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捏着受伤的手看着他,他的话让她有些激动,很多话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你说我对你的感情是碎玻璃?你干嘛不直接说是一文不值!”
沈之曜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眯起眼。
“你只把我当成你的宠物、玩具!我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和行动!你的爱是钻石,你的钻石还真是多,你给完了别人到我这里剩下的东西也不比碎玻璃好多少!”星空愤然。
沈之曜听她这么说,一把拎着她的衣领,盯着她,呼吸粗重,“我跟你说过几百遍了你也不信是吧——你没有感觉没有心,随便谁说一句你就否定我,我对你怎样你一点也不知道感恩,沈星空,我现在真觉得,对你这么好,根本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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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星空被他冰冷的语气刺痛了,仰起脸,“不值得就别对我好了,你的好我也承受不了!谈恋爱谈的这么辛苦,我觉得我被你关在笼子里根本透不过气!”
沈之曜丢开她,眯起眼睛,尽是冷意,“我早就知道你不稀罕——你查我是吧?查公司,怕我把你的财产转移走是不是?不用费心的查了,我都给你带来了——”
星空看着他,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来送到她眼前,“看着,你在公司的股份我一分钱也没动——你爷爷的遗嘱是他在病倒之前自己找律师重新立的,上面多分了一部分给我妈,你的钱还是那些,不用忐忑不安的怕我会拿走!”
星空没有看那张纸,只是看着他,“我是查给爸爸看的,他不信你,可是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
沈之曜嘲弄的笑,“是,你不在意,在意的是我,我是凡夫俗子,我想独吞财产,我为了报复那两个背叛我的人而玩弄你的感情,我下毒想害死自己父亲,我十恶不赦我罪该万死这样你满意了吗?”
星空觉得眼角有些湿,吸了吸鼻子,低低的摇头,“不是,我不是……”
沈之曜看着她,肩头微微打颤,“不信就不信吧——你不信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你把公司看的这么重要,我给你,你和你爸自己去管,我退出,还给你们,这回你放心了?”
星空看着他。
两个人之间流动着禁锢呼吸的气息。
电话响起来,沈之曜阴沉着脸去接,是公司的一个主管,对方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开会。
沈之曜听着对方喋喋不休的跟他讲,他顿时觉得热血冲涌上脑子,低吼,“别找我!以后公司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了!”
那边的人被他吼得迷茫,大气不敢喘。
沈之曜把手机挂掉,抬头看着一旁的星空,“你以为我愿意管这堆烂摊子吗?这些年我睡过几个好觉休过几天假期!我在这个位置上其他人看着风光,实际有多累你看不到是吗——沈星空,你不爱让我管,我就不管你,我还落得轻松,从今天开始你爱怎样就怎样,你的宝贝公司,跟我沈之曜再没有关系!”
星空看着他,动了动手,想去抓住他袖子。
沈之曜扫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一步,“告诉你爸,公司和遗产我和我妈都放弃了——我带她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你爷爷你自信能照顾好就照顾吧,我也觉得你脱离我会过的更好。”
星空忍着眼泪,喉咙一阵阵发紧,蜷着手指,“你要去哪……”
沈之曜把手机关掉,按了按头上的纱布,边往后退边看着她说,“去哪都无所谓吧,反正我对你而言也不重要。”
星空看着他转身走掉,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不受控制的跟上去,叫他,“沈之曜……”
在气头上的男人没有回头,大步走到路边,上了车子,发动后扬长而去。
星空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路尽头,捂住嘴巴,觉得心里疼的受不了。她踉跄的后退,撞在路灯柱上,小腹尖锐的刺痛了一下,她缓缓的倒下去,跪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口的粗喘。
高级公寓。
从浴室出来,沈之曜穿着珊瑚绒的白浴袍,蜜色胸膛露出来,头发柔软服帖,握着罐装啤酒,他站在阳台上吹冷风。
“你真的忍心丢下她一个?”女人从后面走过来,站在他身边看着他。
“她不需要我。”沈之曜捏着啤酒罐,看着远方的夜空,“也不信任我。”
“你也会说这种话——跟小孩子似的。”轻笑一声。
“乐丹瑞曾经叫我去看心理医生。她说我是变态。”沈之曜侧头看着身旁的女人,“我也觉得我有问题,我怎么喜欢一个小女孩到这个地步,我是不是真的该看医生?”
“需要尽快安排吗?老板。”女人轻笑。
沈之曜眸子一眯,扫了一眼,“我觉得很累,有话快说。”
“我去查了星辰当初的就医记录,她曾经差点因为心肺衰竭而死亡,我问了医生,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只是说,她的病例非常奇怪,她体内有种查不出的病菌一直活动,侵蚀她的免疫系统,并且,随着年纪增大,她体内的病菌活动越剧烈——医生说,怀疑她是中了某种潜伏性极强的毒。”
沈之曜眉头拧起,看着,“会很痛苦吗?”
抿了抿嘴唇,神色哀伤的点点头,“医生说她后期简直生不如死,咳血,剧痛,整个免疫系统被破坏,她根本没法正常生活,只能靠抗生素维持……”
沈之曜手微微颤抖,紧盯着身旁的女人,“这就是后期谁也联络不上她的原因?——她躲起来,是