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迟早那一副吊儿郎当的废材模样儿,俊逸非凡的苏瑾瑜无疑靠谱得多,事实上苏瑾瑜今年也才刚满二十八岁,并不比迟早老了多少,只不过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生来就卓尔不群气质非凡,同样的话,迟早说了没人信,苏瑾瑜说了,人家却连连点头深信不疑。
总之还是那句老话,这年头啊,到哪说理去啊!
不管迟早愿不愿意,反正苏瑾瑜就这样毋庸置疑的住下来了,迟早自我安慰能力惊人,很快就苦中作乐的发现,其实苏瑾瑜此人也并非真的一无是处嘛。
首先自从苏瑾瑜来到事务所后,来店里咨询的女顾客就明显增多了不少,甚至还破天荒的接了好几单生意,虽然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不过总算有所进益了不是?要知道在苏瑾瑜到来之前,她这可是已经连续一个多月都没有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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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气格外闷热,迟早四脚朝天的仰躺在藤椅上吹电风扇,仍是觉着热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妈蛋!这是要热死人的节奏啊?看来省钱神马的是没戏了,过几天她非得也换个空调不可。
至今为止,苏瑾瑜已经来了一个多礼拜了,虽然两人的气氛仍不太和谐,但起码也还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了,迟早要求也不太高,只要能和平共处就好。
正待昏昏欲睡时,扔在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迟早随手接起,耳边便传来方正格外爽朗的声音。
“迟早,晚上一起吃饭啊?”
“好啊!”
迟早才答应完便立即后悔了,她怎么忘了,苏瑾瑜还在她店里头呢!她要是出去吃饭了,苏瑾瑜可怎么办?不是她自甘堕落,甘为奴仆,主要那人可是苏瑾瑜啊!她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他啊!
犹豫片刻,迟早才有些不好意思道:
“内啥……我小师叔来了,这几天一直住在我家呢!要不……”
迟早本想说,要不就算了吧!哪知方正显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了,竟然立即接口道:
“既然小师叔也来了,就一起出来吧!不知道小师叔有没有什么忌口?对菜系有没有要求?”
迟早抹了把汗,略显心虚的扭头偷偷瞧了后院方向一眼,苏瑾瑜向来喜静,自然不愿待在这嘈杂的前厅里头,这一会儿他肯定又坐在那棵老槐树下读书呢!切!真是无趣,拢共就那么几本破书,也不知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苏瑾瑜本人最是板正严苛,虽年纪尚轻,却已然执掌门内刑堂八年有余,这也是迟早为何那么怕他的根本原因,话说自打苏瑾瑜来了之后,迟早倒是难得安分了有些日子,可野惯了的猴子,怎么堪忍受笼子的束缚,就算她再如何心存畏惧,也铁定不会甘心的,这不才刚不到十日,迟早已经有些熬不住了。
“成啊!那今晚六点,我们老地方见。”
挂了电话,迟早转了转眼珠子,旋即起身穿过后门,小心翼翼蹭到苏瑾瑜面前,等了半晌儿也不见他抬头,只得自己清了清嗓子,陪笑道:
“小师叔,您来此多日,弟子都不曾好好请您吃上一顿,要不今晚……”
苏瑾瑜眼皮也不抬,冷淡道:
“你既然都答应了,又何须再来问我。”
迟早一噎,随即讪着脸道:
“那今晚......”
“我不去,你可自行赴约去罢。”
苏瑾瑜言罢,便继续专心致志看起书来,虽然他没直接开口撵人,不过那一脸’你怎么还不走?不要打扰我看书’的表情,已然明晃晃摆出来了。
迟早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乖乖滚回到藤椅上继续躺着挺尸去了,可恶!她怎么就忘了,苏瑾瑜耳力绝佳,说百里之内,明察秋毫,那肯定是胡诌呢!但几十米内,分毫不差,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哎!说来说去,他就是克她没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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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迟早竟独自赴约,方正不免有些疑惑。
“咦?小师叔他老人家没一起过来吗?”
吃饭地点是迟早执意选的,就在他们那天分开的那家夫妻档大排档,迟早一屁股做到椅子上,撇了撇嘴,没好气道:
“他老人家有些累了,先行回家休息去了。”
方正也不好多问,两人于是点了东西,边吃边聊,墨斗最近活得实在憋屈,难得终于脱离苏瑾瑜的高压威慑,顿时张牙舞爪的只恨不得插翅飞到天上去。
方正盯着墨斗看了半天,突然放下啤酒,郑重其事道:
“我说墨斗是不是开始发|情了?我看它好像有点兴奋啊!”
迟早一口羊肉串噎在喉咙里,抻了半天脖子才总算勉强咽了下去,墨斗正难掩兴奋的啃着烤鱼,此时惊闻方正这话,当即便龇牙咧嘴亮出爪子。
“墨斗。”
迟早脸色一沉,隐含警告的轻斥了一声,墨斗虽有些不情愿,到底还是愤愤着收了爪子,方正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心说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吧?不然为啥他总觉得这黑猫好像是在鄙视自己呢?话说猫也会鄙视人吗?
迟早无声瞪了墨斗一眼,它那爪子也是随便能挠人的吗?转而望见方正似乎还在愣神,赶忙笑着岔开话题。
“人鱼哥哥最近忙什么呢?怎么这么久不见你人影。”
两人住的这么近,平日出来进去的,总能碰上几回,这阵子迟早一直都没见着方正的人,也不知他这又忙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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