噬。想着,脸上立马挤出个醉人的微笑:“娘子我们走吧。”
她也是一平平女子,偶尔也抵抗不住美男的诱惑,但画风突变着实令人心里发毛:“去哪?”
“回家。”他调皮一笑,将她抱起。准备离去之时,忽然飞进一块太极八卦盘,挡住了去路。
“大胆妖孽!还不快速速现出原形!”一位衣着八卦黄袍,手持拂尘,一头白发的老道士从天而降,“可算是让我找着你了。”
他那豆大的小眼看了看殷乐,她正处于受宠若惊之时,丝毫不知那道士是奔她而来,继而他又看了看柳阎初,仰头大笑:“哈哈哈……看来老夫今日有福,抓了一对鬼鸳鸯!虽棒打鸳鸯天地不容,可也不容你们在人间为非作歹!看招!”
那老道士从袖中掏出金葫芦,金光闪闪,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从壶口喷出几缕黄烟,看来是抓了不少阴魂,随之仿佛受了咒般具有强大的吸力,只觉得整个人受不住控制,要往葫芦中飞去。
眼花缭乱,呼吸困难,这时柳阎初将她搂的更紧。令道士意外的是,柳阎初丝毫不受金葫芦的控制,明明可感受他身上强烈的阴间气息,却不是亡魂,而殷乐却受其指引,看来今日只能带走一个。
老道士一扬拂尘,金葫芦的光芒更加的强烈,吸力也愈发的厉害,只见他口中不断地念念有词。
本不想大开杀戒,可这老道士纯属找死!柳阎初定住身子,忽然一只脚抬起一个出人意料的高度,恰恰踢中了那金葫芦,在洞内的石壁上摔了个粉碎。
老道士因此遭到了反噬,嘴角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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